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深知自己的狀態不太好，連顧思念都看得出來要和他哥打個小報告。

顧言看他看的，眼神里總是著憂心和打量，連一起去看母親的事也一拖再拖。

莊念很心疼，于是用行來表達自己很配合，不會來也不胡思想。

然而他想藏起一些事，總是有千萬種辦法和巧妙的說辭來瞞天過海，他仿佛早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又出去？和何歲？”

顧言最近總是會趕在午飯時間之前到家，等莊念睡醒了之后正好能吃上一頓熱乎的早中飯。

沒想到今天一開門，就看到莊念已經穿戴整齊。

莊念溫和的笑著點頭，“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不要來回跑，但我想，你不看我一眼大概會很想我，所以還是辛苦你跑一趟。”

他最近和何歲往集，只因為小丫頭在準備畢業論文，難的眼底烏青，讓莊念幫忙出援手。

顧言是知道的。

多見見人和外界接，對莊念沒壞。

聽到莊念的話，顧言笑著放下手里順路帶上來的水果，走兩步將莊念抱住，“讓司機送你去？”

“好。”莊念回抱住他，用力吸了吸他上的味道，“很快回來。”

三月初，還延續著深冬的冷寒。

莊念穿了很厚的羽絨服，裹著圍巾擋著臉，戴了口罩還戴了帽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合。

司機已經等在樓下，顧言將莊念送上車，俯在角吻了吻，“路上小心，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嗯。”莊念答應過后，顧言起要走，又被他摟著脖子圈回來，接了個長長的吻才心滿意足的將人放開。

車子啟，從后車窗看出去，顧言的另一臺車緩緩駛向了相反的方向。

“辛苦你了哥。”莊念報了個地址，笑說，“還是老地方。”

司機大哥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莊念，笑的眼角皺紋聚在一起，“小姑娘的論文還沒有搞完？現在大學生也這麼不容易啊！”

“是啊。”莊念笑著將頭瞥向窗外，像往常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機大哥聊聊家常。

車窗映出他的臉，角的弧度依舊溫和，眉眼溫，落在膝上的手卻緩緩在了一起。

到了約定的餐廳，莊念照舊坐在了靠窗最顯眼的位置。

不消片刻，他的余里出現了一個形高大的男人，風下面一黑西裝，坐在了他斜對角的位置，背對著他。

是李哥。

莊念笑笑，他們明明都已經坦誠布公了，李哥還是固執的保持著原來的行事方法，神神，來無影去無蹤。

“不好意思，衛生間在哪里？”莊念提高嗓音問了一句。

服務生指了個方向，莊念道謝之后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剛走進去，迎面就走出來了一個和他穿著一模一樣，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不僅穿著一樣，他們連形都十分相似。

莊念的心重重跳了兩下，眉眼間卻并不見意外，垂眸和那個男人肩而過。

這一切都是之前發給他那段音頻的人的手筆，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想知道對方的目的，想知道對方會不會傷害顧言，遲早要來見那個人一面。

莊念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他原來選定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生，兩個人的位置都背對著落地窗，而之前一直跟著他的男人已經不見。

莊念無法完全信任對方，又必須得按照對方的指使把顧言的人引開，退而求其次，每次都選在餐廳最顯眼的地方落座。

“你好。”莊念上前打了聲招呼。

人抬頭，摘下墨鏡出濃妝艷抹的眉眼，姿態專業的詢問，“是莊念先生對嗎？”

“我是。”莊念剛一落座，人就遞送上iPad，是一張定格了的視頻畫面。

畫面上的背景似乎是在一間KTV里面，他端著酒杯，面上帶著不正常的紅，眼神渙散，邊坐著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康哲，其余的都沒印象了。

“需要耳機嗎？”人心的問著。

莊念的手輕輕一，立刻明白了視頻的容是什麼。

之前他收到的音頻容十分混，他的息聲尤其尖銳刺耳，邊另外幾個男人的聲音也非常骨。

所以iPad上的東西，應該是記錄著那混一晚的證據。

“不用。”莊念將iPad送回去，語氣淡淡的，像是并沒有被定格的畫面所刺激到，“對方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視頻和音頻都可以合，如果你們企圖用這些來威脅我，對不起，我會直接報警。”

人沒想到對方這時候還能保持鎮定，思維清晰，出些意外的神。

“不看也好。”人笑了笑，把iPad收起來，“我并不是想要威脅你，我的老板也不是，他只是想幫你。”

“哦？”莊念溫和的笑笑，直說道，“既然想幫我，那就是朋友的事，為什麼藏著躲著不親自出面？”

莊念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無論對方說出什麼，他都不會完全相信。

人垂眸笑了笑，“其實視頻的容和那條音頻你看不看都無所謂，我們老板只是為了向你證明，你們從前確實認識。”

“要用這樣的視頻來證明我們從前認識，看來也不是很和睦的關系。”莊念仍然溫和的笑著，落在人臉上的眼神卻十分犀利。

打著朋友的旗號卻做著傷害他的事，莊念自然不會給對方說廢話的機會。

三言兩語過去，人就知道對方是個不好惹得，只是長得溫罷了，也多半不會按照老板預先想好的劇本走，索直主題。

“是這樣的，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顧氏集團董事長顧穆琛的事。”

人從手里拿出一份紙質資料推到莊念面前，“作為導致顧穆琛死亡的始作俑者，您卻忘了，不是對老顧總太不公平了嗎？”

莊念的呼吸悄然一滯，卻也不會馬上憑借對方的一面之詞就認下他不記得的事。

他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紙質檔案，微笑著抬頭，看著人的眼睛喝了口溫水，笑著說，“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個老板，是唐周先生嗎？”

人眼角的以可見的弧度了一下。

莊念笑笑，“合理。”眉峰一挑，“不過...既然是他，那我就更有理由懷疑，這份文件容的真假了。”

唐周這個名字讓他記憶深刻，甚至險些讓他暈厥在街頭，他當然也簡單的查過這個人。

“畢竟是百唐科技的接班人，如果想要篡改什麼杜撰什麼，不是太輕而易舉了嗎？”莊念說著，將資料推回到人那邊，淡淡的說，“我想我們應該親自見上一面。”

人今天一直在到壁，萬萬沒想到事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是沒辦法左右面前這個男人的下一步行。

蹙眉顯出幾分不耐煩，直接把檔案翻到中間附著照片和案件記錄那一頁：

“這上面的綁架事件雖然已經被顧氏集團和百唐科技雪藏，你如果不信，回去問顧總，想必他比誰記的都清楚，畢竟他差點死在這次綁架案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