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工作量雖然只有六個高等級轉移項目,可等所有的項目都理完畢之后,周易輝也到了下班的時候了。
這固然是記憶轉移的程序復雜,那些接者也提出來各種要求,作為易所的貴賓,但凡不影響到記憶轉移的況下,只要對方的錢支付的到位,一般都會得到滿足的,這也是高品質服務的效果。
周易輝了個懶腰,從易所中出來,旁邊的易大廳依舊人涌,不時還傳來了幾聲興的呼喊聲,應該是某個重金懸賞的記憶信息出現了。
除了在易大廳里面的人,更多人則是通過易所的APP來查看信息,大廳這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掂客,他們與那些記憶收錄者合作,獲取一些好費,甚至一部分高等級的收錄者或者掂客在易所擁有自己獨自的工作間,作為VIP用戶的他們可以擁有優先選擇任務的權利,只不過也僅限于接任務,完任務的條件沒有任何的更改。
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頭的廣告牌上不斷閃現出記憶易所的廣告,大肆渲染記憶轉移的好。
現在的記憶轉移項目已經開始朝著平民化拓展,特別是一些簡單的轉移容,甚至可以大規模的復制,花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價格,就能夠到富豪般的生活,前往名勝旅游,品味盛的食,這是無數尋常人所夢寐的時刻。
甚至還有人鼓吹可以取消學校,讓學生們集進行記憶轉移,讓他們短時間就能夠擁有數十年知識的積累,這樣就可以大幅度減輕學業負擔,提高社會工作效率。
據周易輝所知,這項工作也在鑼鼓的調研之中,當然也有許多的反對聲音,不過都被制在易所龐大的宣傳力量之中,幾乎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周易輝的住所距離易所并不太遠,是易所建造的高檔公寓,用來專門提供給他這樣的技人員,在龍濱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一個優厚的待遇條件。
他不喜歡乘坐通工,平日里就是步行回家,路上還能夠觀察到世間的社會百態,這對于他的研究課題很有幫助。
周易輝就這樣溜溜達達的走著,轉過一個街角之后,約的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
他扭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并沒有發現什麼,只是那種覺依舊存在。
于是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很快就看到在不遠兩棟樓宇之間,有些骯臟的垃圾理間中,一個衫破舊蓬頭垢面的家伙依靠在紙箱上,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里還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周易輝仔細的聽了幾句也沒有能夠聽清楚。
這顯然就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了,這種人最近在城中出現了不,周易輝了一下口袋,自從電子貨幣盛行之后,很人會攜帶紙幣,他只好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流浪漢跟前裝著零散鈔票的小盒子。
當周易輝轉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個流浪漢后的紙板箱上,竟然寫著一連串的程序代碼,在昏暗的燈下顯得有些格外清晰。
只看了一眼,周易輝的臉瞬間大變。
這并不是一串普通的代碼!
而是記憶轉移過程中,易所超級計算機的核心運行代碼!
這絕對是記憶轉移中最機的部分之一,也是無數科技巨頭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它的價值本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然而,如此絕的東西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寫在垃圾理間的紙箱上。
要明白,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些代碼的人不會超過兩只掌。
周易輝頓時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立即快步沖向了那個流浪漢。
不知道是周易輝的舉嚇壞了流浪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見到周易輝沖著他跑過來,流浪漢竟然一溜煙的快速消失在昏暗的樓宇之中,里還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周易輝疑的看著對方消失的影,低頭看著眼前的紙箱。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紙箱,估計是附近哪個公司職員收到的快遞包裹之后扔出來的,上面的貨單號還依稀能夠看到
讓周易輝萬分驚訝的那串代碼是用鉛筆寫的,一共有十二行,雖然有些歪歪斜斜,字跡還是非常清晰的。
周易輝再次仔細的辨別了一下,的確是記憶轉移的代碼,這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寫代碼的鉛筆竟然還扎在紙箱上。
一個流浪漢竟然知道如此高度絕的容,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周易輝拿出手機在四周拍攝了一下,將代碼和鉛筆重點拍攝下來,然后找了個塑料袋將紙箱和鉛筆裝了進去,他要搞清楚這樣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如此嚴重的機泄事件,對于易所來說可是重大危機。
他剛準備打電話給易所的總裁,告訴他這件奇怪的事。
手機的號碼剛剛出現,他就立即停止了撥號,流浪漢最終的那句話讓他瞬間后背發涼。
不要殺我!
一個能夠知道記憶轉移核心代碼的家伙說了這句話,難道對方曾經出現過什麼事嗎?
周易輝瞬間呆立在那里,覺到似乎正在接近極度危險的東西,這種覺跟他見到了那些危險的記憶一模一樣,甚至更加的真。
原地愣了一會兒之后,周易輝小心翼翼的順著流浪漢消失的方向檢查了一下,里面漆黑一片,道路錯綜復雜,各種的垃圾雜到都是,別說是他了,就是來一條警犬都不一定能夠找到目標。
周易輝回到了流浪漢之前呆的地方,仔細的查看一下四周,除了那個可疑的紙箱之外,并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不過他也發現這個流浪漢居然沒有鋪蓋,這是與其他的流浪漢最大的不同。
或許他的鋪蓋都在那里面!周易輝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漆黑雜的垃圾場。
手中拿著裝著紙箱的塑料袋,周易輝急速的運轉著自己的大腦,幾個選擇不停的在腦中盤旋,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呢?
最終,他選擇將這個紙箱帶回去,只有將主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恰當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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