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莊念先聯系了顧言的助理杜小娟,然后和顧言定做西裝的網店取得了聯系,之后又用一份【一個月將中端品牌做高端】的策劃案順利和網店老板進行了一次視頻通話。
上流社會,揮金如土,錢對于那些人來說反而了最容易得到的,最廉價的東西。
他們中所謂的‘尊貴’,要貴在稀有,貴在難求。
其實要做到稀有和難求有很多種方法,評他現在的熱度是完全可以接到頂尖設計師來設計出一套獨一無二的西裝,簡單又直接。
可莊念偏偏選擇了比較難的一條路,他要把顧言一直顧的那家網店做起來。
不為別的,就是想給顧言爭口氣。
顧言因為一套服一個品牌被看輕,他就讓那套服因為穿在了顧言上,變別人高攀不起的品牌。
所以他跟網店老板談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今天起網店掛牌的服價格翻十倍,且月底之前不售賣,并用同一個logo單開一條生產線做手工定制。
凡購買手工定制的人要做實名認證,并且設置審核條件,行業、背景、用途都要通過審核才予以售賣。
什麼人買,什麼人穿,都要有講究。
這樣一來賣的就不是服,賣的是地位。
但這條消息的推進不能冒失,需要契機,否則就了賣弄,會適得其反。
而且不能虛有其表,他還得有實質高端的材料和手工制作的師傅。
莊念和網店老板分工合作,一個負責造勢,一個負責找稀有的布料。
他從前沒做過這些,對西裝品牌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有了解,腦子里有計劃,但做起來相當費心費力。
通過聲勢和包裝還有話廣告來打造一件事,一個人,或者一個品牌,還是他從場控姐姐指導的那場直播中學到的東西,舉一反三拿來用了。
其實功的概率不大,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
但他做事一半不會去考慮概率問題,決定了就卯足了勁,盡最大的努力讓功的機會變大。
場控姐姐最近都沒有催他直播,但對這件事來說非常重要,于是莊念又開始重舊業,每天開播兩個小時。
開播之前莊念會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再裝飾上一些恐怖且可的小件。
背后的沙發上就放著一魚竿,垂落的魚線上拴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夸張布娃娃。
他依舊專心玩他的游戲,偶爾掃一眼彈幕隨便接個幾句話。
簡單的幾句調侃就能讓屏幕上飄滿排的‘哈哈哈哈’,因為莊念的說話風格,直播間始終保持著和擺件、氛圍不一樣的覺,親切輕松又幽默。
正好滿足了大部分人空閑時間來網絡上消遣的需求。
倏地,屏幕上快速飄過了‘小三’兩個字。
本來一個兩個說這樣的話不會造什麼影響,最怕的就是有人打抱不平。
一個跟著一個,不知道的人會問,而有人問就有人回答,一來二去,打抱不平也了火上澆油。
慢慢的直播間風向就變了。
‘你是不是被第三者*足*怕了啊,看誰都像小三?’
‘我念談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見了?說的這麼篤定?’
‘你才是小三,你們全家都是小三!’
‘話說,主播到底有沒有朋友?’
‘同問!’
‘同問!這對我很重要,請告訴我!’
莊念玩了一會都有些流汗了,手機響才停下來,站在原地汗,笑著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啊?聊這麼開心?”
掃一眼屏幕,正見一條消息飄過。
白菜123:他手腕上的疤我認得,他就是那個小三。
莊念換了一只手聽電話,視線輕輕掃過手腕上的疤。
電話那頭場控姐姐讓他先下播,直播時長早就已經到了,可都留他,他就又多播了一會。
莊念很信任這個姐姐,簡單代了一下自己還有事就下播了。
犯不上因為一條彈幕就憂心忡忡,這個時代想通過一兩句驚人的話博取眼球的人太多了,要是每句話都揪著想,那沒法活了。
手上的疤他沒想藏著,開播第一天就穿的短袖,有人想拿這些做文章也無可厚非。
人紅是非多嘛。
這邊剛把VR眼鏡收起來準備去洗個澡,顧言就開門回家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莊念彎著眼睛笑。
“嗯,臨時取消了一個會議。”顧言站在玄關鞋,手里還拎著一盒新鮮的草莓。
冬天沒法施工,顧言的項目停工了,最近在忙別的。
莊念迎過去,下了一節臺階直接撲進顧言懷里,裹挾著顧言上的涼氣,點著腳和對方接吻。
“手好冷。”莊念的掌心附在顧言手背上,吻到兩個人都了氣息,朦朧著一雙桃花眼問,“今晚做嗎?”
“不做。”顧言挑了挑,一手松領帶一手拖著他的腰往客廳走,草莓袋子掛曾在莊念上沙沙響。
莊念抿了抿,“為什麼,我真的沒事了。”
顧言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會有這方面的和需求,莊念不想讓對方把他當病人,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對方。
老公都已經順了,事兒卻始終沒辦,總有一種明不正言不順的錯覺。
不了顧言吃虧,在他這吃虧也不行。
他扯著T恤衫領子讓顧言看肩膀,“你看看,都老疤了,沒犯病。”
顧言看著他笑,嗯了一聲,還是說,“下次,外面下雪了,待會多穿點,帶你去看雪。”
最近莊念的狀態確實不錯,早上尤其貪睡,要一直睡到中午才起,長胖了點,氣看著也好,快新年了要漲一歲,他卻更像個大學生了。
“下雪了?”他一直拉著窗簾,沒注意到外面,這會簾子一拉開,外面已經鋪了很厚一層白,被路燈的橙黃照的亮晶晶的,“哇...”
這是他失憶之后看到的第一場雪。
顧言推了工作,就是為了和他看一場初雪。
兩人都換了服,穿上厚厚的同款羽絨服,牽著手等電梯下樓。
“不孩子們一起嗎?”莊念往隔壁掃一眼,有心虛的看顧言。
兩個當哥的不像話,有好玩的都不帶著弟弟。
“不。”顧言說,“礙事兒,明早上學就玩著了。”
這邊電梯到了,莊念用厚實的編織擋住半張臉,笑的燦爛,“那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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