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個人又留在家里吃了頓飯,這才開車回家屬院了。
第二天一早。
四個人大包小裹的踏上了去蕪山縣的火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甚至連火車上的枯燥都沒有到,眨眼就到了蕪山縣。
下了火車后。
幾個人遠遠的就看到顧川站在接站口。
林稚眉梢微挑,回眸看了眼江聿野,輕聲打趣道:“你這是什麼時候聯系的顧川?我都不知道。”
“那天和首長請好了假,我就告訴顧川了。”
江聿野勾淺笑了一下,坐了幾天的火車,要是走回燕子山生產隊,怕是會把林稚累壞了,他可舍不得。
到了出站口。
顧川便熱絡的開口打招呼道:“聿野,林同志,你們兩個結婚的好消息也不說告訴兄弟們一聲,要不是你們回來,怕是不準備告訴我了吧?”
林稚一時間有些尷尬,倒是真的把蕪山縣的人給忘記了。
江聿野則是直接把包袱扔到了他的上,十分維護林稚道:“要不是我媳婦兒張羅回來,我可是沒心思回來,你就知足吧,除了你,別人可都不知道這喜事兒?”
“那我心里還好一點!”顧川爽朗的一笑,當初就覺得兩個人十分般配,果然,林同志最后還是沒逃掉江聿野的死纏爛打啊!
“嬸子,小愿,東西我拿吧,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那多麻煩你啊!”
“嬸子,不麻煩,只是這次聿野回來要是辦的話,可別忘了請我喝酒就!”
“那好說,好說!”
“.”
就這樣。
幾個人上了顧川安排的車輛,直接就回了燕子山生產隊。
待到了江家門口。
顧川離開之前也看了看江聿野沉聲道:“這次能待多久?”
“怕是待不了幾天,怎麼?怕我忘了你這頓酒啊?”江聿野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臉上滿是笑意。
看著江聿野終于有了些人味,他也是真心為江聿野到高興。
之后也笑意的打趣道:“可不僅僅是我惦記你,大志他們可都惦記著你呢,有時間的話,咱們兄弟聚一聚?”
“。”江聿野利落的答應了下來,揮揮手就讓顧川趕回去了。
進屋后。
田秀英見林稚要拿盆子洗抹布,當即就出聲阻攔道:“不用你手,小稚,你快回屋歇著,我自己收拾就。”
“那我去收拾收拾我倆的東西。”
“行,去吧。”
正好這時候江聿野走了進來,田秀英便毫不客氣的指揮道:“你別站著了,給小稚燒點水洗洗臉子。”
林稚一向都干凈,這幾天在火車上別說洗臉了,就是洗個手都費勁,怕是難壞了。
聽到這話,江聿野也無奈的一笑,連忙手干活了。
看著他這幅模樣,林稚也是笑了一笑,趕回屋去收拾了。
只是剛剛出了院子,沒想到就見一個人站在了門口。
“林稚?你怎麼回來了?”
“趙惜文?”
要不是林稚的觀察力比較細致,還真是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皮暗黃,油滿面,著大肚子的人是趙惜文。
趙惜文再次看到林稚,也是覺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一般。
不過想到聽到的那些謠言,也是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你真的嫁給了江聿野?”
看著眼中的怨恨,林稚也是沒有想到,都過了這麼久,趙惜文還惦記著江聿野。
之后也笑意的打趣道:“怎麼?看你這得懷了四五個月了吧?趙國慶的?”
見趙惜文眼中一閃而過的呆滯,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當初可是趙惜文要算計和趙國慶,要不是機靈,怕是真的會著了這個趙惜文的道,看著趙惜文如今的樣子,林稚心里也沒有半分漣漪。
轉就往旁邊的屋子里走去了。
不過,憑借趙惜文的本事應該是把趙國慶拿的死死的啊,怎麼弄這幅樣子?
看著林稚離開的背影,趙惜文也是恨得牙直,可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心不甘不愿的回家了。
只是剛剛到了家門口。
陳蓮秋一個掌就扇了過來,厲聲喊道:“下了工不早點回來,又跑哪兒去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早就掐死你這個小賤人了!”
這一掌也是扇的趙惜文直懵,待反應過來后,也是紅著眼睛怒吼道。
“你當我愿意嫁到你們家?”
“呵!你個破鞋,還想去找誰?”陳蓮秋眸一厲,當即就出聲吩咐道:“趕去喂我兒子吃飯去,你明天要是在回來這麼晚,就別回來了!”
趙惜文氣的眼淚簌簌掉落了下來。
當初江聿野和沈家俊忽然離開,讓了生產隊最大的笑柄,可不甘心嫁給趙國慶,所以就一直拖著趙家。
最后,認識了一個縣里化工廠的男人,本來相的好好的,可和趙國慶的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那男人的耳朵里,當即就和分開了。
被無奈下,只能嫁給趙國慶。
起初還好好的,可有一次去縣里又遇到了那男人,實在是不甘心,幾次三番的解釋下,也終于和那男人的關系有了緩和。
本想著和趙國慶離婚,可卻沒有想到趙國慶撞破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趙國慶就像是瘋了一般,和那男人廝打在一起,最后被那男人一腳踹壞了下半,以后都沒有生育能力了。
自那天后,趙國慶的緒越發的不控制,要不是懷孕了,怕是早就被趙國慶打死了。
不知不覺間,也走到了屋子里。
趙國慶惻惻的看著趙惜文,啞聲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聽到這話,趙惜文心中的火氣也瞬間制不住了,抬眸厲吼道。
“我又不是犯人,你天天問我,有意思嗎?”
“你媽剛剛還打我一掌,你們要是在這樣對我,我就帶著孩子一起吊死!”
趙惜文一邊說著一邊掉著眼淚,心中一直積累的怒氣,在見到林稚的那一刻,徹底繃不住了。
憑什麼林稚可以幸福滿?
卻要過這種日子?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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