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姜棠迷迷糊糊地翻了個,只覺全像是被重組過一般。
緩緩睜開眼睛,目便是靳寒霄那張放大的俊臉,他穿了一件黑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出一小片實的膛,上面還有昨夜留下的幾淺淡吻痕,像是曖昧的勛章。
他攬著的腰,將人往懷里帶了帶。
“ 小七對我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
姜棠臉“唰”地一下紅了。
“差評。”
掀開被子下床,腳剛落地,雙就一陣發,不得不在他的注視撿起落在床邊的服,只聽他又笑了一聲“ 都撕那樣了還穿?”
他指向一旁的帽間“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不喜歡的話,我讓人重新準備。”
怕誤會,他又補充了句“ 都是新的,你的尺寸。”
姜棠隨著他的目看了眼。
床離帽間還有有段距離呢,難不要奔過去。
捂著口“你先出去。”
靳寒霄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更濃,故意逗:不需要我幫你?“
“ 不用,我自己可以。”
知道害,靳寒霄沒再逗,起離開了臥室。
等他走后,姜棠才徹底放松下來,拖著發的雙慢慢挪向帽間。
一進去,滿目的新服讓有些咋舌,
簡約干練的套裝,浪漫的裝,還有休閑運服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更讓疑的是,這些服的款式和還都是喜歡,這也太巧合了吧。
因為要去靳家,姜棠選了一條溫婉又不失分寸的子。
頭發簡單盤起,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又挑了對小巧的珍珠耳釘戴上,整個人愈發著淡雅的氣質。
等收拾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樓下餐廳,靳寒霄正在準備早餐,見過來,眼睛亮了亮。
他的眼果真不錯。
服不錯。
人更是不錯……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早餐我隨便弄了些。”
姜棠走過去坐下,看著滿桌香味俱全的食愣了下。
他管這隨便。
海鮮粥,水果沙拉,面包,蛋還有煎餃。
好像都是喜歡的。
靳寒霄在對面落座,往面前推了推一杯熱豆“ 你牛過敏,給你換了豆。”
姜棠下意識抬眸看他。
不明白他怎麼連自己牛過敏這樣的事都知道,難道又是哥哥告訴他的?
“ 謝謝。”姜棠輕笑著與他道謝。
靳寒霄靠著椅背,眉宇間有些不悅,看著道。
“ 你不用總是與我道謝,連自己老婆的喜好都記不住,還怎麼給人當老公。”
怎麼好好的就生氣了呢。
“ 哦……”姜棠應了聲,又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 今天我們是要回家嗎?我想去買點東西。”
第一次正式上門,總不好空著手。
我們!這兩個詞顯然取悅了男人。
他歪頭看過來,眼瞳漆黑如墨。
“這些你不用心,我讓人準備了,你人到了就行。”
姜棠頓了頓,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重重點了點頭。
“ 好。”
不知道他家人的喜好,這樣也好。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話不多,但相起來還算和諧,姜棠中途還跟林玖月請了個假,消息剛發過去沒幾秒,林玖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你可是工作狂人,這時候請的哪門子假呀。”
姜棠將話筒拿遠,放到一邊,不過林玖月那大嗓門還是可以過另一邊,清晰的傳遞過來。
“是不是有什麼大況?快從實招來!”
靳寒霄憋著笑。
姜棠不著痕跡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靳寒霄全當看個熱鬧,慢條斯理地叉了一塊水果喂到邊。
“ 我不吃。”
顯然這句話不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的,林玖月在那邊捕捉到了風吹草。
“棠棠,你跟誰擱那兒呢,怎麼還神神的,不會是藏男人了吧?”
是,你猜對了。
就是藏男人了。
“ 行了,沒什麼事,掛了。”姜棠利落地掛斷,順帶關機,一氣呵。
剛松口氣,就對上了靳寒霄似笑非笑的表。
“別這樣看我,為老公,只是給老婆喂個水果而已,這你可沒說不讓啊。”
這話他也沒說錯。
姜棠無力反駁。
憤憤咬下那塊水果,腮幫子鼓鼓的,靳寒霄忍不住手了的臉:“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姜棠“……”
靳家人多,勾心斗角也厲害,靳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兒。
父親靳楚是老爺子原配夫人所生。
二叔靳岸和小姑靳若菲是老爺子續弦之后才有的孩子。
幾個人在靳家的相模式可謂是融洽,虛偽。
更別提孫輩這些堂兄弟姐妹們了,表面上一幅兄友弟恭、闔家滿的畫卷,實際上都在暗自發力。
總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靳老爺子又是個熱鬧的人,這麼大的事,一個電話一打,所有姓靳不姓靳的都回來了。
連靳寒霄的父母也都是到了老宅才知道發生了何事。
靳楚和明瀾芳是商業聯姻,兩人沒什麼,靳楚長期不著家,夫妻兩人平日里也是各忙各的,但對這唯一的兒子還算關心。
聽聞兒子背著他們領證的事,夫妻倆表難得統一。
這時,靳老爺子發話了“ 你們倆吵了大半輩子,這回給我消停點 ,我寶貝孫子好不容易帶個孫媳婦回來,你們倆要是給我弄跑了,我這把老骨頭第一個不答應!”
“爸,這也太突然了。”靳楚說“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證領了,哪家姑娘啊,什麼來歷,我們一概不知,這往后要是……”
話還沒說完,靳老爺子拄著拐杖用力跺了跺地面,眼神犀利地掃過他。
“我孫子喜歡,那就是最好的來歷!你年輕時,不也腦袋一熱差點跟那誰……”
說著,靳老爺子像是想起來什麼,看了一眼明瀾芳不說話了。
樓下客廳烏的坐滿了人,大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頭接耳聲嗡嗡響一片。
只有角落單人沙發上坐著的人安靜得與這熱鬧格格不,那只握著的手泄了此刻的緒。
這時,堂哥靳書銘走過來坐下,整個人往后一靠,翹起二郎,散漫的笑著。
“怎麼,跟他領證的不是你,所以你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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