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霄和姜棠剛走進大廳,明瀾芳便笑著迎了上來。直接越過自家兒子,一把拉住姜棠的手,眼里滿是慈。
被自家母親無視,靳寒霄無奈地笑了笑,站在一旁沒說話。
明瀾芳上下打量著姜棠,越看越滿意,姜棠上穿的正是親自設計的那件旗袍,與上的旗袍相得益彰,儼然是一套母裝。
心里暗暗得意,覺得自己的眼果然沒錯。
一旁的親戚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笑著打趣:“你可真是疼兒媳婦,連服都設計母裝。”
明瀾芳笑得合不攏,帶著姜棠一一介紹這些親戚。
姜棠點頭喊人,態度謙遜又得。
沒一會兒,就被親戚們圍在中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夸贊,當然知道這些夸贊都因著是靳家的兒媳婦,只是人真的太多了。
生無可地看向木質樓梯的那倚著的男人。
那眼神滿是求救!
靳寒霄深邃的眼睛正對著,勾了勾。
沒……
姜棠看到后,心都要炸了,
啊啊啊,他什麼意思!老婆都要變鵪鶉了,他居然還心安理得的站在那看戲。
正想找個借口,卻見靳寒霄已經邁步走了過來。
“哎呀,你小子可算來了!”一位穿著貂絨外套的貴太太笑著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親昵。
是靳寒霄的遠房表姨,平日里最張羅些家長里短的事。
“我說之前給你介紹我侄,你怎麼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原來是早就有了更好的人選啊!你小子眼倒是刁。”
這話一落,旁邊還有親戚開口:“ 何止是你介紹,我也給他介紹了,這小子直接放人鴿子 ,要我說呀,他這是心里早就有人了,所以這才誰都不要。 ”
他還相過親
姜棠的視線在靳寒霄臉上停留片刻,下一秒,忽然覺到自己的手指被輕輕勾了一下。
低頭看去,發現靳寒霄的小拇指不知何時纏上了上來,手指微微蜷了一下,想要回,卻又被他輕輕勾住,像是無聲的安。
他神如常的和那些親戚說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一想到他們在這種場合下做出這樣的小作,姜棠耳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
“三姨,我老婆不太習慣這麼多人圍著,我先帶去休息。”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去聊,我們這些老家伙就不打擾了。”
二樓的走廊,兩人坐在盡頭沙發上休息。
姜棠扭過頭來看他,眼里帶著幾分好奇:“老公,你還都相過親啊?”
“嗯,家里安排過幾次。”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承認,眨了眨眼, 接著問“那為什麼都沒?”
靳寒霄似笑非笑的著:“不合適。”
“可是那些親戚說,你連見都不愿見,直接放人鴿子……”
“嗯。”靳寒霄不不慢的來了句:“也許我在等你。”
等
乍然聽到他這句話,姜棠抬眸看他一眼:“喝了多酒 ,醉這樣”
靳寒霄輕嘖了聲,角扯著淡淡的弧度。
“你不信”
姜棠回笑道:“你別告訴我,你暗我很久了。”
話音剛落,靳寒霄的眸便微微一沉,角那抹淡淡的弧度似乎更深了幾分。
“你覺得呢?”
“……我怎麼知道?”姜棠聲音有些發:“你從來都沒說過。”
靳寒霄霸道地扣著的腰:“ 那你現在知道了。”
姜棠心倏地一,抿了抿角開口“所以……你真的是暗我?”
“ 嗯。”他刻意低聲線。
兩人氣氛尷尬了數秒, 靳寒霄低沉著嗓音發笑:“ 干嘛這副表”他不想讓察覺到的緒,垂眼掃過指尖的婚戒:“你知道的,暗這種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姜棠角:“ 你暗我多久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學生時代有過喜歡的孩。”說著說著,停頓了下。
難道靳寒霄學生時代喜歡的那個孩就是
靳寒霄正要答話,一道懶散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喲,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靳書銘倚在樓梯扶手邊,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靳寒霄眉頭蹙:“你怎麼來了?”
靳書銘雙手在口袋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來湊湊熱鬧,怎麼,打擾你們談說了?”
他看著姜棠,角:“弟妹,你可要小心點,我這位弟弟可是個悶的主兒,表面上冷冰冰的,心里指不定憋著什麼大招 ,到時候你可別被他給嚇傻了。”
靳寒霄瞥了他一眼:“你再不走,我直接把你從二樓扔出去。”
“行行行,我走,不打擾你們。”
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沖著姜棠眨了眨眼。“弟妹,改天一起吃飯啊,順便給你講講你老公小時候的糗事。”
姜棠還沒來得及回應,靳寒霄冷冷地開口:“你敢。”
靳書銘自然不敢,他還欠了人家的錢沒還呢。
訕訕地笑了笑: “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嘛。”
靳書銘走后,走廊里又只剩下靳寒霄和姜棠二人,姜棠看著靳寒霄說:“ 你和他的關系好像并沒有外面說的那麼水火不容。”
靳寒霄忽然來了興趣,挑了挑眉:“外面都怎麼說的我們?”
“說你們堂兄弟從小就不對付,見面就吵架,甚至為了繼承人的位置爭得頭破流。”
靳寒霄聽了也沒否認。
外面的人總是喜歡把事夸大,尤其是關于他們這種家庭的傳聞。
他父親和二叔不是一母所生,家族部的矛盾從他們那一代就開始了,所以他和靳書銘從小也玩不到一塊去,但也沒到針鋒相對的地步。
至于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他也不知道。
大概是這幾年,靳書銘替他料理了很多很難理的麻煩事。
所以他們的關系也在日復一日中慢慢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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