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聽到這一句話,形僵住,數秒后他開口,“不重要了,說不說都一樣。”
季諶卻不是這樣想的,“這誰說得準啊,而且說不定周晚妤就是因為這次陸言去救才答應跟陸言在一起的。你要是告訴,指不定就不跟陸言在一起了呢?”
謝硯沒有說一句話。
季諶還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謝硯的手機響起。
沒辦法,他只能是讓謝硯先接電話。
電話是謝文熙打來的。
謝硯剛剛接起,謝文熙的質問聲響起。
“阿硯,你現在在哪里?”
“在公司。”
“好,那我過來找你。”
謝硯還未說別的,謝文熙已經掛斷了電話。
謝硯握著電話,薄抿,一言不發。
季諶看了看他的臉,好奇的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我媽。”
季諶一聽,大概的也猜到了謝文熙是為了什麼事來。
“蘇淺月怕是早就聯系你媽媽了,別的不說,倒是把你母親這塊免死金牌死死的握在手里。”季諶話里有話。
謝硯攥手機。
“這次,我絕不會退步。”
季諶撇撇,在這個時候他是不那麼相信謝硯說的這話。
畢竟這些年,謝硯有多在意謝文熙他是看在眼里的。
“哎,我要走了,避免戰火蔓延到我的上來。”季諶說著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對謝文熙向來如此,謝硯也沒管他。
……
謝文熙到的時候,謝硯剛剛開完一個國視頻會議。
傅宜帶著謝文熙走進來,“先生,老夫人來了。”
謝硯放下了手上的文件,開口,“傅宜,你先出去。”
傅宜出去了,走的時候還心細的關上了門。
辦公室里只剩下謝硯跟謝文熙,他起,給謝文熙倒了一杯水。
“媽。”
謝文熙沒有接,走到沙發前坐下,臉極差。
謝硯端著水杯的手一頓,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他在謝文熙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媽您怎麼過來了?”
“你幾天不回西子灣,我不過來還能怎麼的?”
“工作忙。”
“別找借口了,你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嗎?你就是故意躲著不見我的。”
謝硯視線落在手指,開口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
“媽既然都知道,那又何必問呢。”
“所以說,你真的是為了躲著我才不回西子灣的?”
“媽的一些問題我沒辦法回答是真的,還有就是最近工作的確忙。”
謝文熙定定的看著他,眸冷凝。
“關于淺月的事,你就這麼看著?”
謝硯反問,“媽希我怎麼做呢?”
“什麼做我希你怎麼做,你們這麼多年的,現在陷這樣的風波,你就不幫幫?”
“風波?”謝硯重復著這兩個字,深不見底的眸里緒難測,“所以綁架犯罪的事,在媽您這里,只是風波兩個字?”
“什麼綁架?”謝文熙一臉不解。
謝硯就知道,關于綁架的事,蘇淺月是一個字都沒提。
“周晚妤前些天被綁架,差點出事,是第一嫌疑人。”
謝文熙瞪大了雙眼,“什麼,綁架?周晚妤?”
“對。”
謝文熙用了好一會的時間才消化掉這個容,等緩過神來才去細細推敲剛才謝硯說的話。
“你說的是嫌疑人?”
“嗯。”
“你也說了是嫌疑人,萬一是被冤枉的呢,反正我是不相信那麼善良的人會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媽對有多認識呢?怎麼就覺得是善良的?還是說,就因為當初救了我一次,在媽這里不管做什麼您都覺得是個好人?”
“你胡說什麼呢?”謝文熙反駁,“我就是覺得淺月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說不定啊,是那個周晚妤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你別被給騙了。”
謝硯眸變得比之前還要沉,聲音也比剛才加大了不。
“媽!”
謝文熙被他這個眼神給嚇到了,“我就隨口一說,你這麼大的火氣干什麼?阿硯,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淺月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在哭,我心里也不好的,一個小姑娘跟著你來到清城,現在卻是這樣,你幫幫好不好?怎麼說,救了你一次啊。”
“我沒有辦法幫。”
“為什麼?”
謝硯陳述事實,“犯罪了,媽,您覺得我有那個大的本領能夠幫罪嗎?”
“我只是……”謝文熙還想說什麼,謝硯的態度卻很明顯。
“夠了媽,我做不到你說的那些,曾經救我一次,我無條件護了這麼多年,替收拾了那麼多爛攤子,怎麼也還了的恩。”
謝文熙抿了抿,不說話,就盯著謝硯。
也是這一刻,看清了面前謝硯的冷漠,知道,不管說什麼,謝硯都不會幫蘇淺月了。
“是因為這件事跟周晚妤有關你才這樣的決絕吧。”
謝硯起背對著謝文熙,看著窗外。
“這對于您來說很重要嗎?”
這話算是承認了。
謝文熙閉上眼睛,看著他,目悲痛而失。
“我就知道你栽在那個人手里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心心念念。”
……
謝文熙說完那一番話摔門離開,謝硯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作。
回想著母親最后的那一句話,他垂在側的手不自覺地握,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拉開第一個屜,里面四四方方的盒子被他拿出打開。
一枚戒指出現在眼前,那是他跟周晚妤的婚戒。
是啊,到底有什麼好呢?
從前過往許多事浮現在腦海中,冬天里,站在西子灣門口等他下班、冒了不敢跟他說一個人默默忍到暈倒、面對他偶爾的壞緒總是充滿了包容。
是那麼那麼地好,可他還是把弄丟了。
謝硯拿起那枚戒指,想到跟陸言在一起這個事實,心臟像是被空了一塊,難無安放。
所以,周晚妤,你跟陸言在一起就是因為他救了了你嗎?
還是說,你真的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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