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沁跟季候將東西放到班里,二話不說就往場后面跑,下午沒有放學前,沒有假條的學生不能出校園,但對于經常跑出去逃課的嚴沁和季候而言,從后面翻墻已經是再練不過的事。
自始自終都沒有跟沈易安說話,而沈易安只能站在那里看著離開。
金母被送到了急診室進行急搶救,上帶著呼吸機,眼睛睜得很大,想要把上的呼吸機拿掉,“我,我……還有……”
想要讓人去救被帶走的陳夢琪,但每吐出一個字好像都要耗盡全部的氣力,讓上氣不接下氣,卻始終沒有辦法吐出完整的語句。
“現在先不要說話,有什麼事等手之后再說。”醫生給重新的把機戴上。
金母還想要掙扎,害怕再說,就已經晚了,可麻醉藥已經起到了作用。
金辰跟嚴沁和季候趕到的時候,人都是一直在抖的,差點跌倒在地上。
季候把人給扶住,跟著一起來的鄰居見他過來了,連忙過來,說:“小辰啊你終于來了,你媽跟那個孩兒沒走多遠在家門口就被撞了,我當時也是嚇到了,馬上到了報警電話,把你媽送過來,可是那個孩子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
鄰居大嬸敘述著發生的事,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嚴沁聽著,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沉,就像是……終于有些事還是要發生了。
躲了這麼長時間,平靜了那麼久,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季候握住的手:“不會有事的。”
的手,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帶著微。
“……被捉走了。”嚴沁的聲音低至不可聞:“一定會被捉走了。”
有預。
這一幕,讓嚴沁想到了來到沈家后第一次出逃的自己,哪怕是證件被扣留,也逃了出去,找了個地方逃走,可是最后迎接的是更深的折磨和侮辱。
他們是一群變態,是畜生,們在他們的眼中,就跟養著的寵沒有什麼區別,而寵是不能違逆主人意思的。
這次的車禍,不是意外。
陳夢琪的消失,也不是自己逃走的。
嚴沁握的手指,指甲深深的陷到掌心里,指里滲出殷紅的。
季候:“你是怎麼知道的?”
事發生的前后,他們都待在一起,是怎麼知道的?
“嚴沁你知道些什麼對不對?你知道什麼是不是?”金辰按住嚴沁的胳膊,緒激:“你說話啊,你知道什麼?!是誰干的?這都是誰干的?!”
“猴子!”季候擰眸掰開金辰的手:“你弄疼了。”
金辰現在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你說話啊,是誰干的?!”
嚴沁抬起頭,不是不想說,而是知道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猴子緒激:“嚴沁你他媽——”
季候抬手攔在猴子面前,帶著幾分的警告意味:“金、辰!”
猴子咬著牙,轉在墻壁上狠狠的砸了兩拳,“嚴沁,你要還是我朋友,就告訴我,你知道什麼?!陳夢琪去哪了?是誰撞得我媽?!”
季候微微回頭看著嚴沁。
可最終只是輕輕的吐出口:“不知道。”
陳明凡既然已經找上了門,就是已經都查清楚了,這次的事只是一個警告。
金母的傷勢很重,后要臥床兩三個月。
季候跟著金辰去辦理住院手續,鄰居大嬸已經離開,再金母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就只有嚴沁。
金母認得,剛剛有了意識,就想要開口說話,嚴沁坐在床邊,阻止了想要拔掉氧氣管的行為,“阿姨,不要把事跟金辰說了,你應該也猜到了,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金辰容易沖,這件事他解決不了,還會搭上自己,沒有用的……”
沒有用的,從一開始嚴沁就知道。
誰都做不了誰的救世祖。
只是,事發生的變故比嚴沁想象中要快太多,以至于,以至于在事真正發生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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