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的金書過于激,說得也不是很清楚。
掛斷后,陸凜深也稍稍冷靜了下來,他了臉,起和葉然說:“我出去煙。”
但沒走幾步,他又停下抓住了葉然的手,“我……”
沒說下去,但語塞的聲音卻罕見抖得厲害。
葉然著砰砰跳的心口,也沒撥開他的手,相反想了想便道:“這要是真的,絕對是個好消息,你先別多想,回老宅一趟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凜深“嗯嗯”了兩聲,但仍舊站在原地沒。
他無法接,更難以相信。
陸靈霜是眼睜睜死在他眼前的,尸至今還被他妥善的冷凍保存著,怎麼會……又活了呢?
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陸凜深思慮再三,還是更抓了葉然的手:“你跟我一起吧,我現在……腦子很。”
理智不停地告訴他,這是假的,絕對不可能死人復生,一定有貓膩。
但卻又不停地提醒他,那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從小就在邊他看著長大的,難道他不希還活著?很盼著真死了?
一邊讓他保持警惕,一邊又迫切地讓他接事實。
兩種緒在他掙扎割裂,矛盾的讓陸凜深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葉然也沒猶豫,就說了聲:“好。”然后拍拍他的手,先放開,進屋換了服,再喊進來穗穗,叮囑和阿福在家好好的,等他們晚些時就回來。
陸凜深又給林燦去了電話,讓他過來照看陪陪穗穗,過后,他在和葉然開車去老宅的路上,也給靳凡去了電話,詢問陸靈霜的尸是否還在冷凍儲藏。
答案是肯定的。
但靳凡聽說陸靈霜又活了的消息,震驚之余,他也又聯系了海城別墅那邊,和對方打視頻,親眼看到了棺槨中保存完好的陸靈霜尸。
后又將視頻發給了陸凜深。
他在開車,是葉然看的視頻。
看完無異于更讓人匪夷所思,但葉然很快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說:“現在有尸,又有活人,沒辦法確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特別是陸靈霜的尸經過氮冷凍和防腐理,什麼的,怕是很難提取DNA樣本了,但是骨骼可以,里面有核細胞,可以提取樣本做DNA鑒定。”
首先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先從那尸上下手,總不能在老爺子大喜時,直接明晃晃地說活著的陸靈霜是假的,然后采取人家的DNA樣本吧?
且不說老爺子能不能同意,萬一……活著的陸靈霜是真的呢?那這最好的結果,卻被試探弄得兄妹不和,不值當的。
“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陸凜深不由自主地握了方向盤,俊逸的臉龐也繃了下頜線。
葉然側看向他,“可是你不想破壞那尸。”
如果那真是陸靈霜,他的親妹妹,被親爹害死中數槍,已經夠慘,夠聳人聽聞了,死后幾年遲遲沒有下葬,還被肢解沒留下全尸,陸凜深實在接不了。
事實歸事實,道理也無可厚非,但人是有七六的恒溫,不是冷的畜生,不到萬不得已,陸凜深真的……不想那尸。
葉然沉了口氣,同道:“我理解,要是換我媽……我懷疑歸懷疑,但我也絕對不想開棺挖尸。”
人死如燈滅,但對活人來說,不管是尸骨灰,還是墳地墓碑,那都是寄托了濃濃的思念,一種超乎想象的寄托。
“況且,我剛說的辦法,也有點不太實用,因為尸冷凍的時間太長了,要提取DNA樣本,需要依靠高端的械和資深法醫的技,那就勢必通過警方。”
葉然又說著,收回目,抬手也將松散的長發在腦后隨意地盤了起來,“還是從活人上下手吧,如果真是陸靈霜,那這絕對是好事,如果不是……”
沒說下去,也相信以陸凜深的腦子和心機,只要從中稍微擺,他就有的是辦法弄清楚‘活著的陸靈霜’到底是人是鬼,也能查清楚背后的貓膩。
所以還有什麼好憂慮的呢?
陸凜深微微點頭,什麼都沒說,但臉也依舊很沉、很。
葉然知道他心里天人戰,思索片刻,就換了個輕松點的話題:“你知道的,我和陸靈霜的關系始終不好,以前是我小姑子,卻總是罵我,都不知道你們家怎麼教養出來的,說話那麼臟。”
陸凜深不太走心的扯笑了聲,一手也握住了葉然的,“對不起,心里有點病,腦子也不聰明。”
“是啊,網上不是都說壞人機關算計,不如蠢人靈機一嗎?放上還真是,但我后來也沒慣著,如果這回真是……”
陸凜深握了的手,也打斷道:“放心,如果這回真是,我一定讓跟你好好賠禮道歉,往后也不會讓來擾你的。”
葉然點點頭:“但愿吧。”
沒多久,車子進了老宅,無需駛進車庫,遠遠地就看到庭院上停了幾臺車,陳伯正送著幾人從宅邸里出來。
陸凜深稍微一打眼,就認出了那幾人,是常年給老爺子看病治療的醫生。
簡單停下車,他和葉然也匆匆下來,隨著陳伯的問好和招呼,看得出眼里的喜悅是難以掩飾的。
陸凜深也和醫生們聊了幾句,大致明白了,不是只有他和葉然懷疑,老爺子再次看到活生生的孫,驚喜的同時,也有疑慮,這才來醫生以檢查為由,實則就是提取陸靈霜的DNA樣本,回去做鑒定。
這就省事多了。
“這肯定會加急的,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出結果了。”為首的醫生說。
陸凜深輕點頭,讓陳伯送幾人離開,他和葉然對視一眼,也相伴著往宅邸里走。
“哥……”
沒想到陸靈霜竟然聽到響,率先跑了出來,激的剛要沖向陸凜深,卻在瞥見葉然的一瞬,作停下:“你怎麼還跟這賤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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