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影響到慕晚棠休息,幾人去了偏殿。
鎖心倒沒說謊,史依瀾的是真傷到筋骨沒法走路。
猛灌了幾口冰涼的湖水,耗盡了力氣,史依瀾強撐著一口氣才沒讓自己暈過去。
這種時候,要是暈過去,不第一時間為自己辯解,任憑慕晚棠一個人胡說八道。
再醒來,只怕太子妃的位子就要不保了。
潤攏殿也請了太醫,診治到一半,就被幾個小太監態度強用擔架抬了過來。
史依瀾憤死,殿下這是將的臉面明晃晃往地上踩。
堂堂太子妃,居然跟個罪犯一樣。
來來往往這麼多宮人,全將看了個干凈。
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差點把慕晚棠拽下水,害了皇嗣。
不僅是殿下,皇上皇后都不會輕易饒恕。
史依瀾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正因如此,才更加心慌恐懼。
有時候,未知的懲罰遠比已經降臨的災難更令人膽寒。
“臣妾給...”
“免了,哀家可不住你的請安。”
胡太后端坐在紫檀椅上,目冷視著。
史依瀾心中一,雙不自覺地微微抖,卻強裝鎮定。
角強出一笑容,“太后娘娘說的哪里話,臣妾...”
“場面話就說,太子你過來,為著什麼,你心知肚明。”
胡太后本沒打算跟瞎掰扯,開門見山。
眼神如刀般鋒利,直直地刺向。
“太子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皇嗣。”
謀害皇嗣的罪名太大,搞不好是要誅九族的,史依瀾哪里敢應下。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冤枉啊!臣妾自宮以來,一直恪守本分,謹言慎行,哪里敢做出謀害皇嗣如此大逆不道的舉。”
史依瀾瞪大眼睛,說話的聲音哆哆嗦嗦。
也不知是泡了湖水寒氣,還是被三堂會審嚇的。
周圍的宮太監們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紛紛低垂著頭,生怕這洶涌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大殿一片死寂,唯有史依瀾辯解喊冤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回。
“殿下!”
史依瀾忽然轉頭,眼神戚戚向君承衍。
雙手撐起,想離得太子近一些。
但剛有所作,上傷口就傳來鉆心蝕骨的疼痛。
疼的臉煞白一片,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滴落下來。
但沒人在乎。
鎖心被攔在殿外,本不敢進去,站在外面干著急。
史依瀾都要被咬破了,好大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紅著眼眶,眼帶祈求的看向太子爺。
“殿下,連您也不愿意相信臣妾嗎?”
哭訴的解釋道:“臣妾一時失手,真的不是故意要拉的,何況,掉下水的是臣妾,慕晚棠總歸無恙...”
頂著太子爺愈發冰冷沉的眼神,史依瀾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你應該慶幸無恙,否則,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君承衍聲音低沉,冷的掉渣,說出的話更是讓史依瀾如墜冰窟。
四肢百骸仿佛都凍僵了。
史依瀾難以置信的抬眸。
殿下的意思是,如果換作是慕晚棠落水,他就要了的命嗎!
憑什麼!
可是他的嫡妻。
殿下怎麼能因為一個妾室,殺害嫡妻。
此舉,與昏君有何區別。
上婉都聽不下去了。
厲聲說:“太子妃,你失足落水是你自己沒看好路,自己心大意,與慕氏有何關系?”
“難道就因為平安無事,你掉進湖中,你就覺得了委屈?就能抵消掉你的罪過嗎!”
之前覺得史依瀾這個太子妃當的極為差勁,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對史依瀾頗為容忍。
但上婉萬萬沒想到,史依瀾品行竟然低劣到如此地步。
連皇嗣都敢害。
接下來,是不是還有膽子謀害太子。
史依瀾張了張,還想要辯解,但胡太后顯然沒有耐心繼續聽廢話。
看向君承衍,“太子,你覺得,太子妃該如何置?”
說起來,終歸是東宮的事,最終決斷權還是得由太子。
君承衍狹長的眸寒凜冽,薄輕啟。
“太子妃謀害皇嗣,罪大惡極,孤已決定,褫奪史氏太子妃之位,終生幽于青臺寺,余生青燈古佛,永生不得再京城。”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胡太后愣了一下,也沒反對。
若是繼續讓史依瀾待在皇宮,難保不會再生出害人的心思,還是放遠些才好。
慕丫頭勢必不愿再見到。
上皇后聲道:“廢掉太子妃可不是一件小事,得先跟你父皇商議一番。”
還有丞相府,也得給個代。
否則,容易引起朝廷。
上婉這話,明顯是認同君承衍的決定。
“不!不行!”
三人草草做了決定,史依瀾卻幾發瘋。
雙眼圓睜,布滿。
聲音尖銳而凄厲,“臣妾是太子妃,是殿下明正娶的嫡妻,怎能說廢就廢!”
“殿下,您不能這樣對臣妾。”
史依瀾緒崩潰的大喊大,“慕晚棠分明沒事,臣妾也了傷,已經為自己失誤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就算要罰臣妾,您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不接,也不能接。
若是被廢了,沒了太子妃的位子,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丞相府亦不會再容。
將被所有人拋棄。
史依瀾咬牙,忍住上傳來的劇痛,雙膝跪在地上。
也不算跪,因為整個人搖搖晃晃,已經趴在了地上。
比起心里的痛,的疼痛能忍。
“殿下,是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求殿下,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臣妾愿意去給慕良娣道歉,求原諒。”
史依瀾聲淚俱下,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發髻凌。
語氣卑微,滿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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