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縉北接了個電話,是安瀾的。
應該是工作上的事,聽說某個數據對不上,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
阮時笙聽不懂倆人說的什麼,拿了換洗服去洗了澡。
回來電話打完了,孟縉北拿著手機正回復消息。
阮時笙坐在化妝桌前臉,狀似無意地問,“這麼晚了,安小姐還在工作?”
孟縉北說,“就這樣,我媽還說我工作比命重要,這應該讓看看。”
阮時笙又說,“這樣男朋友不介意嗎?”
孟縉北說,“沒有男朋友。”
阮時笙奇怪,“安小姐那麼漂亮,居然沒有男朋友。”
開著玩笑,“安家的人不著急嗎?”
孟縉北說不知道,然后又說,“估計也著急吧。”
這種家庭,婚姻大部分都與利益掛鉤,想來是沒遇到家世地位特別合適的。
阮時笙沒再說話,只等孟縉北拿了服去洗澡,自己回到床上。
翻了下手機,那些浪玩意兒又在外邊瀟灑了,在群里發了很多照片。
點開一張,有安洵。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邊上,邊有朋友,懷里摟了個公關小姑娘,倆人臉臉,再說悄悄話。
他就顯得格格不。
還在看照片,放在一旁孟縉北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安瀾打來的。
浴室那邊嘩啦啦,阮時笙了一聲,但估計里面的人沒聽到,索一把拿過手機接了。
安瀾先開的口,“縉北,還有個地方我沒看懂,想問你一下。”
“安小姐。”阮時笙開口,“是我。”
安瀾明顯一愣,“阮小姐?”
問,“縉北呢?”
阮時笙說,“在洗澡。”
安瀾像是才反應過來,“哎呀,這個時間了,確實晚的。”
不好意思,“抱歉,這麼晚不應該打擾你們的。”
那邊還能傳來翻閱文件的聲音,阮時笙說沒事,問需不需要孟縉北出來給回個電話。
安瀾說,“算了,我這些留到明天拿公司去理好了。”
又跟阮時笙說了抱歉,隨后將電話掛了。
沒一會兒孟縉北出來,阮時笙說了安瀾打電話過來的事兒。
他不輕不重的嗯一聲,“知道了。”
他沒回過去,站在床邊翻了一下手機,隨后又轉手放到床頭柜上。
阮時笙向下一,躺下來,然后轉眼一看才發現,孟縉北又是圍著浴巾出來的。
深呼吸一口氣,趕閉上眼。
視覺阻,聽力就格外清晰,孟縉北應該是扯開了浴巾,慢條斯理的將服穿上。
這個過程慢的有點出奇,每一步都能讓阮時笙聽得清清楚楚。
并不是一個想象力富的人,但是在這一刻偏偏就能腦補出所有的畫面。
趕翻了個,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上。
以前出去浪,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從不會像現在這般。
說出去都丟人。
孟縉北好一會兒才上了床,關燈。
阮時笙迷迷糊糊睡著,只是睡得并不安穩。
做了個很奇怪的夢,似真似假。
夢里也是與孟縉北這樣躺在床上,他從后抱著自己。
只是那只手不老實,順著擺探了進去。
好似沒有掙扎,奇怪的,明明覺真實,可夢里的人又仿佛不是自己。
翻過了,不是躲,而是面對他。
然后他翻了上來,抬手摟著他,倆人親在一起。
糾纏中服退了下去,相,溫度越來越高……
阮時笙忽悠一下醒來,睜眼的瞬間上的還在,被人輕咬,略微刺痛。
面對的是窗戶,后的人平躺,正睡得安穩。
深呼吸好幾下才讓悸的心平緩下來,慢慢坐起,過手機,就見上面有一通未接電話。
宋硯舟打的,應該只響鈴幾秒,那時已經是半夜。
也不知是不是對方誤撥,沒管,放輕了聲音下床去洗了把臉。
對著鏡子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紅的面頰,真是奇怪,會做這樣的一個夢。
出來后沒了睡意,干脆出了門上樓去,繼續之前沒畫完的畫。
能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聽到樓下傳來孟縉北的聲音,再的名字。
趕收拾好下樓,在房門口看到了他。
孟縉北問,“怎麼起來了?”
他睡松散,能看清鎖骨往下不到膛的位置。
阮時笙轉開視線,“有點睡不著。”
孟縉北盯著幾秒,沒說話。
回了房間,重新躺下來。
阮時笙翻了兩次,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傍晚時喝的那杯咖啡似乎此時見了效,頭腦越來越清明。
沒多久聽到旁的人問了一句,“因為他嗎?”
阮時笙沒聽懂,“啊?”
想了想,又問,“誰?”
孟縉北深呼吸口氣,拉過被子給兩個人都蓋好,沒有回答,只是說,“睡吧。”
……
阮云章生日這天,孟縉北早上要去上班的時候阮時笙又跟他提了一,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孟縉北回頭看,“他們邀請你了?”
阮時笙懶散的靠在客廳門口,“是。”
上次吃飯的時候阮云章提了,還特意叮囑讓一定要帶孟縉北回去。
孟縉北說,“今天事有點多。”
但他也沒把話說死,“我晚上看看能不能提早下班。”
并非休息日,阮云章也是要上班的,只是晚餐大家聚一下。
阮時笙說好,看著他開車離開。
又上了樓,先是收拾了下臥室,然后到三樓繼續畫畫。
沒多久業的人來了,送了東西,說是孟縉北購買的。
是桌椅,擺在院子里曬太喝茶用的。
阮時笙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看著那些工人將東西一件一件搬進來。
盯著一件,“這是什麼?”
工人看了一眼,手里有單子,核對完說,“這個是贈品。”
阮時笙走過去,那是個兒搖籃,搖籃上面有遮裝置,應該也是用于戶外的。
業知曉他們的況,配合著說,“以后用得上。”
阮時笙撥了一下搖籃上裝著的小玩,“現在真是什麼都有。”
東西擺放好,臨走前工人把兒搖籃搬進了客廳,原本還想著幫忙搬樓上,詢問兒房在哪里。
沒有兒房,阮時笙開了一樓儲室的門,“放這里吧。”
等著他們都走了,站在儲室門口看了一會兒。
這里面沒什麼東西,這搖籃就顯得格外扎眼。
不明白買一套戶外桌椅為何會贈個小搖籃,甩手關上門,沒忍住念叨一句,“真多余。”
傍晚的時候孟縉北回來了,換了服,跟阮時笙一起去了阮家老宅。
周家人也來了。
周彥平坐著椅,阮清竹站在椅后,周可檸和阮一站在一。
之前倆人鬧掰,看這樣又和好了。
沒看到宋硯舟,院子里也沒他的車,看來是沒時間。
沒跟那些人打招呼,倆人直接進了客廳。
阮城在沙發上坐著,招呼阮時笙坐下,“我還以為你們倆不來了?”
阮時笙說,“有時間就回來了。”
不自覺的又往外邊看了一眼,阮城像是明白的意思,“宋硯舟沒來。”
阮時笙順勢說,“嗯,他忙的。”
說完收回視線,正好掃到孟縉北。
他正看著,沒什麼表,但這話他肯定是聽到了。
阮時笙眨眨眼,不自在的補一句,“他確實忙的。”
孟縉北不咸不淡的應了一句,“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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