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莊念補償，最后卻是顧言一直在服務他。

顧言打理好自己從衛生間出來，手上還沾著水，蹲在地上點一下莊念的側臉，揶揄道，“還抖呢。”

莊念用手臂擋著眉眼，出又圓又紅的鼻尖和息著的，被冷水冰了也不躲，被笑了也不惱，側過臉出一只眼睛。

是害的模樣，開口卻問了一句，“你...舒服嗎？”

他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喜歡和貪，勾人而不自知。

顧言呼吸淺淺滯了一下，沒等開口，就見莊念突然起在他上吻了吻，模樣虔誠的說，“我下次會努力做的和你一樣好。”

顧言長睫一簌，手住他的下，拇指在上了，作溫，語調卻發著狠，“不想下床了？我一直忍著呢，別勾我。”

莊念這會不乖，聞言抿上的隨著對方的作張開一點，探出一小節舌尖了對方指腹。

那雙淺的眸子此刻并不清澈，蒸騰著濃重的，著聲音說，“你想的話...我可以。”

顧言的結一滾，猝不及防被住了心尖。

他們緒積攢的太滿，不自了一次，雙方都發泄過之后顧言就停了下來。

他能覺到莊念在努力的配合他，也能覺到莊念除了之外還帶著從前那種克制不住的戰栗和恐懼。

莊念醒過來的每一刻顧言都在試探，他習慣了小心翼翼。

輕笑一聲，他了莊念頭頂，把靠背上的小毯子拿下來蓋上，“今天不想，下次。”

莊念被裹的嚴嚴實實，雙手抓著被角蓋住半張臉，出一雙淺的眼睛盯著顧言看。

那小模樣一看就是在琢磨事兒，八百個心眼子一個沒落下。

顧言大概能猜到他在琢磨什麼，斜斜的挑著角，“行不行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自己告訴我。”

莊念被子下面的半張臉燒得慌，燒的眼尾都紅了，抻著被角緩緩向上，慢慢蓋住了整張臉。

顧言今晚特別笑，會發出聲音的那種笑，莊念很喜歡，心臟都被托舉的高高的。

“你今晚...還走嗎？”莊念的聲音悶著。

“想我留下？”顧言順著他的話明知故問。

之間的把戲，這樣一來一回也甜。

莊念在薄毯下咬住下，點了點頭，出圓圓的額頭的形狀。

顧言不可能離開，他們的關系在今晚突飛猛進，他不舍得走，也不放心走。

莊念從迷糊到抗拒到現在的接，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甚至還暈厥過一次，他得看著莊念，確保這個把脆弱都藏在心底的人不會因為今晚的刺激傷害自己。

“那不走了。”顧言把兩人踢掉的鞋撿起來并排放到玄關，“明天搬回來。”

聽到顧言不準備走了還準備搬回來住，莊念卷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睛盯著顧言出出進進的影，白皙的腳趾卷著，在被角下揚起又落下。

顧言放了鞋去帽間換了睡，又去廚房接了杯水，莊念的視線始終追著他。

顧言把水杯遞到他面前，他也不看杯子，看顧言的臉，乖乖喝水的時候眼睛也抬著。

“怕我跑啊，這麼盯著。”顧言挑了挑眉。

“嗯。”莊念應一聲。

一旦坦誠的面對自己的了，原來藏著掖著的小心思就都跑出來，那時就會發現本以為淺淺淡淡的喜歡其實早就暗洶涌，在心里翻出了百米高的巨浪。

“其實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康哲。”莊念笑著說。

話音剛落，顧言的臉就沉了下去。

莊念在方面沒什麼經驗，哪怕是失去記憶之前他的生活也是一片空白，從頭到尾就只有過顧言一個人，守著一段回憶過了七年，難免木訥，后知后覺。

好在他對喜歡的人從不吝嗇說話，格又溫和，見顧言臉變了，立刻把水杯放下，抓起顧言的手，仰著頭哄：

“別氣啊，我是說，謝謝他告訴我，我從前就喜歡男...男的，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心意，沒錯過你。”

雙手著對方晃了晃，“顧言，我忘了很多事，就算從前真的和他有過一段也不作數，是你陪著我，你照顧我，我...”

顧言手臂一用力，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雙手圈住他細窄的腰，“你什麼？”

莊念沒說話，先在對方側臉上很響的親了一口，啵--的一聲。

見顧言眉眼變得和了，角噙著一抹淺笑，啵--，他聰明的來了一次故技重施，這次離進了一點。

“喜歡你。”莊念認真的說，“謝謝你還愿意喜歡我。”

“謝謝你花了這麼多心思在我上。”

“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對我那麼好。”

他每說一句就要吻上一次，從眉眼吻到下頜線，就是不，的掃在廓上，吻得顧言忍不住一直笑。

到最后實在沒什麼好謝的了，莊念眼珠轉了轉，回歸了主題，“謝謝你不跟我生氣，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以后不讓你傷心。”

這一次說完，莊念親在顧言上，顧言就沒再讓他離開。

和顧言確定關系之后的覺很奇怪，他原本以為不悉的一切都手到擒來，莊念一度懷疑自己從前本就是個場老手。

顧言其實很擔心莊念接不了太長時間的，把人親回房間就準備離開，要分房睡。

莊念不肯，湊在上粘著，現在只要一想起顧言為了他那麼多罪他就心疼，想補償。

“都過了，抱著睡吧。”莊念摟著他的腰，把人推床上，“就在這，我新換的床單，可香了。”

顧言被他磨的沒辦法，躺在靠門口的一邊，留了很大位置給另一邊的莊念。

才確定關系，太熱了顯得不矜持，莊念沒說什麼，關了燈，扯開被角鉆了進去。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顧言在床的另一邊問，隔得遠遠的，自覺拉出一條楚河漢界來，“不舒服要說，不準忍著。”

莊念乖乖的點了點頭，后之后覺得發現顧言看不到，‘嗯’一聲，“知道了。”

顧言白天一直專注于工作，和陳慢坐飛機趕回來就直接去了餐廳過生日，晚上回家再這麼一折騰，躺下沒一會呼吸就變得綿長輕緩。

他睡的沉，夢里就沒了那麼多顧忌，翻時自然而然的就把邊的人摟近了懷里。

莊念不困，一直沒睡著，聽著顧言淺淺的呼吸想東想西。

被顧言抱住一兜，轉了個，前進滾燙的膛里，他愣了一下，大眼睛盯著暗眨啊眨的，也不敢。

因為他的關系，顧言睡眠一直很淺，稍稍一點靜都會驚醒過來。

于是他就這麼睜著眼睛，借著窗簾進來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屋里很安靜，落針可聞，耳邊除了呼吸聲，偶爾還能聽見角落里木質材料發出的咔吧脆響。

他們兩個都穿著睡，布料輕薄，腰間和手腕的在這種環境下變得越發清晰，仿佛布料都消失了，他們皮著皮。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一個姿勢睡累了，顧言又翻了個轉向另一邊。

莊念輕輕眨了眨眼，睫脆弱的煽了兩下，悄悄起下了床。

月探進來，打在莊念剛剛躺過的枕頭上，那里不知什麼時候了一片。

...

第二天顧言還有個活要出席，生鐘七點準時醒他。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顧言就往旁邊了。

那短短一秒鐘心里的忐忑只有他自己清楚。

“嗯...”邊的人的咕噥了一聲，順著他的作往旁邊拱了拱，鉆進他懷里又睡了過去。

顧言輕聲一笑，轉過，抱住莊念之前先用食指挑開他的領，檢查了一下肩膀。

在餐廳抓紅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來，只有舊的傷疤依然刺目。

顧言長長出一口氣，長臂一展將人摟了，下在對方頭頂蹭了蹭。

“上班嗎？”莊念也醒了，就是還困，不愿意睜眼睛，“這麼早。”

“嗯，要出席個活。”顧言捋順著他的后背說，“你繼續睡。”

莊念在他懷里蹭了蹭，揚起頭閉著眼睛找顧言的。

顧言配合的低一點頭，跟他接了溫的吻。

莊念心滿意足的吮了吮被吻的，喟嘆一聲，“我怎麼覺，我們從前就這樣生活在一起過...好舒服。”

他的嗓子里還帶著剛醒時的啞，閉著眼睛問，“顧言，你是不是騙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