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緩緩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后，江弗白才難舍難分的和顧煙分開，他的大掌扣在的后腦勺，將摟進自己的懷里，呢喃道:“姐姐，不用和我道歉。”

“無論什麼原因，都不需要和我道歉。”

“我只是有點委屈，一點點而已，但只要我湊來，你還理我就行。”

他的話，通過他口的震清晰的傳進了顧煙的耳里，噗嗤一聲笑開，“怎麼把自己說的那麼卑微？我做錯了事，就是該道歉的啊。”

“也不是卑微……”江弗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顧煙是他覬覦很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寶，“算了，反正……不用和我道歉，好嗎？”

他這樣堅持，顧煙也只好笑著點頭。

兩人相擁的影被樓上的江老夫人盡收眼底，搖搖頭，接過傭人遞來的水杯，嘆氣道:“希他們順順利利的吧。”

—

相擁后，江弗白坐直了，問顧煙的打算。

顧煙將和葉鳶見面后說過的所有事都一一告訴了江弗白，最后總結道:“我一開始的思路還是調查時翊，想要通過各種各樣的線索，綜合起來，去找到他的行蹤，趕將事理掉。”

“但今天和葉鳶的對話，卻讓我重新思考和調整了方向。”

“爺爺、爸爸和哥哥們都在調查時家的事，我就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再費時間，倒不如順著葉鳶的需求想明白，如玉佛里到底藏了怎樣的。”

顧煙沉著分析眼下的況，卻沒注意到江弗白看著的眼神中劃過一抹心疼。

只等都說完，沒得到回應，才略顯納悶的看向他，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免一愣，“小白，你怎麼這個表。”

下一瞬，就被江弗白再次摟進了懷里。

他略顯心疼的溫潤聲音從頭頂擲下，“姐姐，你委屈了。”

他才知道，才知道顧煙曾經懷過的那個孩子，是在不知的況下被迫流失的。

為當事人的顧煙在知道這個況后，又該怎樣的痛徹心扉？

“你說這個啊……”顧煙的手上自己的小腹，眼神閃了閃，“都過去了。”

委屈有什麼用呢？

委屈，那孩子也回不來了。

江弗白問顧煙，“姐姐，你恨嗎？”

顧煙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或許恨過，但不重要了。”

重要。

江弗白在心里暗暗道。

-

當晚，江弗白戴著鴨舌帽出現在了葉鳶的私人診所外，他菲薄的夾著煙，火在濃重的夜中忽明忽暗，更顯他一雙眼諱莫如深。

“虎哥，就這兒嗎？”

江弗白后的一人吊兒郎當的揮舞著棒球，混不吝的問道，“砸了還是燒了？”

“都不。”江弗白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后人，“我要的是，讓不痛快。”

后人接過照片看了看，皺眉道：“看起來有點年紀了啊？虎哥，我可下不去口，也提不起興趣，不然我還是進去打打砸砸的吧！”

江弗白輕輕呵了一聲。

“誰告訴你讓不痛快的事是來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