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尾酒度數很高，盡管被甜味掩蓋，卻無法掩蓋烈酒的本質。

而且杯子容量很大，陳沐西喝了起碼有300毫升。

沒過一會兒，就有了反應。

喝酒不上臉，從外表看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只是眼睛會慢慢起霧，而且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

無聲的YOU。

韓霽一勺又一勺慢慢挖著布丁，等著酒在里發酵。

他問：“還要嗎？”

陳沐西兩手托腮，紅微張，“要、酒。”

故意在中間停頓一下，彎起瓣對著對面的男人笑。

韓霽著勺子的指節微，因為他到桌子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挲他的左膝。

陳沐西的笑容加深，眼里的霧氣就像海面上升起的薄紗，腳尖索著慢慢往前，探向某個忌之地。

韓霽呼吸加重，桃花眼里的//瘋狂卷起，他勺子，空著的那只手向桌布底下，準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玉足，虎口卡在伶仃的腳踝上，仿佛稍微一用力就會碎。

“韓二，我還以為眼花，沒想到真是你。”

有個長相儒雅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來，陳沐西呼吸一，想回，可韓霽不放。

不敢再作，只希桌布能遮擋底下的風。

韓霽看一眼，放下勺子，端起酒杯就那麼坐著和男人輕輕了下。“肖影帝，好久不見。半年沒看見你的新戲，還以為你被封殺了。可惜。”

肖安之笑出了聲，“不好意思，讓你失了。我最近忙著搗鼓房子，沒空接戲。”

他看向陳沐西，“這位是？”

韓霽選人的奇葩要求不僅海城名流圈人人皆知，就連肖安之在娛樂圈也有所耳聞。他還以為韓霽這麼找下去，這輩子都得打，沒想到會撞見他帶人住酒店、吃自助。

最關鍵的是，這個人很。

清冷，別致，如果肯進娛樂圈，他有把握讓迅速走紅。

韓霽只消一眼，就把肖安之的想法看個一干二凈。他淡聲道：“我的人，別打歪主意。”

說著，桌下握住人腳踝的手緩慢挲，那力道讓陳沐西整只左都麻了，撇過臉，暗自咬住下。

肖安之了然，笑笑，站一會就借口離開了。

韓霽問：“還玩嗎？”

識時務者為俊杰，陳沐西搖頭。

“酒還要嗎？”

陳沐西睜著霧蒙蒙的眼看向韓霽，沒說話。

韓霽笑了，卻沒讓侍者拿酒。而是起攬著陳沐西，暗啞的嗓音帶著熱氣撲灑在耳際，“回去喝。”

陳沐西一起就覺得頭暈，半靠在韓霽上，步子卻走得相當穩，生怕韓霽又當眾來一個公主抱。

頂樓，總統套，陳沐西記住了碼，擋在韓霽前面耍寶一樣去開門。

韓霽由著。

開了門，陳沐西還自帶配音效果，“叮咚~~~”

“咦，沒電了？”

陳沐西手摁了幾下照明總開關，沒反應，轉頭去看韓霽，卻被一只大掌蒙住了雙眼。

韓霽一手擋住的視線，一手環過的腰肢將人帶起。

陳沐西失重，未及驚呼，忽覺腳底已經踩在男人的腳背上。

韓霽在耳邊哄，“噓，別出聲，有驚喜。”

陳沐西果真沒說話，長長的羽睫在男人的掌心眨啊眨，撓得人腔泛。

昏暗的房間里，韓霽把陳沐西環抱前，就這麼一步一步把人帶到窗前。他低聲問：“準備好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陳沐西的心咚咚直跳，酒意像一頭猛在里四撞，覺得驚險又刺激。

“準備好了。”

韓霽啞著嗓子說：“1，2，3——”

“砰！砰！砰！”

陳沐西猛地拉下韓霽擋在眼前的手掌，只見窗外煙花絢爛，五彩繽紛，一團團，一簇簇，將這沉寂天幕變得熱鬧非凡。

韓霽問：“喜歡嗎？”

陳沐西轉過，窗外的煙火正好映在韓霽的眉眼上，桃花眼近在咫尺，那里面在這個瞬間沒有看不清的深淵，有的只是一個男人對人最簡單直接的寵和。

陳沐西呼吸滯重，沒有任何猶豫，踮起腳尖，獻上瓣。

漫天煙火為證，和韓霽擁抱、親吻，瘋狂朝對方索取。

最激烈時，韓霽將抱到窗臺上，背后寒風蕭瑟，百米高空令人目眩，無形中有比窗外煙花更燦爛的東西在房間里綻放。

零點鐘聲敲響，韓霽從背后抱住，啞聲說：“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