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言給煮的粥很好吃,晚餐莊念不好意思再用熱湯面條對付。
在一起的第一天,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餐,他想弄像樣點。
小區外面就有生鮮超市,莊念挑花了眼,買多了兩手拎不住,借了個小推車推回來,往樓上運了兩趟,把冰箱都堆滿了。
系上圍往廚房一站,才發現陣仗弄的有點大,琳瑯滿目的青菜類和海鮮,沒一樣他會做的。
翻開手機查了半天,先拿出朵西蘭花和幾只青蝦。
西蘭花掰的一朵大一朵小,大的一口塞不下,小的丟鍋找不著。
好好的一只青蝦,不是了塊尾就是被掰碎在手心里。
“我不是外科醫生嗎?”莊念狐疑的看著自己那雙不能再笨的手,咬了咬牙,又加工了一下。
想到他和顧言住在一起那陣子,上頓下頓吃的幾乎都是熱湯面,這麼久了他的手藝也還停留在‘能吃’的段位。
做飯莊念實在不行,他沒長這方面的腦子。
那雙手做合的時候比機都準都穩,一到菜刀上,就跟被小傻子附了似得。
顧言開門回家沒見著人,換上拖鞋聽見廚房里叮鈴哐啷,斜著子一瞅,樂了。
莊念系著圍舉著鍋鏟,淡定的向后退一步的同時鍋里冒出一嗆鼻的黑煙,還帶著點火星。
“哎喲我天呀。”他很小聲音的喃了一句,站那兩秒沒,然后又淡定的走到洗碗池里接了點清水。
顧言在后,一聲‘別’沒發出音來,隨著刺啦一聲,整個鍋呼地著了起來。
莊念整個人都傻了,但也僅僅表現在眼睛瞪的有些圓,不躁也沒聲音,站在那一不。
被顧言扶著肩膀往后退兩步才木訥的偏過頭,卷長的睫忽閃忽閃著說,“我是想確保這些蝦...能。”
顧言噗地一聲笑出來,關了火,淡定的把鍋蓋蓋在上面火才漸漸滅了。
“肯定了。”他重新走回到莊念面前,雙手緩緩過去把對方后腰的圍帶解開。
這樣的作讓兩個人離得很近,烏煙瘴氣的廚房里都能嗆死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有別的想法,莊念垂下眼,偏開視線吞了吞口水。
他們用的同款沐浴,味道應該是一樣的,但莊念聞著卻不是那麼回事兒,隔著濃重的焦糊味他也能聞著除了沐浴之外的另一種薄荷味,獨屬于顧言的。
顧言在他耳邊輕笑一聲,兜頭把圍拿下來套自己脖子上,“去開窗。”他側著臉,視線落在莊念額前的汗上,“順便洗個澡。”
“洗澡?”莊念心思不單純,這會聽什麼都不單純,臉都紅了,眉眼間帶了點恥和歡喜,“嗯...洗澡。”
這一整天他除了看那些款型面料各的西裝之外,就惦記顧言微信里說的那點事兒呢。
他和顧言都快三十了,年人,有什麼想法也正常,太喜歡了,親親抱抱的不夠勁。
顧言房間里那些瓶瓶罐罐都讓他倒自己屋里去了,放在一順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這個澡洗的有點久,他站在鏡子前面倒騰了好一陣,了之后整個人都香噴噴的。
換洗的服也不是睡,從帽間里選的水藍襯衫,扣子沒系到頭,顯得放松,下面搭配米白西裝。
都是顧言準備的,正和他的尺寸。
逛超市的時候他還順路在隔壁禮品店買了蠟燭和香薰,就想著怎麼把這頓飯吃的正式一點。
正倒騰,衛生間的把手上下了兩下,門鎖著,顧言沒擰開。
這里的衛生間是里外兩層門,洗澡不耽誤洗漱,完全沒必要鎖門。
“來了。”莊念應了一聲,低頭掃一眼腳,又向下拽了拽去開門。
鋪面的一水汽拖著氣氣的漂亮男生站在那,每頭發兒都帶著打理過的痕跡,很難讓人不心。
顧言向后推了一步,目漫不經心的把人燙了一遍,挑了挑眉,“鎖門,防我?”
莊念剛洗的澡,悶在里面穿這麼整裝,熱,臉頰著,笑笑說,“沒有。”
“我本來想好好給你做頓飯的。”莊念說到這還有點尷尬,房租欠著就算了,還差點把房子燒了,好在他乖,會哄,“以后你做飯我刷碗吧,我給你打下手。”
顧言哪會怪他這個,笑著點頭,說好。
莊念的發尾沒吹干,水順著耳后流到鎖骨,再往下就把襯衫弄了,顧言手過去,快速用拇指將那滴水掃走。
簡單的一個作,就算有點突然也是人之間最正常不過的、親昵,卻惹得莊念僵了一下,向后退了很小一步。
顧言的眉心微微一,收手的作僵了一下,“對不起。”他無奈的笑笑,“嚇到你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親近莊念還是會下意識抗拒,這些因為心病產生的應激反應不會一時半刻就消失好轉,他們兩個都知道。
都知道,也都控制不住會難過。
‘對不起’這三個字對兩個關系親的人之來說太生分了,刺的人心臟都疼。
顧言那只手落下去,連帶著眉眼里那點上揚著的緒也跟著垂下去。
莊念淺淺的倒一口氣,快速用雙手捧住那只堪堪要落下的手,用力的攥在掌心里。
他看著顧言的眼睛,往前挪了一步,的很近。
握著的手放在前影響近的距離,莊念就用一手攥著,另一手彎著勾在顧言腰上,攥著服又往前湊一步。
距離太近都有點站不穩了,莊念還繼續往前,這樣多有點稚,顧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他眼睛里帶著笑,“吃飯,待會都涼了。”
莊念沒跟著他笑,也沒搭他的話,腰上的指尖又收了收,腳跟抬起來一點,這下不止離得近,臉也離得近。
他用那雙淺的眸子將對方臨摹一遍,靠這麼近不講話,四目相對就會生出繾綣旖旎來。
什麼都不用說,就這麼幾個眼神,兩人的呼吸就了。
“我現在,可以吻你嗎...”他的眉眼間是溫,是嚴肅,還帶著點試探和藏不住的心疼。
他迫切的想用自己的主去平對方眼里的難過,毫不掩飾那份炙熱的迷和。
就像什麼都記得的那個莊念在虔誠的說著,別難過,我的好你,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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