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回來的時候,沒有在客廳看到嚴沁,起初也并沒有什麼疑心,只是下意識的詢問:“沁沁在樓上?”
傭人點頭,但同時忍不住的也說了句:“太太把自己關在臥室,中午飯都沒有吃。”
沈總裁腳下作一頓,“不舒服?”
傭人:“太太上午在查字典,之后就回房間了。”
沈易安眸一沉,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上走去。
他是提前拿了備用鑰匙的,但是并沒有能夠用上,因為門把手輕輕一推就開了。
嚴沁坐在床上,被子蓋在頭上,蜷在里面,就只出一張致的小臉,在看到他進來的時候,頓時一癟。
沈易安笑了笑,緩步走到跟前,大掌了的臉頰,“怎麼了?誰給你委屈了?多大的人了,吃個飯還需要人心,不?”
嚴沁丟開被子,朝著他出手,“抱。”
沈易安削薄角笑容擴大,將人一把抱坐在自己上,修長手指緩緩的著的長發,嚴沁就的趴在他的肩上,乖極了。
沈易安是很喜歡這般依賴自己的,只要這般,他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就想要對好。
“為什麼不吃飯,嗯?”
嚴沁面頰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易安哥哥。”
沈易安著脊背的手細微的頓了下,半晌輕聲“嗯”了聲,
“易安哥哥。”繼續。
沈易安:“嗯。”
嚴沁:“易安哥哥。”
沈易安:“我在。”
嚴沁抿了抿瓣,“你當年……還記不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媽媽出事的那條路上?”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
但現在也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起這件事,不再極端和怨恨。
沈易安沉默數秒鐘,但還是如實回答:“那天……如何,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依稀能回憶起的,也只有一些細碎片段。”
他在查,一直在查,但是這種事就是,想要證明一個人有罪,只需要去搜集證據就行了,可想要證明一個人無罪,就是千難萬難。
那麼久之前的事,自證清白的難度跟海底撈針差不多。
嚴沁趴在他的肩上,“你會不會怪我?”
沈易安:“什麼?”
嚴沁:“因為……我認定你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
沈易安:“你這麼問,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現在,不再懷疑我?”
嚴沁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懷疑下去,只是,覺得有些累了。
沈易安手掌在后面緩慢的挲著的脊背,“嗯。”他問,“中午為什麼不吃飯?”
他那麼溫,是很容易就能讓人覺得委屈的聲音。
嚴沁了鼻子,“我查出來那串數字了。”
沈易安聞言有些驚訝,他已經做好了,回來還被纏著問東問西的打算,他說:“這麼厲害。”
是哄小孩子的語調。
趴在他肩上的嚴沁鼻腔輕輕的“哼”了一聲。
沈易安滿心,“哭鼻子了?”
嚴沁:“才沒有。”
沈易安沒有揭穿,實際上是個還喜歡哭的小姑娘。
是小姑娘,哪怕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在沈總裁的心中,始終都是那個縱、撒、哭鼻子,會被人欺負的需要他來守護的小姑娘。
“好,沒有。”他問,“不?”
嚴沁本來沒有覺,但是被他這樣一問,就真的有些了。
“嗯。”
沈易安把人從床上抱起來,說:“那……先下去吃飯。”
嚴沁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上親了親,問:“我可以……先吃別的嗎?”
沈易安深邃的眼眸低垂,睨著,“想吃什麼?”
嚴沁張在他的脖頸上又親又咬的,跟小貓兒磨牙似的,“先吃你。”
沈易安腔震,輕笑問:“現在……你有力?”
力從來算不上好的,現在可是從早上之后就一直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沈易安覺得堅持不了多久,本還有點低糖,這指不定就暈倒了。
嚴沁磨牙:“你瞧不起誰呢。”
沈易安倒不是瞧不起,只是——
下一秒,沈易安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人是膽子大的很,被他抱著,就敢在他的膛上咬下去,要的位置也講究的正好是那小突起。
沈易安的眼當即就深了深。
偏生,還眼如的看著他,是大膽又熾熱。
沈易安大掌著的后頸,眼神著的都是危險。
可就在他有了作,呼吸變沉之后,又跟只小兔子似的,一下子從床上下來,踩著拖鞋跑到門口,說:“我了,要去吃……唔……”
惹了火,轉過頭就想要跑。
可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他是寵著,慣著,可是肯定不包括這方面。
“準備,去哪兒?”他聲線低迷且危險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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