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烈,紀星辰指揮著家里的傭人搬東西。
“小心點,這里面都是畫。”
“好嘞,小姐放心。”
午后太曬人的很,紀星辰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走到涼站著。
紀染從后那道門鉆了出來,出言譏諷:“這是被人趕出家門了?哈哈,紀星辰,你也有今天!”
紀星辰狐貍眼輕掀,“你要是再多一句話,等會被趕出家門的人就是你。”
紀染:“……”
氣的臉都歪了,紀染本無法理解,到底是誰給紀星辰的底氣,能讓整天這麼狂。
都被老公和別的人當眾下面子了,卻還能這麼囂張。
紀染想到這里,覺得又有了扎紀星辰刀子的話:“你也就能跟我囂了吧?你有本事跟梁若囂啊!”
提起梁若,紀星辰臉果然變了。
紀染正得意著,冷不丁耳朵又被人揪起來,擰的生疼。
氣的大:“啊!紀星辰,你給我松手!”
紀星辰冷著臉看:“你要是再提梁若,我拿把刀把你舌頭割了。”
紀染嚇的噤聲,一雙眼怨毒的盯著紀星辰。
紀星辰松開手,懶得再搭理,轉進了家門。
紀如松在公司里,家里就秦麗和紀染。
這兩個人,紀星辰都不想看見。
東西搬完后,就把臥室門關了,倒頭就睡。
需要休息,需要調整。
豪門離婚的事沒這麼簡單,不是去扯張證就能結束的,雖然婚前雙方都做過財產公證,沒有太大的麻煩。
但陸家那里依然不好說,尤其是陸老爺子那。
得提前想好說辭。
除了紀如松,陸老爺子是對最好的人了。
不想讓他傷心。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起。
紀星辰有種不好的預,一看號碼,果然是陸老爺子。
接?還是不接?
算了,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
紀星辰向接聽鍵。
“爺爺……”
陸老爺子沒有苛責,但聲音里難免有一失:“考慮好了,真要離婚?”
“嗯。”紀星辰握著手機的指尖了,“爺爺,您知道的,我和硯北沒有,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不會幸福的,我想您也不希看到我們以后除了吵架還是吵架。”
陸老爺子沉默片刻,才緩緩道:“爺爺也不能干涉你們的選擇,爺爺只是希你能再給硯北一個機會,他從小就沒有媽媽,沒人教他怎麼去,爺爺能覺到他是喜歡你的,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去表達。”
紀星辰苦笑一聲。
喜歡嗎?
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梁若。
他的喜歡,從來都和“紀星辰”沒有關系,無論是竇初開的15歲,還是兩人結婚時那句我愿意。
紀星辰吸了吸鼻子,“爺爺,您不用再勸我了,這個婚,我肯定會離,不過爺爺放心,以后我還是您的孫,我會常去看您的。”
陸老爺子知道再說無用,嘆了聲氣:“好,爺爺也管不了你們了,只要你能真的開心就好。”
電話掛斷后,陸老爺子直接給陸硯北打了過去:“你個臭小子,給我立馬滾回來!”
陸硯北:“……”
一小時后,陸家書房。
陸老爺子拄著拐杖,胡子都氣的翹起來了。
“你和星辰到底怎麼回事!”
陸硯北站在一旁,斯文沉冷,唯獨鏡片后的那雙桃花眸,泛著冷戾的。
半晌,他才道:“打算離。”
陸老爺子頓時又是一陣心梗,他緩了半天才問:“你就這麼打算真離了?”
“嗯。”
陸老爺子氣笑了:“兩年前是誰跪在我面前讓我去紀家求婚?我給你挑了那麼多家千金,家世樣貌個個頂尖,是你自己不要的吧!你說你想娶紀星辰,我讓你別禍害人家,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
陸硯北面沉靜,看不出緒。
陸老爺子自問自答:“你說你會收心,會跟好好過,然后呢?婚后私生活不檢點,和初藕斷連拉扯不清,你就是這麼跟好好過的?”
陸硯北掀開眼簾:“那些紅知己不過是逢場作戲演給陸擎看的,別人不知道,爺爺您不知道嗎?至于梁若,以后我會跟您解釋。”
陸老爺子沉著臉,蒼老的面容出幾分無奈和心疼。
良久,他嘆息一聲:“硯北,別忘了紀家這門親事是你當初跪著求來的。”
陸硯北沉默半晌開口:“喜歡陸沉。”
“什麼?”陸老爺子驚住:“你說星辰喜歡的人是陸沉?”
陸硯北薄勾起一抹譏笑:“是,與其強的留在邊,不如放自由。”
陸老爺子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同一時間,紀家。
秦麗吩咐傭人只做了兩個人的飯菜,等紀星辰下樓吃飯時,桌子上只剩下空碟子。
眉頭一蹙,“張媽,今天沒做飯?”
張媽站在廚房門口,手心攪在一起,局促又生氣道:“做了,但夫人只吩咐做了兩個人的,我想給你另外做,不讓,說你沒胃口不想吃。”
紀星辰面冷了冷。
張媽低頭說道:“對不起……大小姐,我……我不敢違抗。”
紀星辰不怪張媽,自己在這個家里的時間很,護不到,要是不聽秦麗的,等搬出去后,指不定被秦麗怎麼折磨。
“沒事,張媽。”
張媽連忙道:“大小姐想吃什麼,我現在給您做。”
紀星辰報了幾個菜名。
等菜端上來后,紀星辰嘗了一口,忍不住夸贊:“張媽,我都好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好吃。”
張媽心疼的看著紀星辰,知道大小姐正在鬧離婚心不好,現在看吃的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大小姐喜歡吃我以后天天給你做。”
“星辰,你醒了啊。”秦麗從樓上下來,笑意:“我怕你起太晚飯菜涼了,就沒讓張媽做你的那份,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紀星辰在心里冷笑兩聲,怕飯菜涼了?家里難道沒保溫箱嗎。
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裝。
可惜,惹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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