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梔的一只手還握在他的手臂上。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的畫面。
他好像單一只手就能把攔腰拎起來……而且他的膛好,撞的有些痛,還有……
溫清梔猛的回神,在干什麼!居然還在回想剛才的事,太恥了。
顧致禮視線落到溫清梔上,有些難以察覺的幽深。
早就漲紅了臉,連雪白的耳尖也跟著泛起紅霧,無措烏潤的眸子飄忽不定。
被溫家保護的太好了,溫純善良。單純到顧致禮只需看一眼便能猜所有的心思。可偏偏就是這潔白,越襯的他那些心思,骯臟鄙劣。
是一朵養著長大梔子花,綻放時逸散的清香引來無數狼的覬覦。
“還好嗎?”顧致禮的聲音很輕。
溫清梔搖著頭想下一個石階證明自己安然無恙,然而在左腳著地那一瞬,痛倏地襲來。
“我沒——啊——”溫清梔驚痛出聲。
旁的男人迅速的蹲下,甚至比自己的反應還要快。
雪白的腳踝紅了一片。
顧致禮眉頭蹙起,他扶住溫清梔,語氣是從沒聽過的嚴肅:“試著能嗎?”
溫清梔又習慣的咬住下忍痛挪了一下,“可以……”
還好,應該沒有傷到骨頭。顧致禮臉才松了些。
“溫清梔。”
顧致禮突然,溫清梔剛側目看去,忽的一輕被男人打橫抱起。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環住顧致禮的脖子穩住心神。
“失禮了。”
很輕,顧致禮幾乎不用什麼力氣就能抱起。溫清梔呆在他懷里,半晌才憋出句小聲的沒關系。
顧致禮抱著向上走,兩人下來時曾路過一個休憩的小亭子,那是這條山路上唯一能歇腳的地方。
他的步子很大又快,完全不像陪爬山時那般溫吞,很快就到了涼亭。他把溫清梔放在石椅上,徑直蹲下去抬的腳踝。
“不、不用……”溫清梔慌間捉住顧致禮溫熱的手,卻完全沒意識到兩人現在是多曖昧的姿勢。
男人單膝支跪在地上,一只手被瑩白的手拉住,另一只握著纖細的小。
“我不嚴重的,休息一下就好,不、不用看……”溫清梔局促又慌的松開他的手,又小心翼翼的把落在他另一只手里的小退出來,眼神閃爍著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膩的從手里消散,顧致禮結一下,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收攏。他察覺到溫清梔的明顯的抗拒,直起。
顧致禮居高臨下只能看見濃的秀發。
“是我唐突了,抱歉。”顧致禮說。
“沒…沒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沉默幾秒,溫清梔又猶豫的道:“……你要不要也坐一下。”
顧致禮坐到旁邊,兩人忽的都沉默了。好在沒一會兒,姚薇就打來了電話問怎麼還沒回來。
溫清梔支支吾吾的只說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便回去。姚薇也樂意讓兩人多待一塊兒,沒多想囑咐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歇了片刻,溫清梔覺得腳踝痛減輕了很多,試著踩了下地,只有的鈍痛傳來。
“我好多了。”
顧致禮掃了一眼有些泛白的小臉,在溫清梔的注視下,走到前背對著蹲下。
寬闊直的背部出現在溫清梔的視野里,從這個角度看去,寬肩窄腰勁瘦有力。
溫清梔剛想出言婉拒,卻被他的話堵在嚨里。
他說,溫清梔我們總要婚的,會是未來相伴一生的人,可以不要那麼生疏嗎。
他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冷。鬼使神差的溫清梔就趴了上去。
顧致禮察覺到的覆上自己的背部,他忽視自己間又泛起的意,垂著眼修長的手穿過溫清梔的彎,穩穩的把托住,背起。
甫一站起來溫清梔的手便不由自主的環住了他。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比抱更曖昧的姿勢,覆在大的手,灼的皮發燙。
溫清梔趴在他極富安全的背上,徹底擺爛了。反正都那麼社死了,也不差這一回了。
顧致禮一路把背下了山,溫清梔剛想讓他放自己下來,就看見有些眼的黑邁赫緩緩駛到兩人面前。
什麼時候有人來開他的車了?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來的嗎?!
車子停下,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邊跑到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邊喊了聲:“顧總,溫小姐!”
顧致禮頷首致意,作輕的把還有些懵的溫清梔放下,本沒給說話的機會又把人打橫抱起,謹慎的放到了后座上。
助理陳緒還在一旁盡職盡責的幫兩人護住車頂。此刻,溫清梔只想找個鉆進去。
只是稍微崴了個腳,怎麼弄的和癱瘓了似的。何況還被其他的人看見了!
顧致禮從另一側上車后,不用提醒陳緒就主把車子開到了醫院。
溫清梔了已經不怎麼有痛的腳踝,“其實,我覺已經沒事了……”
但是顧致禮還是帶著把所有的檢查做了一遍,確保只是輕微拉傷后抓了藥才離開了醫院。
再一次坐到車上,溫清梔竟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回溫苑?”顧致禮問,“還是……”
溫清梔思忖幾秒,說道:“去芙蓉面吧,若是被他們知道,又要擔心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要真崴著一只腳回去,估計今夜都逃不過溫家人的詢問嘮叨了。
芙蓉面沒有電梯,又是顧致禮把抱上去的。盡管抱了好幾次了,溫清梔還是有些不習慣。
而這一次顧致禮也因此順利的進了屬于的私人領地。芙蓉面的三樓只有溫清梔一人住,面積并不是很大,但是五臟俱全,被設計的舒適又溫馨。
但是,顧致禮沒做多留便離開了。回到他在蘇城暫居的海清別墅時,已經深夜。
他洗漱完,滅了燈,一如往常躺在床上,卻失了眠。
黑夜太安靜了,安靜到之前刻意被忽略的細節全部都一個一個浮現在腦海里。
無比清晰。
到發嗲的聲音,太過纖細的腰肢,羊脂玉般細膩的,以及那雙含盈滿水汽的眼。
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浮現,擾的他心智煩不堪。
顧致禮翻下床,又一次翻出了他前幾日才謄寫過的《清心經》。
漆黑的眸子冰冷的沒有一緒。
——他不該生出如此鄙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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