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勾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挑起一蕓豆放里,視線掃過眾人,“在你們心里我不是牛的嗎?你們在擔心什麼?”
莊念聽不懂顧言話里的意思,只單純的覺得他出去拋頭面,被人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也不會對顧言造任何影響。
但夏青川幾個人明白顧言,顧言是在回應他們的顧慮。
顧言是在告訴他們,從前打不倒他的流言蜚語,現在更不會對他造任何影響。
他敢讓莊念放心去做,就代表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保護好莊念。
莊念是個行自由的年人,顧言總不能把他綁在安全的地方囚起來,他要生活,就一定會和和外界發生聯系。
哪怕不在網絡上拋頭面,有心人想做什麼也總能找到他,該經歷的事一件都不會。
倒不如先把弱點拋出去,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嚴防死守。
況且有些是被紙包住的火,一味的想著如何滅火太冒險了。
顧言可以做他的銅墻鐵壁,但他也要讓莊念變回那個不會被烈火燒盡的人。
“喲呵!”周易咋麼了一下,“這真的裝到我了,好他媽帥啊顧總。”
莊念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看向顧言的,當對方帶著笑意的眸子過來的時候,那只被自己紅的手微微一頓。
他局促的撇開視線,了一筷子米飯塞里,“謝謝。”
吃了午飯,夏青川幾人結伴離開,莊念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找個機會去見見霜霜。
周易連連答應,臨走還不忘把門口的垃圾一并帶走。
房子里瞬間只剩了兩個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局促和張又從莊念心里徒然升了起來。
“我去刷碗。”莊念轉頭想跑,被顧言一把抓住。
顧言抓他的方式不是很友好,拎著他的脖領,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作間完的避開了他的皮。
“干嘛。”莊念慌張的問。
顧言拎著他,不由分說的將人按到沙發上,從茶幾找出一管蘆薈膠,“手,自己。”
莊念心虛的蓋住自己的左手,等著顧言質問他是不是討厭被才把自己弄這個樣子。
哪怕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被了一下就這麼大反應也是很傷人的,何況那個人是顧言。
莊念忐忑的等著顧言開口,可顧言卻什麼都沒有問,轉去收拾碗筷。
廚房傳出刷刷水聲,莊念抿了抿,把冰涼的蘆薈膠涂抹在手背上。
他們同住的第一天,他好像就把房主給惹到了。
莊念長出一口氣,窩在沙發上老半天不想。
手機震了好幾次他才提起勁頭接聽。
“小莊哥哥,我到你的小區門口了,你下來唄。”
何歲說等他出院要找他玩,沒想到‘等’字還沒寫完,何歲就到了。
莊念從沙發上坐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廚房,顧言還在刷碗。
畢竟不是自己家,何歲問他要地址的時候莊念只報了個小區名字。
“你等等,我馬上下去。”
莊念掛掉電話,躡手躡腳的拉開廚房門。
顧言只稍稍轉了臉,甚至都沒看到人就把頭重新轉回去,“去休息,這里不用你。”
“哦。”莊念猶疑片刻,“何歲來找我,我要下樓,有什麼需要我帶上來的嗎?”
顧言刷碗的作頓住一瞬,低聲音說,“沒有。”
“哦。”莊念又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轉離開。
中午的飯點剛過,看何歲的樣子是幫店里忙完就直接趕過來,星星快餐的帽子系在牛仔的腰間。
“小莊哥哥,喬遷之喜怎麼能了蛋糕呢。”何歲擺著手里的小蛋糕笑著說。
“大老遠來就是為了送這個?”莊念手接過。
那只手還沒撂下就被何歲一把抓住,“天,這怎麼弄得?”
莊念有些苦惱的看著自己右手,“洗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這是弄上多臟的東西了,洗這樣?”何歲仍然抓著那只手,心疼的吹了口氣,“我給你呼呼。”
“不是不是!”莊念擺著那只手,說話的口氣有些急,“不是因為臟。”
莊念是個溫且沉穩的人,講話也總是慢條斯理,就算是周易也很見他炸或是迫切的模樣。
何歲認真的看著他,“洗手,不是因為臟?”
莊念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有些頹喪的嘆了口氣,“算了,我們神病患者的行為很難考究,走吧,帶你去吃飯。”
何歲本來還認真聽著,瞪了瞪眼睛,被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逗笑了,“哪有人用神病來形容自己的啊。”
莊念這次卻沒跟著笑。
他神淡淡的看著前面的路,晌午的落下來卻照不進他淺的眸子。
他的語氣恢復平日里的溫和,緩緩道:“神刺激導致大腦功能紊,失憶,行為過激,矛盾,這些就是神病患者的臨床表現啊。”
說完,他看著何歲笑了笑,“我也剛搬過來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好吃的。”他指著街道對面的幾個餐館說,“我們去那邊逛逛怎麼樣?”
“哦。”何歲看著他,總覺得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不太開心,可偏偏現在又笑的那麼燦爛...應當是看錯了。
“好啊小莊哥哥。”何歲回答。
人行道上來往的車不,這里的每一個時間段都熱鬧。
何歲興的左右張,嚷嚷著要經常過來玩,把附近的館子吃個遍。
不看腳下只看著莊念的臉,一腳踩進街道年久失修的凹陷里險些摔倒。
莊念手攔住,被的活潑影響笑的開朗,“看路啊年輕人。”
何歲兩只手抓住莊念的小臂,驚嚇之余對上莊念盈著笑的桃花眸,臉一紅,松了手。
莊念沒提過自己已經吃過東西的事,兩人邊吃邊聊,時間過的很快。
何歲有些意外,無論說什麼話題都能很自然的和莊念聊在一塊,好像無論呆在一起多久都不會冷場。
莊念又咨詢了一些關于網絡直播的事,他對網上的事實在不是很了解,用何歲的話來說他好像是從原始時代穿越過來的。
莊念聳了聳肩沒否認。
要不是想快點賺到錢還給顧言,他也萬萬不想冒著影響顧言事業的風險搞這些。
飯吃的差不多,何歲滿意的撂下筷子了,莊念也喝了口清水不再吃了。
不是正經吃飯的時間,店里總共就兩桌客人,站在前臺的中年人也占了一個位置休息。
莊念喊老板結賬,人走過來的時候他試探著問,“老板,今天在你門口發生爭執的兩個人你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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