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詮看著趙紹瀾的樣子,瞬間泄了氣,松開了抓他領的手,拿出手機翻電話號碼問,“你那天住的什麼酒店?”
趙紹瀾怔了一瞬,又趕回他,“家和,家和酒店。”
“房號。”
趙紹瀾此時頭昏腦熱,過去了這麼久的事真的有些不記得了。
周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這也不記得了?”
趙紹瀾趕拿出手機,找出酒店客服的電話,打了過去,沒過多久就得了回復。
“1208,房號是1208。”
周詮直接撥通了小武的電話,“想辦法調出來上個月9號家和酒店1208門口和走廊的監控,越快越好。”
林書晚買完茶回來,周詮和趙紹瀾兩人正倚著臺球桌,在地上坐著。
看見趙紹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林書晚便猜到了兩個人的談話結果。
看見林書晚掐著時間來,趙紹瀾扯了扯角,“晚晚妹妹,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要借口買茶出去了。”
林書晚不明所以,“為什麼?”
趙紹瀾看了眼旁邊正在手的周詮,“怕我的濺到你上。”
聽見這話,林書晚笑了笑,“你猜對了一半。”
趙紹瀾,“那一半是什麼?”
林書晚,“我怕我在場,周詮打你時會放不開。”
趙紹瀾,“......”
“晚晚妹妹,跟在周詮邊學壞了。”
趙紹瀾想起了什麼,對著林書晚眨眼,“答應我一件事唄。”
林書晚明白他想說什麼,“這件事,我暫時先對董霓保,看你以后的表現,決定我什麼時候告訴。”
趙紹瀾了角的,“行。”
林書晚,“那你臉上的傷怎麼解釋?”
趙紹瀾咳嗽了兩聲,“就說摔了一跤,被狗咬了。”
周詮極為不爽的睨了他一眼,他實在是不明白在這種時候趙紹瀾怎麼還能嬉皮笑臉地開玩笑。
一旦這個孩子真的是趙紹瀾的,以徐溫言的作風是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周安然嫁趙家,奉子婚這條路,屢試不爽。
等了一會兒,小武真的傳過來了條視頻,周詮打開,放到趙紹瀾旁,“你好好回憶一下。”
視頻中顯示,趙紹瀾晚上十二點進套房1208,凌晨一點,周安然也刷卡進套房1208.
凌晨兩點十五,有個服務生敲兩人的門,開門的是周安然,周安然披著服,驚慌失措的離開了1208。
這中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兩個人獨。
周詮再次問了那個問題,“想起來了嗎?”
趙紹瀾依舊是搖頭,周詮恨鐵不鋼,“你是醉了,不是死了。”
周詮站起,牽著林書晚的手,踢了一下坐在地上的趙紹瀾,“走了。”
趙紹瀾忙不迭的站起來,“去哪兒?”
周詮懶得理,牽著林書晚向外走,趙紹瀾跟在后面。
周詮先將林書晚送回家,又帶著趙紹瀾去了趙家。
太落了山,趙太太正在家里喝茶聽戲,看見趙紹瀾的那張臉,調侃,“你這是去哪兒狗被人打了吧?”
趙紹瀾垂頭喪氣的沒理他,周詮跟在趙紹瀾后面進門。
周詮長一,向趙太太頷首,“紹瀾這臉是我打的,喜榮阿姨別怪罪。”
趙太太笑了笑,“詮哥兒來了。”
趙太太放下茶杯,打發戲曲班子下去。
“詮哥兒快坐,紹瀾皮糙厚的,我看這傷也只是看著嚇人。”
趙太太看的準,周詮下手有數,沒傷到筋骨,只是臉上掛了彩,算是周家的態度。
趙紹瀾站在旁邊抱怨,“你是我親媽嗎?”
趙太太沒回他,只是吩咐傭人去給他上藥。
“今天沒忙公務?”趙太太倒茶,順便跟周詮聊家常。
“沒。”周詮將檢查單遞給趙太太,直接開門見山,“喜榮阿姨,您看看這個。”
趙太太笑著接過去,看清是什麼,臉上的笑容一滯。
在豪門貴婦圈,誰家的公子搞大了外面人的肚子,雖是丟人,但也并不見。
拿了錢打發了那孩子,再好好教育自家兒子,被人議論個幾個月,便也就過去了,算不上什麼大事。
趙太太笑話過不人家,如今這事落在自己上,確實怎麼也不出來笑。
周詮也沒跟趙太太拐彎抹角,“這張檢查單,是我妹妹的。”
雖沒明說,但彼此間都明白,不點破,也留了面。
趙太太半信半疑,將單子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都是紹瀾的錯。”
周詮喝著茶,等的下文。
趙太太在周詮面前表態,將趙紹瀾喊回來,命他跪在中堂。
像是不信,怒聲訓斥,“孽障,這是真的嗎?”
趙紹瀾知道問的是什麼,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趙太太恨鐵不鋼,將從手里的茶杯砸到趙紹瀾腳邊,氣的站起指著趙紹瀾罵,“你這個逆子,看你父親回來不得打斷你的!”
趙太太生氣,周詮去扶。
趙太太想了數秒,對著周詮說,“這事全都是紹瀾的錯,是他一時糊涂,我們趙家不為他辯解什麼,周家想要什麼補償我們趙家都認,只是一點,這個孩子不能留。”
周詮抿,下頜繃,淡淡開口,“徐溫言想讓安然嫁進趙家。”
聽見這話,趙紹瀾眼睛睜得老大,沖趙太太直搖頭。
趙太太臉一沉,直接說,“這更是不行。”
趙太太子豪邁,欣賞周詮的母親沈棠,是千萬個瞧不上周詮這個繼母。
傭人補上趙太太的茶,然后趕退下,半眼都不敢看地上跪著的趙紹瀾。
趙太太端起茶杯,苦口婆心的說,“詮哥兒,在這些二代子弟里,我最看好的便就是你,所以有些話我不必瞞你。”
周詮恭敬地低頭,“洗耳恭聽。”
“我與老趙一向開明,不打算讓紹瀾與小姐聯姻,只要是他喜歡的,無論出格如何,我們趙家都認,可是唯獨,你那個妹妹不行。”
趙太太說完抬頭看周詮,周詮臉上沒有什麼波瀾,看不出緒。
“我說話確實有些難聽了,可你那個繼母是如何上的位,我們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教出來的兒,我們趙家不敢要,更不敢讓我們的子孫萬代上都流著這樣人的。”
趙太太說完,周詮揚了揚眉,輕笑一聲,“趙太太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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