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孟家老宅，孟紀雄和孟景南都回來了。

孟景南正在客廳，看到他們扶著江婉下車，快步迎了出來，“怎麼了？”

“喝多了。”孟縉北說，“晚上一起吃的飯，高興。”

孟景南皺眉，“有多高興，喝這樣。”

江婉一看到他，又來了勁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瑜，我好像知道在哪，有人說見到了。”

孟景南一愣，趕問，“在哪？”

江婉有點站不住，整個人往他上撲，孟縉北一把將他拽回來，“跟你說喝點，你偏說你酒量好。”

說著話，他把江婉往客廳里帶，“一路上就想吐，你讓吐完了再說。”

江婉還真沒忍住的嘔了幾下，孟縉北加快了腳步，把帶去了衛生間。

孟景南跟進去，阮時笙走在最后。

江婉確實是吐了，吐得昏天暗地。

孟縉北在里邊拍著的背，話是對孟景南說的，“剛剛在車上也說知道了姜之瑜的下落，說了好幾個地方，覺應該是自己猜的，做不得數。”

回來的車上，江婉確實是念叨了好幾，說姜之瑜在國外，就自顧自的把能出名字的國家都念了一遍。

孟景南抿著，等江婉漱了口又洗了臉，整個人看著清明了一些，才問，“媽，你知道阿瑜在哪？”

江婉眨了眨眼，似是回憶了一下，“出國了吧，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你一直讓人找，到現在也沒找到，應該就是出國了。”

手扶著墻壁，明顯還是暈的，晃了晃腦袋，跟在車上一樣，把能得上名的國家又從頭捋了一遍。

說，“你就去這些國家找找，肯定能找到。”

一聽就不靠譜，孟景南的肩膀聳了下來，不再追問，而是說，“怎麼喝這麼多？”

江婉緩了幾口氣，站直子，“你爸呢？”

“在樓上。”孟景南說，“我們也剛回來沒一會兒，他應該在洗澡。”

江婉嗯一聲，朝樓上走，里念念叨叨，前面的話大家還能聽清，后面就有些含糊了，“當年我跟你爸一起創業，要不是有你們，我現在也是……也是強人……”

等消失在二樓轉角，孟景南轉去客廳坐下。

他說，“晚飯就你們仨？這都能喝起來。”

孟縉北沒解釋，只問他，“還不上去休息？”

孟景南出手機，“一會兒就上去了，沒事兒。”

孟縉北沒再多說，帶著阮時笙離開。

車子往家開的時候，阮時笙靠著車窗，“你哥為什麼還要找？”

孟縉北一愣，“誰？”

阮時笙說，“你前嫂子。”

孟縉北輕呵，“誰知道呢？”

過了幾秒他又說，“要麼是不甘心，要麼就是后悔了。”

說完他輕笑，“活該，當初想什麼了。”

等回到家后各自洗漱，躺了下來。

阮時笙飯桌上也喝了酒，不多，正好能助眠。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孟縉北不在房間，但是床頭柜上放了杯水，起來還是溫的。

一口喝，又下床出了房間。

樓下是黑著的，轉頭朝走廊盡頭看去，那邊有個書房，門下面有亮出來。

阮時笙下樓倒了杯水又上來，臨要進屋的時候停下腳步，想了想，放輕了聲音，朝著書房過去。

門關著，能聽到里面的聲音，一開始是敲打鍵盤。

后來電話響了，阮時笙皺了下眉，時間已經來到后半夜，再怎麼加班不至于加到這個時候。

孟縉北把電話接了，聲音出奇的溫和，先應了一聲，然后說，“有啊，當然有想你。”

中間停頓了一會兒，他笑了，“可是這段時間有點忙，再等一等好不好，再過一段時間我去看你。”

阮時笙轉回了臥室，水杯放下，躺下來。

深呼吸，就說嘛，這種人，邊怎麼可能干凈。

好在他是打算跟離婚的，沒想耽誤，算他是個人。

……

阮時笙從店鋪出來，剛上車，就接到了薛晚宜的電話。

聲音輕快，“嫂子，有時間麼，一起逛街呀。”

阮時笙說，“我正好要去買些東西，你要過來嗎？”

薛晚宜馬上應了下來。

阮時笙店里還需要一些裝飾的東西，剛統計完，要去采買。

跟薛晚宜約在商場門口的小廣場上到面，到的時候，薛晚宜正坐在長椅上，著冰淇淋。

很愜意，一下一下的起來。

每次阮時笙看總會莫名的羨慕，若也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不說像這樣隨心所，應該也可以無憂無慮。

走過去，“你到的還快。”

薛晚宜趕起，從一旁拿出茶，“沒給你買冰淇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到，怕化掉，你喝茶吧，還是熱的。”

阮時笙說，“不喝。”

喝的最多的是酒，偶爾喝喝咖啡，也喝不慣。

薛晚宜不管不顧把茶塞在手里，“哪有孩子不喝茶的，給你給你。”

茶溫熱，阮時笙想了想，也就收了。

倆人一起進商場，先是逛一圈，看到覺得有用的就買下來。

樓下逛到樓上，又從樓上逛下來，阮時笙東西買的不多，倒是薛晚宜，大包小包拎了兩手。

還沒盡興，“我們到外邊看看，附近的店面也多，再逛逛。”

阮時笙看著手里的東西，“你確定還能逛？”

薛晚宜笑呵呵，“小瞧我了不是，我拎得。”

兩人朝路邊走去，這個時候車流量有點大，人行道又是紅燈，便停了下來。

們停，旁邊也有車子停下，車窗降了，“妹子。”

阮時笙尋聲去，很意外，“你昨晚幾點回的家，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別提了。”對方說完看了看信號燈，“你們到對面等我一下，這里不方便停車，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了。”

臨開走時，他瞥了眼薛晚宜，“這又是哪個妹妹？”

“滾。”阮時笙說，“別瞎。”

對方笑了，“你瞅瞅你，這麼敏干什麼，我就是問問。”

信號燈紅轉綠，阮時笙帶著薛晚宜過了馬路，等了一會兒對方才過來，一邊著懶腰一邊說，“昨晚打算出去嗨的，結果誰知道了，來了電話，說那地方晚上嚴查，讓我們別去。”

說完了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他又找補，“我們又不干別的，查就查，誰怕？”

阮時笙呵呵，“所以你們最后也沒去？”

對方趕說，“之前被連累過一次，這不是怕了麼。”

也是，阮時笙點頭，“我們要到逛逛，你呢？”

對方也沒什麼事，上道的，趕接過薛晚宜手里的袋子，“我也跟著逛逛，我給你們拎東西。”

也確實需要個拎包的，阮時笙沒拒絕，帶著薛晚宜又逛了一會兒。

這邊剛從店里出來，孟縉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