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看著孟縉北,好一會似是才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很介意他?”
孟縉北嘆了口氣,將抱進懷里,實話實說,“不介意。”
他說,“他在我之前認識你,自然比我占盡先機,我并不介意你們之間的事。”
他只是覺得可惜,覺得不甘心,更覺得嫉妒。
阮時笙抬頭,看他看的還認真。
在方面懂得不多,不論是親還是男之。
因為沒怎麼被人過,所以不太懂被一個人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著,應該是何種的。
從前只覺得孟縉北對好,可現在想想,他對的好似乎與別人對的好又不太一樣。
所以有些遲疑的問,“孟縉北,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問完了又覺得尷尬,就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我就是隨便一問,開玩笑的。”
孟縉北明顯驚訝了,他沒開玩笑,“我表現的不明顯嗎?”
他說,“我若是不喜歡你,娶你干什麼?”
……
阮時笙一上午都飄飄忽忽,賈利跟說了好幾句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對方將手在面前揮了揮,“我的阮老板,回魂兒了。”
阮時笙抬眼,“怎麼了?”
“怎麼了。”賈利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早上出門忘把魂兒帶出來了?一上午眼睛都落不到實,你想什麼呢?”
他一屁坐到阮時笙旁邊,“是不是有什麼麻煩,說出來我聽聽,我幫不上忙,兄弟們能幫上,兄弟們如果也幫不上的話,不還有個孟先生,他總能幫得上。”
孟先生……
心里一團糟,就是因為他。
他居然喜歡?
這男的到底什麼眼神?
賈利見不說話,用肩膀撞了撞,“說啊,到底什麼況?”
阮時笙趕起,“沒況,我就是昨天沒睡好。”
這倒也不是撒謊,昨晚確實沒睡好,在孟縉北說了那句話之后,這一顆心就開始七上八下,腦瓜子里也七八糟。
賈利皺眉,“你不知道你那張臉藏不住事兒嗎?”
就沒這麼別扭過,打眼一瞅就能看出來是被什麼事給糾結到了。
阮時笙思慮了幾秒,突然又轉到他旁坐下,“你覺得孟縉北這人怎麼樣?”
“孟縉北?”賈利不明白為什麼說到他,不過想了想還是說,“好的,我雖然有點怕他,但不得不說他是個好男人。”
他問,“你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是和他鬧別扭了?”
不等阮時笙說話,他就開始勸解,“其實私下里我們也討論過,都說你命好的,就安城這些人家,你但凡換一個人家嫁進去,日子都不會如現在這麼瀟灑。”
他掰著手指頭跟阮時笙算,“先說我們這些人,我們自己心里也清楚有多討人厭,你說換哪一個人家,娶了你之后還會允許你跟我們有來往,甚至還跟我們一起吃飯,你跟姓宋的那個五年,他也沒有跟我們坐在一個飯桌上過。”
“別提他。”阮時笙說,“扯人家干什麼?”
“行行行。”賈利說,“不說他不說他,那我們說回來。”
他又了個手指,“還有你婆婆孟夫人,你想一想安城誰家的婆婆會像那樣,看到我們都是掛著笑臉,客客氣氣,一個飯桌上吃飯喝酒還跟我們聊八卦,其實哪里了解我們,沒有你我們算個啥,人家愿意對我們展示善意,那純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人家是在乎你才會尊重我們。”
他又看著店里,“還有你開這個店,倒也不是說你嫁到別人家這店就開不起來,只是會有這麼順利麼,孟總偶爾過來跟你看看店,幫你擺擺畫,還帶你去國外簽代理合同。”
他搖頭,“我可以說安城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為你做這些了。”
阮時笙抿著,“那你覺得……”
莫名的就有點不好意思,“那你覺得他為什麼做這些?”
賈利像看傻子一樣看,“還能因為什麼,人家在意你,喜歡你唄。”
“喜歡?”阮時笙的手無意識的在膝蓋,“怎麼會喜歡我啊?”
賈利倒不覺得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事,“我們這麼多朋友不也都喜歡你,喜歡你很不能理解嗎?”
他笑了,“興許孟總也有一雙慧眼,能穿過表象看你的本質,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呢。”
他盯著阮時笙,“你啊,就是被人打的太久了,才會覺得自己不夠好。”
他一手摟住脖子,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你平時在我們面前不是都牛的,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模樣,現在這是在懷疑什麼?”
阮時笙在他側腰上擰了一下,不輕不重,惹的賈利咯咯笑,隨后松了手。
站起,“看不出來,平時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候還能講出大道理。”
賈利嘖一聲,瞬間又恢復之前賤嗖嗖的德行,“哥上優點老多了,你就慢慢發現吧,哥也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
阮時笙走到店門口,看了看時間,“今天沒什麼生意,關一天店也沒事,你去玩兒吧,我也休息。”
賈利嘿嘿笑,“難得老板開恩。”
阮時笙在他走之后才出門,奔著孟家公司去的。
快開到的時候停在紅綠燈口,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出來看,有點意外,接了。
……
孟縉北今天事有點多,他忙的腳不沾地,連下班時間到了都沒注意。
等著工作都理完出去,外邊沒什麼人了,他活了下肩膀,一邊朝著電梯走,一邊拿出手機。
手機上有兩條信息,都是安瀾發來的。
他沒仔細看容,把消息關了,進了電梯翻出阮時笙的號碼,也是有點猶豫的,一直等到電梯在一樓開了,才把電話打了出去。
手機里的嘟嘟聲響起,伴隨著不遠鈴聲乍響,嚇他一跳。
原以為大廳沒人,結果一打眼才看到,阮時笙就坐在接待區的沙發上。
見他出來,對著他晃了晃手機,“在這里。”
孟縉北快步過去,忍不住就帶了笑意,“怎麼沒事先跟我說一聲,等很久了嗎?”
“也沒有。”阮時笙坐在這的時候還有點忐忑,說不上來別扭個什麼勁。
自孟縉北昨晚說了那句話后,不知如何回應,嚇得趕說困,翻裝睡。
以為再見面會有些不自在,或或尷尬。
可真的見了人,那些預想中的都沒有,自在,從容的。
說,“我也到了沒一會,前臺說你今天忙,就沒打擾你,反正也不著急。”
孟縉北嗯一聲,去牽的手,“走吧,去吃飯。”
出了大廳,他問,“有沒有想去的飯店?”
“我訂好了地方。”阮時笙說,“直接過去就行。”
以前可不會主約飯店,孟縉北有點意外,看了一眼,“有新發現的地方?”
“不是。”阮時笙說,“我約了宋先生。”
拉住孟縉北,“我想和你解釋一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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