神銘之前有多囂張,被姜理摔出去后就有多狼狽。
同時心里也升起了憤與惱怒。
他當初把姜連慶打到那麼慘,心里是驕傲的。
神家曾經也輝煌過,后來落魄了,可那又如何,照樣會在他的手中崛起。
因此,他看不起恐有方給予的名頭的姜家。
憑什麼?
他有今日,憑借的是自己的能力和天賦。
姜家呢?依仗的無非是方的認可。
這種對比,讓他嫉妒卻又不屑。
眼瞧著姜理真的要走了,神老爺子真的徹底坐不住了。
他好歹活了幾十年,能白手起家,真以為是個蠢貨?
但凡是能做到這點的,誰不是走一步看十步。
他心知肚明,但凡今日姜理離開了神家,那接下來,神家勢必會遭到重創。
雙拳難敵四手。
是眼睜睜看著長孫因故意傷人而獄,并且看著神家被四面圍攻從而落敗。
還是廢掉長孫,保住神家。
二選一,很難。
卻也很容易。
損失最小化,一般人都能做出選擇,更別說是他們這種人了。
“姜家主……”
他此時哪里還敢仗著年齡托大,忙不迭的跑上前來。
“姜家主,我神家絕不是輸不起的那種人,我愿意讓孫子與您比武,不論結局如何,絕不違背武界的規則。”
姜理停下腳步,笑了。
“即便是你違背了又如何,哪怕真因我廢掉你的孫子,而被你們告了,但凡姜家失去了現在的份,您不會真的以為,這個圈子就能維持現狀吧?”
“當我姜家這個第一古武世家的招牌都保不住的那一刻,你們這些家族,真以為能做到獨善其?”
“別做夢了。”
“當姜家都不存在的那一刻,你們的圈子……”
攤開的手掌,猛地攥。
眾人面煞白的,鐵青的,分外好看。
“將會變得,無比狹窄。”
笑的很從容。
“你們該謝姜家的平和,為你們提供了足夠穰的環境。”
“而不是一邊著姜家帶來的利益,一邊還要挑釁于我姜家。”
“吃里外,不知恩,還讓你們生出優越了。”
“當方連姜家都容不下的那一刻,你們的結局,注定以慘烈收場。”
“都覺得自己年紀大?”
“呵,的確不年輕了,可惜,只漲年齡,不長腦子,活著有什麼意思。”
影驟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神銘面前。
伴隨著姜理快若閃電的出手,神銘凄厲的慘聲在宴會廳響起。
再看神銘此人,已經的癱倒在地,整張臉被冷汗浸。
“別了,我只是做了你之前做過的事,你的傷絕對重不過我族叔。”
“他都能咬牙撐著,你就別發出如此難聽的聲音了,太刺耳。”
拍拍手,眉眼清淡,“以牙還牙,這件事便算了,再有下次,整個武圈子,給我去陪葬。”
姜理這次沒有再停留。
只是走出神家宴會廳,年晾卻跟了出來。
后邊幾步路,年老爺子也不遠不近的跟著。
“姐,我跟你回南城看看慶叔吧,之前我去姜家,好歹也有兩面的。”
姜理沒拒絕。
“你沒事兒干?”
年晾道:“現在是暑假啊,練功也不差這一兩天的。”
背對著子,和后面的爺爺父親擺擺手,嘻嘻哈哈的跟著姜理離開了。
年老爺子:“……”
算了,孫大不中留啊。
**
原本,自信十足的邀請了圈的人,試圖通過這次宴會讓神家更上一層樓。
誰能想到,預想的一切,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束。
姜理離開后,蒞臨的所有家主,紛紛告辭走人。
很快,布置奢華的宴會廳,只留下神家人。
神諭看著兒子,趕忙送醫。
而神明的母親,更是哭到暈厥過去。
之前還神矍鑠的神老爺子,突然間好像老了十歲。
不過,神家老二卻覺得機會來了。
神銘這個大侄子廢了,將來肯定沒辦法接管神家。
除非,大哥大嫂再生一個。
可是,他怎麼可能答應呢。
“爺爺……”
一個年輕姑娘上前,只是還沒說什麼,就被神琦給呵斥住了。
“暖暖,帶你弟弟回房。”
神暖看了父親一眼,想說什麼,可是接到父親嚴厲的目,到底是不敢開口。
乖乖的帶著弟弟上樓去了。
“爸。”神琦上前,攙扶著老爺子座,“這事兒,您準備怎麼辦?”
神老爺子沉默不語。
良久,道:“息事寧人。”
神琦松了口氣,可遠卻傳來了哽咽聲。
“爸,阿銘被人打斷了全筋骨,他可是神家的長孫,您真的就這麼算了?”
緩過勁兒來的神銘母親,聽到公公的話,險些再次暈厥。
神琦冷靜的道:“大嫂,阿銘自小跟在爸邊長大,他對阿銘的關不比你們做父母的,你真的以為爸就不難過嗎?”
“可今日發生的一切,歸結底,還是因為阿銘太過傲慢,仗著自己的一功夫,先把姜家的人給廢了。”
“但凡他那日能夠保持冷靜,沒有主去挑釁姜家,咱們神家和至于落得今日的地步?”
“你覺得爸無,不為阿銘出頭,可你想過出頭的后果嗎?”
“整個神家,都會被阿銘給連累,到時候累及神家破產,阿銘把人打到徹底癱瘓,他最終的歸宿只會是監獄。”
“爸攢下現在的家業,大嫂以為很容易嗎?這都是爸點燈熬油,費盡心才取得的就。”
“大嫂以普通份嫁到神家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富貴,不能只福不擔責任吧?”
“阿銘是爸指定的神家繼承人,對他寄予厚,難道要因為他的沖,將我們整個神家都搭進去?”
他說的義正言辭,看似都是在吹捧老爺子。
可這些話,到底是讓老爺子心里舒坦了很多。
甚至還沒有任何拍馬屁的跡象。
畢竟,神家的老二,可是個圓的人。
神琦繼續道:“很多年前,爸為了一筆二十萬的訂單,開車趕往北方,途中遭遇暴雪,險些被埋在那片冰天雪地里。”
“曾經也因為各種疾病,依舊拖著虛弱的子,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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