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辭還以為自己拿到離婚證的事被程琛知道了,便殷勤的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畢竟當初,程琛接這個案子,本來就是被代紓的。
其實代紓并不支持和傅容時離婚。
代紓也一直想通過走傅容時的路子,想靠上傅家這棵大樹,所以一直在勸和。
但是那天實在傷心,抱著代紓無言地哭了一夜,第二天,代紓就把程琛代理他們離婚案子的合同拿給了。
當時,整個人心都是暖的。
盡管代紓一開始找上,目的并不單純,但是后來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在許輕辭看來,已經是極好的了。
畢竟,不是誰都愿意對上傅家的,尤其是傅容時。
當初,找上程琛的時候,便被拒絕了。
因此,許輕辭十二萬分的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也沒想到離婚竟然這麼容易。很抱歉啊,但我不是故意耍你的,律師費我仍舊按照合同上的付給你。”
聞言,程琛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里的茶控制不住地噴了出去。
幸好他偏過了頭,只有許的濺到了許輕辭上,
許輕辭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從包里拿了張紙出來把被濺到的地方了。
一言難盡的瞅了眼程琛,默默別過了臉。
程琛在心里罵了句靠,耳朵子不經意間紅了,他咳了好半晌,才止住,他不好意思的幾乎不敢去看許輕辭的臉,他直接招手讓服務生過來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去了趟衛生間,好不容易繃著一張正經的臉直接坐回許輕辭面前。
只是,程琛的震驚仍舊沒有平復,他忍不住一臉興味的問道:“你真離婚了?怎麼離的?”
許輕辭道:“走進民政局辦了一張離婚證,就這麼簡單。”
拿到手里的那些資料的時候,程琛還以為傅容時這輩子都不會和許輕辭離婚的。
結果竟然這麼輕易的就離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追問細節:“傅容時和你離得?”
許輕辭搖頭:“沒,他沒出面,他媽代替他來的。”
程琛角笑意漸深:“真的假的?那他自己人呢?”
許輕辭心口熱熱辣辣地痛著,里卻道:“我聯系不上他。”
聽到這里的程琛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他氣定神閑的打量著許輕辭,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和傅老太太一向不睦?也許他此刻就是在忙著什麼大事,而傅老太太瞅準了這個空子趁虛而?”
許輕辭沒好意思說親眼看見傅容時和靖嘉禾在星河灣同居。
那樣未免也太狼狽了。
而且,人家的私事說著也不合適。
搖搖頭說:“他大概也是愿意的。你知道的,我和他結婚本來就不是因為,他如此,我也如此。那些事都過去了,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離婚時機了。”
“哦?沒有?”程琛挑了挑眉,覺得自己掌握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因此分外得瑟,站了視角的便宜,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卻一臉嚴肅的問:“你怎麼就覺得你們倆沒有了?是你對他沒有?還是他對你沒有?”
許輕辭愣了片刻,說:“大概都沒有吧。”
程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這樣啊?”
頓了頓,他才道:“或許,你先聯系傅容時試試,提提你們的離婚證,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許輕辭心想這就不必了,看著桌子上的那一沓子文件,轉移話題道:“你那是什麼?給我的嗎?”
程琛愣了兩秒,邊笑意玩味:“哦,不是。”
他順手把資料收起,看著許輕辭那張臉,慢悠悠地道:“既然你也離婚了,那就這樣吧,合同作廢,律師費你也不用給我。”
許輕辭揚眉,忙拒絕:“那怎麼行?本來麻煩你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讓你白忙活。”
程琛的時間也是很金貴的。
程琛笑著起,把資料拿在手里對著許輕辭揚了揚,“沒關系,謝禮你已經給了。”
辭輕辭茫然的看過去,只聽程琛一邊走一邊道:“麻煩你把帳結了,其他就不必了。”
許輕辭只好頓住步子去結賬,總覺得程琛那笑容壞了,著莫名其妙的詭異。
程琛出了門,一邊開車一邊給代紓打電話:“喂,你還不知道吧?他倆已經離婚了,你放心,我這次一定狠狠地給你閨出一口惡氣。”
“什麼?離婚了?什麼時候離得?是不是凈出戶?!”
代紓在那頭土撥鼠尖。
程琛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點兒,估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道:“是凈出戶,什麼都沒要……不過,你閨富得流油,想飛升就抱的大。”
“什麼意思?”
程琛勾笑笑:“我言盡于此,你自行領悟。”
掛了電話,程琛忍不住看了眼副駕駛上那厚厚的一疊文件,眸閃爍。
他沒想到,傅容時竟然也有今天。
呵呵。
幾乎是在剎那間,他便決定不把這東西告訴許輕辭。
原因無他。
就是他看不慣傅容時那臭屁的樣子很久了。
怎麼能輕輕松松隨隨意意的就把丟掉的人找回去?
想得他。
許輕辭結了賬,就去了銀行一趟,把傅老太太要的錢給轉了過去。
反正,這些本來也就是傅容時的錢,花起來毫不心疼。
傅老太太收到了銀行的轉賬,臉當即就沉了下去,把手機狠狠朝桌子上一摔:“怎麼會有這種人?就算離婚了花起容時的錢一點也不手!太不要臉了!”
傅正均看了一眼,皺著眉頭沒說話。
傅老太太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一遍,仍不解氣,哼道:“我看秦家也是被狐貍給迷了眼!那種下賤胚子蘇蘭也看得上?還過去吃飯?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看來秦野和還真是不干不凈,不清不楚!簡直就是人盡可夫的賤人!秦野還是容時兄弟呢,也好意思上手勾搭!不是在演那個什麼電影嗎?我這次一定要敗名裂!”
傅正均瞪向:“你別來!你還想讓傅容時恨你到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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