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呼親友團，明天晚上我過生日不要忘了喲，麻煩準備好禮來參加生日派對。

慢慢：重要的事說三遍，晚上七點不見不散，都別開車，不醉不歸！

慢慢：重要的事說三遍，晚上七點不見不散，都別開車，不醉不歸！

慢慢：重要的事說三遍，晚上七點不見不散，都別開車，不醉不歸！

莊念拒絕康哲，不完全是因為顧言出差回家。

陳慢早就提前把生日聚會的時間發在了群里，今天又樂此不彼的重申了幾遍。

莊念選了一雙限量版的球鞋做禮，尺碼還是問了顧言才知道的。

晚上周易來接他，拉開車門剛要坐上副駕駛，余一瞥，夏青川也坐在后面。

莊念歪了一下頭，“你自己？”

夏青川摘下眼鏡了眉心，“嗯。”

氣氛不對，莊念朝周易抬了抬眉，歪了一下頭，算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周易一邊嘆氣一邊搖頭，“不知道。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能不能學學我和霜霜，多安穩，我說，不然你們都找個姑娘結婚生子得了，免得折騰來折騰去。”

周易副駕駛有個墊腰的枕，是霜霜專用的。

莊念拎起來丟過去，“好好說話。”

周易又好好把腰墊放回原來的位置，嘆氣道，“我真不知道，問一路了，這哥們什麼都不肯說。”

關了副駕駛的門，莊念坐去后座，和夏青川挨著。

車子啟，莊念拍了拍周易的肩膀，“去接天真。”

周易從后視鏡瞄一眼夏青川，“得嘞。”

能撮合鬧脾氣的小，讓自己兄弟不至于黑一路臉，周易當然愿意。

夏青川歪過頭看窗外，“不用了，他不會來。”

莊念一手撐在兩人中間的座椅上，歪著子撞了一下夏青川肩膀，“怎麼了青川，我們天真前一陣還連命都不顧去救你呢，鬧什麼別扭？”

夏青川落在膝上的手卷了卷，淡聲說，“不是鬧別扭，分手了。”

周易和莊念在后視鏡里對視一眼，皆是滿眼的疑和不可置信。

兩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把自己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對方，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你爸？”莊念立刻反應過來，追問道，“他去找天真了？”

周易嘶了一聲，“真的假的，怪不得我看天真最近緒不對。”他一拍方向盤，“對了對了，那天我看他角有一塊烏青，他說是自己不小心的，該不會跟你那個極品爹有關系吧。”

夏青川的息很輕很慢，一臉頹然的模樣。

他這輩子什麼樣的人沒遇見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沒怕過誰，擺在明面上的手腕，見不得的手段他都有。

可任他再有本事，也拿那個唯一的親沒辦法。

“你爸...打了他？”莊念小心翼翼的求證，心里頭跟著發悶。

“嗯。”夏青川沒否認，嘆了聲，雙手蒙在臉上了，“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著他，我沒辦法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更沒辦法保證以后的事不牽連他，他跟我在一起只會越來越痛苦。”

“這世界上的好人多得是，他犯不著耗死在我這。”雙手拿下來的時候夏青川的眼瞼發紅，眉心蹙著，“我就不該去招惹他。”

莊念口緩緩起伏，坐正了子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突然明白，或許喜歡可以一直維持兩個人之間快樂愉悅的關系，但絕對不是。

不僅要承擔兩人的緒，大多數時候還需要去承擔兩個人的家庭。

夏青川說的沒錯，趙田陳沒必要陪他一起承他糟糕的家庭，他們都有選擇。

而這時候站在制高點上，因為自的緒或旁觀者的憾隨便給當事人建議很不負責任。

趙田陳是夏青川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們彼此相就勢必會設地的為對方著想。

這種況下，又怎麼可能忍對方因為自己而到傷害或者委屈呢。

那樣...夏青川會覺得害怕吧。

因為很對方，所以會害怕。

“比起錯過對方，承著心里那份恐懼和不確定繼續在一起更難嗎？”莊念復又向夏青川，“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天真比你勇敢。”

夏青川一怔，莊念卻已經轉過了頭。

因為很對方所以會覺得害怕，那他對顧言的覺，是不是與這些有關呢？

“周易。”莊念前面那個心驚膽戰的司機，“直接去餐廳吧。”

周易嘆了口氣，車頭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轉了個頭，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莊念沒太記住餐廳的名字，到了門口才想起來，這里是陳慢和顧言第一次見面那家餐廳。

陳慢在這里勇敢的要走了顧言的電話號，他在這里焦灼失措，一次又一次趕走了顧言。

勇敢的人得到嘉獎，懦弱的人品嘗落寞與挫敗。

莊念拍了拍夏青川的肩膀，“走吧，夏律師。”

服務員將幾個人領進包間，顧言和陳慢已經等在里面。

兩個人下飛機就直接趕到這里，時間倉促，但顧言還是安排好了一切，目就是彩氣球和燭臺鮮花，很浪漫。

“生日快樂。”莊念把限量版球鞋遞給陳慢。

陳慢的眼睛都亮了，連連道謝，還不忘調侃顧言一句，“哥，我們的鞋碼不一樣，這次莊哥送的禮不能和你分了。”

他暗指之前莊念送的墨鏡，還怕莊念聽不懂，又補了一句，“莊哥，你不會是故意選的這種禮，讓我們沒辦法分吧？”

這話放在普通朋友之間說笑也有些過分了，何況莊念特意選了禮來給他捧場。

周易嘖了一聲示意他適可而止，顧言也輕輕皺了皺眉。

莊念卻只是笑笑。

論毒舌程度，論反應速度，莊念完全可以吊打陳慢好幾個來回，一句‘顧言有潔癖不會隨便穿別人的鞋子’懟回去，陳慢怎麼接都是輸。

接顧言沒有潔癖，代表他還不夠了解邊這位男朋友。

接顧言有潔癖，他們兩個確實沒互穿過鞋子，那他只需要再補上一句：是嗎？可顧言曾經親手把自己的鞋穿在我的腳上呢。

“想什麼呢？”周易輕輕了莊念的胳膊，“坐啊，別傻愣著了。”

莊念從假想中回過神來，突自發笑。

他怎麼還真的跟小朋友認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