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孟家老宅,薛晚宜也在,給江婉打下手,倆人整了一桌子菜。
阮時笙和孟縉北到的時間正好,最后一道菜出鍋。
薛晚宜端著菜盤朝餐廳走,“這個是我做的,一會兒你們多吃兩口。”
然后扯著嗓子,“舅舅,吃飯了,大表哥,快下來。”
孟紀雄和孟景南從樓上下來,江婉也從廚房出來,“吃飯吃飯。”
幾個人到餐廳落座,薛晚宜很識趣,江婉和孟紀雄一,阮時笙和孟縉北一,孟景南坐下,就坐在了另一邊。
也是高興了,順來了一句,“要是大表嫂在就好了,那才是一家人整整齊齊。”
說完不過兩秒,就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小心的瞥了一眼孟景南,裂了,著表。
孟景南沒生氣,只是拿筷子的停頓一下,繼續若無其事的夾了菜。
江婉并不覺得這個話題不得,接話過去,“總不能平白無故消失,興許有一天還會回來,這安城生活了二十多年,這邊有太多牽絆住的東西了。”
阮時笙也說,“有時候越心急事越不了,順其自然,有些事也就朝著期待的方向發展了。”
順勢把話題岔開,“而且蘇小姐了男朋友,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若是再遇到,有些事也可以好好解釋一番,指不定到時候還有機會。”
說到這,就忍不住提了另一茬,“上次我和蘇小姐了面,問起姜小姐,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看岔了,總覺得面有愧,不像是魏小姐說的那般存了不良的心思,也許到時候,也能幫著解釋兩句。”
江婉問,“你跟姓蘇的那個遇到了?問起了阿瑜?”
阮時笙說是,“在公司大廳,下班出來,我們倆正好上,就多說了幾句。”
像是才想起來,“和男朋友還是魏小姐介紹的,我記得之前魏小姐說和那男的不,可聽蘇小姐的意思,倆人關系應該不錯。”
江婉皺了皺眉,“魏月?給介紹的?”
阮時笙點頭,“還有,你們記不記得上次在這里吃飯,魏小姐還說蘇小姐覺得抱歉,想和姜小姐道歉,可前幾天酒局上我一提,馬上又揣測起蘇小姐沒安好心。”
說,“也不知幾個意思。”
提到這個,孟景南也想起那天飯桌上的事。
魏月的反應確實前后對不上,他抿著,“晚一點我問問,看看什麼況?”
阮時笙覺得自己很小人,但是小人之心得逞又很高興。
魏家那個絕對有問題,就不信這些人還查不出來。
這個話題就到這里,明天和孟縉北出國,今晚一家人聚個餐總是要樂樂呵呵的,沒再說這些煞風景的事。
接著聊到了薛晚宜上,江婉問家里最近是不是在給相親對象。
薛晚宜一聽就垮了臉,“我媽是到打聽有沒有合適的人,但是還沒安排,我跟說了,即便安排了我也不去見。”
江婉說,“你不著急,你一個孩子急什麼,而且你應該也不缺人追,長得漂亮格也好,怎麼會沒人追?”
薛晚宜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真沒有,我也納了悶了,怎麼就沒一個人看得上我?”
江婉想了想,“這樣也好,沒那些爛桃花來擋你的正緣,正緣來的也會快一點。”
一說這個,就忍不住看向孟景南。
爛桃花,涵的就是他。
等著吃完飯,明天一早的航班,沒在這邊耽擱太久,孟縉北和阮時笙告辭了。
薛晚宜跟他們一起離開,車子一前一后開出去。
快到前面路口,就見路邊停了兩輛車,明顯發生了刮。
其中一輛的車主下來,單手叉著腰,正在打電話。
另一輛車主坐在車,一只手夾著煙搭在車窗。
孟縉北一眼就認出來了,猶豫幾秒還是降了車速。
薛晚宜跟在后邊也緩緩停下,有些奇怪,下車走過來,“怎麼了?”
阮時笙也不知道,跟著孟縉北一起下車,見他朝前面的那輛車走去。
和薛晚宜站在車旁,見孟縉北走到那輛車邊,對著里邊的人說了兩句。
車窗上搭著的那只手收了回去,隨后車門被打開,里邊的人下來。
薛晚宜一愣,“怎麼是他?”
嘖了一聲,“我先走了。”
下車的是許靖川,煙叼在上,甩手關上車門,往車一靠,說了幾句話后扭頭看向這邊。
他開口,“阮小姐。”
然后又說,“那位是薛小姐?”
薛晚宜都已經快走到自己車子旁了,聞言只能停下來。
阮時笙問,“人沒事吧?”
“沒事。”許靖川說,“還能再活一百年。”
薛晚宜回頭看他,他靠著車,微微出去,抱著胳膊,姿態閑散,一休閑裝,與那天在酒吧里完全不一樣。
這時旁邊一輛車停下,下來個人,小跑到許靖川邊,“許先生。”
許靖川抬手把車鑰匙扔給了對方,“對方全責,你留下理。”
他問孟縉北,“明天要出國?”
孟縉北說是,許靖川就說,“那就不耽擱你們倆。”
他朝著薛晚宜走來,邊走邊把煙掐了,話是對著孟縉北說的,“一路平安。”
到了車旁,他自顧自的開了車門,上去后系好安全帶,“麻煩你了。”
薛晚宜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孟縉北看過來,薛晚宜攤了下手,一副也不知道什麼況的樣子。
阮時笙不摻和這些,轉上了車。
許靖川靠著椅背閉上眼,看那樣有些疲憊,“還不走?”
孟縉北也沒管,上車開走。
后視鏡里能看到薛晚宜在原地站了幾秒還是上了車。
阮時笙問,“你就不擔心你表妹?”
“不擔心。”孟縉北說,“許靖川做事有分寸。”
阮時笙好奇,“你們倆很嗎?”
“認識很多年了。”孟縉北說,“他之前商場上遇到過麻煩,我幫忙解決的,我這邊也有一些難理的事,他出手的。”
你來我往,算是有了一些。
許靖川那人雖不做正經生意,但人是正經的,加上有他這一層關系在,他應該不會薛晚宜。
……
助理起了個大早過來,開車送孟縉北和阮時笙去的機場。
倆人時間掐算的準,到了沒用等,直接登了機。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也不算特別難熬,除了吃吃喝喝,阮時笙下載了幾部電影,把剩余的無聊時間都填滿了。
下飛機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酒店有車來接,過去辦理了住。
到了房間,阮時笙去洗了個澡,出來后見孟縉北站在窗口,手機放在窗臺上。
其實什麼都沒聽到,但就是很莫名的有種直覺,剛剛進去洗澡的空檔,他有打電話出去。
所以問,“你一會兒要出去嗎?”
孟縉北回頭,有很明顯的停頓,“今天沒有行程安排。”
他說,“這次時間不張,跟對方約了明天。”
阮時笙說好。
收拾完坐到床邊翻手機,孟縉北則是進去洗澡,手機扔在床上。
聽到里面水流聲嘩嘩后,阮時笙將他的手機拿起,指紋錄了,很輕易的能解鎖。
快速的翻了一下,通話記錄顯示剛剛并沒有電話進出,微信的聊天記錄也沒有。
甚至還把短信息翻了一下,也沒有任何新增的容。
阮時笙了,有些遲疑,可能是想多了。
手機放下轉頭看向窗外,天氣不是很好,的,看著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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