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梔答應了,幫季如珩見一面。至于其他的,不會多管。
即便是這樣,季如珩也十分高興的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溫清梔就和賀嘉音提起這件事。
沒直說,先委婉的道:“昨晚,季如珩來東京了。”
果然,賀嘉音夾菜的作一頓,“你都知道啦,皎皎……”
溫清梔輕“哼”了一聲,“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他對你深種。”
“誒呀,皎皎。”賀嘉音見狀連忙湊到的邊,蹭著撒,“我不會故意要瞞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溫清梔自然沒有真的生氣,把賀嘉音拉過來坐下,認真的看著問道:“那你如今打算怎麼辦?一直躲著他?”
“他人已經追到東京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聞言,賀嘉音卻沉默了好一會兒。
很糾結,因為對季如珩的很復雜。喜歡絕對談不上,也許某一瞬間確實有過好,但從來沒有想過下文。
在賀嘉音的認知中,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短暫的集之后,終會歸于平靜。
可偏偏酒后誤事,一切都了軌跡。
賀嘉音垂著眼,神有些低落,“皎皎,這件事本就錯在我,我會好好補償他。”
停頓,“但是其他的,我沒想過。”
賀嘉音想起那晚,他生疏的模樣,怕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認為季如珩只是因為一夜的荒唐才對產生了不一樣的。
以后他遇到真正喜歡的姑娘,就會真正的明白、后悔。
溫清梔張了張最終沒說什麼勸誡的話。嘆了口氣,“他拜托我見你一面,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那不妨和他講清楚。”
“好。”
后來的事,溫清梔暫時沒了心思關注,因為——
“feast”刺繡服裝設計大賽決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這是唯一一個決賽沒有主題,全部由選手自行發揮的比賽。只有一點不文的要求,就是現刺繡和新時代服裝設計創新之。
整整二十八天,從定下初稿、設計繡樣、刺繡裁、修整細,高強度的工作量下,熬夜早起、廢寢忘餐已經見怪不怪。
溫清梔真正做到了全心投到這場“盛宴”之中。
溫清梔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賽事,深諳比賽評委和觀眾更喜歡看到什麼樣的作品,要華麗卻不能繁文縟節,要亮眼卻不能彩堆砌,要創新卻不能完全的革故鼎新。
在創作的過程中,溫清梔迸發出無數大大小小的靈,有的或許并不適合在這件服上呈現,但也都一一細致的記錄了下來。
終于——
東京時間,晚八點整,第一屆刺繡服裝設計大賽,決賽公布現場如期而至。
公布現場在東京最大的秀場舉行。這里有最豪華的大屏展示細節,還有頂級設備進行世界全平臺直播。能來到秀場的除了百位陪審團,還有僅僅幾百位的線下觀眾。
這樣一場創新的世界比賽,決賽現場的場券,可謂是一票難求,所以此刻臺下更是座無虛席。
而20名選手們則是中午就一同從公寓乘坐專車抵達秀場的。確定好展示的模特后,就立馬開始了個人妝造。
直到現場即將開始,所有決賽的設計師齊聚后臺,準備依次登臺介紹自己的設計理念,接最后的塵埃落定。
決賽評分制度由評委、陪審團、網絡觀眾三方,在十分鐘限時投票,按5:3:2的占比計算最終票數。
溫清梔的妝造很簡單,簡單大方的妝容,配上一件繡有白玉蘭花的水天藍白漸變旗袍,烏黑濃的發用一純白的羊脂玉簪挽起,黛眉紅,段窈窕,清雅絕塵。
這次后臺里等候上臺的選手,不必按照簽次序來坐,所以溫清梔一出來就被樋口裕子和新疆姑娘拉走了。
樋口裕子又穿上了自己鄭重的和服,頭上戴花,看著溫清梔的眼神驚羨不已,“溫清梔……你、你好漂亮!”
蒙古姑娘也連連點頭,跟著嘆,“清梔你長的好看就算啦,材也這麼好!”
自從初賽結束之后,樋口裕子對的態度就徹底轉變了,有時還特地給溫清梔送來東京的特產,給介紹好玩的地方。一來二去,也漸漸悉了一些。
溫清梔失笑,轉圜間眉目更加人,言辭落落大方,“謝謝,你們也很漂亮。”
三人剛坐下,導演就進來囑咐上臺流程了。喋喋不休的囑咐了一大堆之后,才姍姍離去。
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被烘托了出來。
年紀較小些的蒙古姑娘看著都有些張了。倒是另一旁的樋口裕子依舊鎮定自若,
甚至還拉著,張著眼八卦的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我有一個、一個師兄,長的很、帥氣!”
溫清梔一愣,而后眼眸彎起,淺笑著回答:“樋口小姐,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樋口裕子震驚不已,說中文都不磕絆了,“你已經結婚了!”
在樋口裕子的周圍,很多這樣的大都是明明有一群追捧者,但別說結婚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見溫清梔又認真的點了頭,樋口裕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張了張言又止。
莫名的想到,一些年輕漂亮的姑娘嫁給了大腹便便的男人。有點沒法想象和接溫清梔這樣漂亮的人,和禿頭老男人站在一起的畫面。
樋口裕子抿了抿,猶豫的試探:“那……那你丈夫,應該還不錯吧…?”
溫清梔聽出來言辭中的吞吞吐吐,又對上有些痛惜的眼神意識到了什麼。
忍俊不,順著的話解釋道:“他啊……對我很好,很溫。”
樋口裕子表越來越奇怪。
“最重要的是。”溫清梔輕頓,故意吊人胃口,“人很帥,有錢有,我很喜歡。”
說這話時,眸都不知不覺間和了下來。
樋口裕子微張,神有些復雜。也不知信了沒信。
溫清梔笑了笑不再多言。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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