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不怕死,但替燕辭惜命。回家的路上,強忍著別扭沒有再鬧騰。
到了小區樓下,車還沒停穩就鉆進了電梯。
燕辭付完款再追進大廳時,書音已經乘坐電梯走了。他等了好一會兒,等來了隔壁電梯。
角掛著無奈的笑,輸碼。
“對不起,碼錯誤,請重新輸。”
門提示系統傳來一道冰冷的機械聲。
燕辭不信邪的再輸了一次。
“對不起,碼錯誤,請重新輸。”
燕辭:“……”
碼不行,他選擇用指紋解鎖。
門系統聲再度響起:“對不起,您的指紋不匹配,請重新驗證。”
這回燕辭消停了,認命的按下門鈴。
書音站在門后,過門機看著燕辭無可奈何的神,心好了幾分。
多虧了狗男人之前給在手機上重裝的系統,讓輕輕松松的改了碼,還刪掉了他的指紋。
今天要做一個冷無的小金主,讓狗男人好好的遭一波社會毒打。不然不長記!
“喲,誰在外面呀?”書音去廚房拎了一串葡萄,悠哉悠哉地走回門邊。
燕辭耐著子:“是我。”
“你是誰呀?”小人明知故問。
燕大佬好脾氣地回:“燕辭,你老公。”
“你別說呀,我一大姑娘,清清白白的,都沒談過呢,哪來的老公啊?”
戲開啟了新劇本,燕演員只能配合,“都沒談過?那前男友哪來的?憑空造的?”
崩口人忌崩口碗,哪壺不開提哪壺。狗男人真是好樣的!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進門了”,書音摘了一顆葡萄丟進里,“也對,人家時小仙房都給你開好了,按計劃你今天本來應該住酒店的。”
這是書音第二回提起開·房這個話題了,燕辭忍不住問:“從哪兒道聽途說的?”
“時小仙親口說的。”
“你先把門打開,有什麼話當面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去找你的小仙吧!我看條件不錯,應該養得起你。”
書音毫不覺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直到聽到門外開口問,“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吃醋?”
天下之大稽,怎麼可能會吃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書音想也不想就開懟,“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你語氣為什麼這麼酸?”
“我酸?”書音氣得不輕,“合著你在外面給我承包了一片草坪,我還得面帶微笑夸你一句干得漂亮?”
別人家養小人,養得是賞心悅目。
養的小人,就知道給添堵!
“我什麼時候承包草坪了?”燕辭濾鏡十級厚,覺得吃醋耍渾的小姑娘別有一番滋味。
書音越想越氣不過,一個個給他數了出來,“前有方倩茜愿意為你豪擲幾個億玩票,后有佳汐為了你抹黑我名聲,現在又蹦出一個時念和你父母之命妁之言。你后宮佳麗三千,草坪上如云。待在我片小魚塘里,多委屈你啊!”
“不委屈。”
男人積極的認錯態度化了書音的鋼鐵之心,把手落在門把上,準備開門。
“伺候別人需要勞神費力,伺候你連床都不用上,所以不委屈。”男人聲音從門外傳來。
嘎吱一聲,門開了。
書音右手抓著門把,左手拎著一串葡萄,“你有種再說一次!”
燕辭還沒出聲,就覺得嚨一。面前的小人一把揪住了他的領,二話不說把他扯進了屋里。
后腰撞上鞋柜,燕辭悶哼一聲,“你真的還想再聽一遍?”
書音把那串葡萄連帶梗一起塞進他里,“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燕辭好脾氣地把葡萄吐出來,很自然的轉移話題,“氣消了?”
“我沒氣!”書音死鴨子。
燕辭裝作沒聽出那點言外之音,點點頭,“那就好,早點休息吧。”
書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淡定走向次臥的某人。
吵架吵到一半還想全而退?
他到底是心太大了還是本沒有心?
自己卯足了勁兒想給他一拳,最后卻砸在棉花上。這覺就像每次吵架輸了之后再回憶起過程,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四肢比大腦更快的做出反應,攔住了燕辭的去路。
“怎麼了?”燕辭看著做出意料之中的舉,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這麼多年的死對頭也不是白當的,他最清楚怎樣才能惹書音生氣。
他略顯疲倦地開口:“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睡了。”
“睡?”書音靠在門上,抬起一條堵住他進門的路,“不把話說清楚,今晚就別睡了!”
燕辭擺出無奈的神:“你想聽什麼?”
“你和時念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燕辭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我媽介紹我們相親,上次你也看到了,不歡而散。后天就回國了,臨行前聚一下而已。”
“那有必要騙我?”
明明和對方在一起吃飯,卻偏要說自己在家。要是心里沒鬼,何必編織這種謊言。
殊不知燕辭其實沒想騙,在回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準備結束飯局打道回府了。
可惜書音對此并不知。
等不及燕辭的解釋,便冷漠開口,“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說:“我們之間不過是一紙合約,法律法規都不承認的包養關系而已。你要是有了中意的下家,跟我說一聲就是。你用不著的給我戴綠帽子,我隨時可以結束這段關系,你想走便走,我絕不攔你。”
最后一句話,準的在了燕辭的命門上。
他太了解眼前這個人,知道既然說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今天只要他敢順著說一句“那就解約”,那就能做到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從此和他分道揚鑣,再無瓜葛。
才是真正沒有心的那個人。
獨來獨往,孑然一,向來如此。
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誰短暫的停留,就像一把握不住的流沙。
燕辭致力于改掉這個臭病,單手把人撈起來:“行,今晚就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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