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辭扔到床上，書音還于斗志昂揚的狀態，用胳膊支撐著上半，帶著混不吝的冷笑，向站在床邊的燕辭，“不就是破壞了你和小仙的酒店之約？至于發這麼大火？”

燕辭正在外套，并未搭理。

被無視的書音從床上爬起來，問他：“合同在哪兒？”

燕辭依舊不理，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袖扣。

書音點點頭，去帽間把他的行李箱拖了出來。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放著一個文件袋。袋子里是簽過字的包‘養協議。

從簽訂了這份協議起，書音就沒看過里面的容，一式兩份的協議一直由燕辭保管。上次去談書墨那里做心理診療的時候，燕辭有提起過這份協議，后來因為手頭的事太多，便擱置了。

今天書音才看到，協議是打印好的，并非手寫的。也就是說，燕辭老早就準備好了協議，如果那天沒有恰好出現在純橫一腳，和燕辭簽訂這份協議的人，應該是頂峰傳的副總方倩茜。

他在朋友圈里發的那條“求包養”的態，一開始釣的就不是這條魚。自己只是上趕著當了一回冤大頭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書音自嘲的笑出了聲。

“當心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把合同扔在床上，坐在床邊翹起了二郎。

燕辭停下手里的作，用眼神問“什麼意思”。

“雙方當事人企圖用金錢去維系不正當的人關系而簽訂的協議，名為借貸協議，實為包養協議，該協議違反了法律規定和公序良俗，損害了社會公德，破壞了公共秩序，應屬無效行為。”

書音指著協議封面上大喇喇的“包、養協議”四個大字，“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經驗？”

小人像個連珠炮，一句接一句的懟他，“你是不是以為越沒經驗的行越好啊？”

“不是嗎？”

書音輕笑一聲，那表仿佛在說“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某些富婆找小鮮和某些富翁喜歡大學生是一個道理。區別就在于，富翁喜歡沒經驗的，因為大多數有包養好的男人，都主導者的地位，找個沒經驗的，他們可以手把手教，那趣。富婆嘛，那就不一樣了。們大多數都喜歡有經驗的，因為不用調’教就能一起探索的奧。”

科普得差不多了，書音轉回正題，“不過也不能怪你，你畢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嘛。”

說著，拿起那兩份協議。只聽滋啦一聲，手里的協議就變了兩半。

“下回再寫這種協議的時候，別把包養兩個字寫在封面上”，把撕碎的合同丟進垃圾桶，路過燕辭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免得被人睡了連勞務費都得不到。”

燕辭拉開側的屜，把取下來的袖扣和手表整整齊齊的放進格子里，有條不紊的作像在舉行什麼重要儀式。

書音把柜里屬于他的服取出來，一件一件丟進行李箱。

燕辭扣住的手腕，“你在干嗎？”

“看不出來嗎？幫你收拾行李呀！”

書音甩開他的胳膊，繼續幫他打包，“現在時間還早，你去找時念還來得及。”

“我有說要去找？”

“人家房間都給你開好了，你不去多浪費啊！”

書音看著擋在行李箱前面的男人，面無表道：“讓開。”

燕辭比高一個腦袋，站在跟前迫力十足。書音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而他也沒有要挪開的意思。索把服往地毯上一扔，“你自己收拾吧！”

轉的那一剎那，書音被燕辭拽了回來，“你要趕我走？”

瞧這語氣，好像是始終棄了一樣。

書音和他講道理，“不是我要趕你走，是我留不住你。”

“你留過我？”他問。

書音沉默，沒留過嗎？

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臟活累活都舍不得讓他做。去超市的時候自己的口糧都顧不上，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吃什麼。在質上從來沒想過要委屈他，吃穿用皆要最好的。雖然上天天罵他狗男人，但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不好。甚至傻乎乎的說要一直養著他，一直寵著他。

如果這都不算真心實意的挽留，那書音也無話可說。

“你不是早就想好退路了嗎？”書音看著他的眼睛，分析道，“你的退路不止一條，且條條大路通羅馬。不管是方倩茜還是時念，皆是有頭有臉的人，們家境殷實，對你又一心一意。無論你選誰，都比耗死在我這條泥濘的小路上要好得多。”

“你認真的？”認真的把他往外推。

燕辭臉越來越沉，起初那點玩世不恭的笑意也不復存在。

若是其他悉燕辭的人被這眼神一盯，多半要繳械投降，但是書音沒有，掰開燕辭的手腕，“我認不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你要沒有這個意思，今天就不會騙我。我要是沒去蜀莊，你敢說你現在不是和時念在開房？”

談書墨說，和人吵架的時候千萬不要試圖講道理，因為他們會把話題歪到冥王星去。

而書音就不一樣了，能在話題歪到冥王星的時候再拐回來，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話題上。

燕辭氣著氣著就笑了，甚至覺得小人胡攪蠻纏的時候還有些可。

“我沒想騙你”，燕辭終于有機會解釋清楚，“告訴你我在家，是因為飯局結束了，我連賬都結了，正準備回家。”

書音角一勾，用“呵呵”兩個字表達了自己的全部心。

忽略掉小人的冷嘲熱諷，燕辭繼續解釋，“我沒打算跟開房。”

“嗯，我信。”

談書墨有一點說得對，人大多數都是口是心非的。

“不要”的時候就是“要”，同理可證，“我信”的時候就是“我信你個鬼”。

燕辭無奈，朝著書音走近了一步。后者對他的抵緒正濃，沒等他靠近就轉離開。

燕辭當然不會給這個機會，他直接扣住人的腰，把人拉了回來，“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在書音耳邊，著嗓音說：“除了你以外，我對其他人不起來。”

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