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擺的不多,貴賓都在南山廳的包廂,包廂里共有兩桌,標號1和2。
商業大佬和極有排場的權貴子弟坐在一號桌,由主人家親自接待。
賓們坐在二號桌,多為富太太。
林書晚自然坐到二號桌,周詮坐在一號桌,特意選了位置,近林書晚后面,兩個人背對背。
馬太太踩著高跟鞋場,坐在林書晚旁邊。
趙紹瀾本不該坐在南山廳,可是有好戲怎能不看,他命人在二號桌加了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在林書晚的右手邊。
“你胡鬧什麼。”趙太太訓斥他,“這里都是賓,哪兒有你的位置。”
趙紹瀾擺出笑嘻嘻的臉,“各位姐姐容煥發,正缺一個端茶倒水的,我正好補上。”
趙太太哪里肯饒他,正要大聲咒罵,只聽見趙紹瀾大喊一聲,“這位人是誰啊?”
今日王太太坐主位,正對著趙紹瀾。
趙太太耿直,“怎麼,不認識你李阿姨了。”
趙紹瀾拍了拍大,“這竟是我李阿姨,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千金剛回國呢!”
王太太被哄得都合不上,“這瀾哥兒,里真是沒個正行。”
趙紹瀾別的不說,在哄人這方面絕對權威,一張不錯的小白臉,再加上口燦蓮花的技,真堪稱“婦之友”。
王太太高興,招呼趙太太,“喜榮,你別理他了,他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趙紹瀾靠近林書晚,“嫂子,等著看周詮的笑話。”
林書晚被這句話整得云里霧里,疑的眼神送給趙紹瀾,趙紹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書晚知道他沒好心思,也沒再搭理他。
喜宴吃了一半,桌面上的太太們正聊的火熱,馬太太側過去,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詮。
不像被摔到重要部位的樣子。
人模狗樣的,神的很。
但仔細想想,詮哥兒好面子,怎會讓這種事說出來。
真是苦了他了,親媽去世的早,媳婦又跟他不是一條心,這樣的事,他定是不知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馬太太眼里就含了淚。
周詮到后面的眼神,以為是林書晚在看他,轉過去,看到馬太太將要哭出來的神。
“馬太太,您……心不好?”周詮不解。
馬太太了眼睛,開門見山,“詮哥兒,我認識一位大師,修行過,專門學調節男人的子,靈驗無比。”
見他沒反應,馬太太湊過去,小聲說,“你傷了下面,正好調理。”
周詮這才明白馬太太用意,輕笑出聲,“我傷了下面?”
馬太太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林書晚的耳朵里。
聽到勁的話題,林書晚特意往后靠了靠,想聽的仔細些。
馬太太有些著急,“你不必害,還是重要。”
“你這麼年輕,會治好的。”馬太太語重心長的安周詮。
林書晚嗤笑一聲,越想越高興。
周詮也有吃啞虧的時候。
“你也是,還笑話他,他傷了,不還是你吃虧。”馬太太招呼林書晚。“我家阿姨牛鞭湯做的一絕,回頭讓教給你。”
馬太太的兒子婚后兩年還沒子嗣,馬太太以為是兒子不行,著急請了這位阿姨,整日補著,去年兒媳終于生下來孫子。
林書晚悶悶點頭,極力著角,“我一定好好給他補補。”
“噗嗤”一聲,趙紹瀾輕笑出聲,周詮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橫了他一眼。
這小子背后暗算周詮!
目的達,馬太太也不好耽誤小夫妻聊天,知趣的轉過頭去。
“想笑就笑。”周詮的手從下面過椅子,了一把林書晚的腰,“別憋著。”
林書晚笑的開心,周詮低沉的嗓音傳來,“我傷了下面,你就這麼開心?”
“是難得看你吃虧。”
……
趙紹瀾正坐在蔣太太面前看手相,他故作高深的端詳著蔣太太的右手。
他驚呼一聲,“生命線穿手腕,這可是長壽的命格。”
蔣太太自然高興,“我這些年的佛祖沒白拜。”
手機的消息彈來,趙紹瀾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周詮出了包廂。
趙紹瀾磨磨蹭蹭的走到后花園。
周詮正坐在湖心亭上釣魚。
趙紹瀾自然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裝什麼文藝青年。”
“手相看完了?”周詮將魚鉤立好。
“還沒,就那麼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講,容易的很。”
趙紹瀾往旁邊移了移椅子。
周詮要是手,他方便跑。
“你也會心虛?”
周詮抱著手臂,角噙著一抹笑意,“今天心好,饒你了。”
“周詮,我馬上就能說一個讓你心不好的消息。”趙紹瀾收起混賬樣,有點嚴肅。
周詮抬了抬眉。
“許江樹要回來了。”
許江樹,林書晚的前男友。
周詮一瞬間的怔愣,然后恢復了平靜。
“消息屬實?”周詮淡淡開口,分不出喜怒哀樂。
“我紐約的人脈,開玩笑呢。”
趙紹瀾深吸一口氣,“他在華爾街混的不錯,你猜,他為什麼回來。”
周詮的腦子里只有三個字:林書晚。
是為了林書晚。
“大概什麼時候。”
“就這個月吧,太的還不知道。”
周詮有些悶,拽了拽領松了口氣。
他還沒有讓林書晚喜歡上自己。
“煙。”
趙紹瀾遞來煙,兩人一口又一口的吸肺里。
“有力了?”趙紹瀾關心他。
周詮笑了笑。
“晚晚懷孕了。”周詮一臉正經,可神里是藏不住的喜悅。
嘚瑟。
趙紹瀾將周詮按在椅子上,“槽,還真讓你上了?”
“那你還有什麼力?”趙紹瀾開玩笑,“你這相當于直接拿下敵方的指揮部啊。”
在關鍵崗位上有人了。
“我是怕晚晚有什麼緒波,傷了。”
趙紹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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