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表示:突然有點兒可憐林太醫了。
一大把年紀了,承了他這個年紀難以承之重。
.........
慕晚棠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愉快,每天除了逗弄兒子,閑得無聊就看看話本子。
經過幾個月的投喂,湯圓也長了一條大狗狗。
通雪白絨的發,蓬松,人忍不住擼了又擼。
平日,慕晚棠對它也是放養狀態,只要不出東宮,由著它到撒歡。
前些日子,太子爺吩咐人把私宅池塘里的錦鯉統統移到了東宮的魚池。
這不,慕晚棠剛帶著魚食,前腳正準備去喂魚。
后腳,大老遠就看到湯圓四條全浸沒在魚池邊周圍水池較淺的地方,低著頭,呲著牙好像在咬什麼。
慕晚棠眼皮子一跳,心里突然升起一陣不妙的預。
果然。
等靠近池塘,低頭就見水花四濺,兩只前爪瘋狂地在池中撲騰,水花四濺,驚得池中錦鯉四下逃竄。
“湯圓!”
慕晚棠致的臉蛋兒氣的微紅,聲音都有些微微。
湯圓聽到主人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漉漉的爪子還懸在半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無辜地著。
尾卻搖得歡快,顯然玩得正非常盡興。
慕晚棠又急又怒,顧不得儀態,將手上的魚食遞給白薇。
快步走上前,然后一把揪住湯圓的后頸,將它從池邊拖開。
白薇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太子妃,魚池危險,您湯圓一聲它就過來了。”
然而,慕晚棠作比快,已經抓住了湯圓后脖頸的發。
湯圓站著的地方就在池邊,幾乎挨著草地,所以慕晚棠并不擔心。
湯圓似乎意識到自己闖禍被抓個正著,耷拉著耳朵,眼睛心虛的不敢抬頭看。
噠噠的爪子在地磚上踩出幾朵泥濘的小梅花。
慕晚棠低頭一看,池邊落了幾片魚鱗,在下泛著微,顯然是某條錦鯉遭了殃。
不僅如此,還有幾條小錦鯉泛起了魚肚白,漂浮在水面上。
看的心疼不已,這些錦鯉,每一條都很貴的。
于是轉頭瞪向罪魁禍首。
湯圓一幾乎,白一綹一綹地在上,活像只落湯,偏生還歪著頭沖‘斯哈斯哈’吐舌頭。
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模樣。
但是慕晚棠可不會被它輕易蒙混過關。
每次犯了錯,都是這副乖乖認錯,任你責罰的樣子。
實際上,記吃不記打。
這次錯了,下次還敢,本不長記。
“你呀你!真不人省心。”
“人家魚兒好好的待在池塘里,你閑的沒事兒抓人家干嘛,你又不是貓,不吃魚。”
慕晚棠生氣的它茸茸的大腦袋。
一錘定音。
殘忍道:“今天和明天的骨頭,都沒收了,統統換菜葉。”
“再敢朝池塘里的錦鯉下手,以后的骨頭一律換菜葉子,沒跟你開玩笑。”
湯圓低頭‘嗚’了一聲,邁著狗想去蹭蹭慕晚棠的。
但它的發漉漉的,慕晚棠不許它一臟兮兮的,把今早剛換的服弄臟。
垂頭喪氣地趴在地上,尾卻仍不自覺地搖了搖,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慕晚棠看。
好像在說:人家知道錯了,別收走人家的骨頭嘛。
“現在知道錯啦?我是不會心的,得好好治治你這臭病。” 慕晚棠毫不心的說道。
得虧東宮沒養其他小,不然早晚得被湯圓糟蹋了去。
貌似知道自己怎麼撒賣萌也沒用,湯圓高高翹起的尾頓時失落的垂下去。
碩大的腦袋趴在地上。
白薇讓幾名小太監將魚池收拾干凈,順便把水面上浮起的錦鯉撈出來理掉。
乾清宮。
“大夏和云麓紛紛送來函,說過些日子會派使臣前往君國,以慶賀典。”
崇明帝看了眼面無表的兒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控制著自己想把手上的函扔到君承衍臉上的。
不高興的說道:“臭小子,朕跟你說話呢,你好歹給點兒反應,對太子妃那麼熱切,對朕就沒話說了是吧!”
從進來到現在,從頭到尾板著一張冷面閻王臉。
反倒是他,口水都說干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子呢。
君承衍總算有了作,掀起狹長的眸,淡淡的睨了崇明帝一眼。
“父皇給兒臣的機會了麼?”
他剛坐下,崇明帝就拉拉說個不停。
見崇明帝說的正起勁兒,君承衍非常自覺地沒打攪他,免得敗壞他的興致。
崇明帝一噎,反駁的話到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最終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你現在對大夏和云麓是什麼想法?他們年關特意派使臣前來,可不止是慶賀送禮那麼簡單。”
回歸正題,崇明帝的臉有些嚴肅。
之前,大夏和云麓忌憚君國國力強盛,又有太子和黑翼軍守護。
雖然不敢明面上鬧掰,卻并不安分,總在背地里暗搞事。
妄圖瓜分君國而食之。
然而這次...
“自從你現出火藥,不費一兵一卒輕而易舉剿滅北夷幾十萬大軍,惹得天下皆知。”
“大夏和云麓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逆天神兵,這段時間,京城的探子捕獲了多,你也清楚。”
崇明帝聲音發沉,“這次他們派使臣前來,圖的只怕還是你。”
關鍵,就在太子。
而且,信函中寫道,兩國前來的代表分別是兩國的太子各一位。
按照之前的慣例,他們年關送上賀禮,也僅僅是派普通使臣。
畢竟,送禮的目的無非是了維持表面和平罷了,哪里用得著出一國太子。
實在太轟了些。
大夏、云麓、梨,還有君國,并列四大國,實力不相上下。
不像一些蠻荒小國,為了討好君國,所以派遣一些皇室員前往,以表重視。
“父皇若不放心,大可不允他們進君國領土。” 君承衍無所謂道。
“那怎麼行,表面功夫總得做到位,畢竟沒有徹底撕破臉,倒也不用做的太絕。”
崇明帝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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