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像是一鋼針從太猛刺進去。

那一瞬間莊念一并失去了聽覺和視覺，眼前一黑，手不知撐在誰的上才勉強站住。

“不要臉的東西，下長的東西不會用？要和男人搞在一起？！”

腦中閃過細碎的片段，是間昏暗的地下室，吊頂上的燈等來回晃，明暗替著過地上瑟著的單薄的影。

“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莊念覺得疼，每一神經都刺痛著，他不由的了手。

“你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在乎他嗎？好，敢把這件事鬧大丟我的臉，我不弄死你，我去弄死他！”

急促的息聲悶在耳廓里，莊念雙一，倒了下去。

額頭撞在什麼人上。

“你的臉很差，沒事吧？”那人扶住他，引著他走到角落，直到看不見也聽不清街道另一頭發生的一切。

莊念回過神來，“對不起。”

他的還，頭很沉，沒有松開攥對方的手卻也無暇顧及抓著的人是誰。

剛剛一瞬間涌腦中的記憶仿佛退般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越想抓住那些殘存的畫面或者對話，頭就越痛。

可他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種激烈的反應，街道對面那張臉他或許認識，或許能幫他想起什麼。

如此想著，他的視線過男人想要再去看清街對面那人的模樣。

男人卻追著他像旁邊挪了一步，莊念的視線再次被擋住。

“不好意思，能松開我的服嗎？”男人開口。

莊念應聲松開，道了歉，“不好意思，謝謝你。”

他這才掀眼看過去，面前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黑基本款西裝，五朗形拔，耳朵上帶著黑藍牙耳機。

男人對他點了點頭，“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莊念忙搖頭，他剛從那地方回來，可不想再回去了。

男人又看了他一會，報了個小區名字問他知不知道。

這一片都是居民區，小區挨著小區，會找不到路也很正常，可莊念也是第一天來這，幫不上他。

男人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離開，莊念再想去看對面那個人的時候，人群已經散去。

那個讓他頭腦劇痛的男人已經不見。

莊念帶著打包好的飯菜往顧言家走，半路就見顧言從遠跑向他，很著急的樣子。

“他們狠了要吃了你嗎？”莊念逮著機會揶揄，“跑這麼快？”

顧言怔了怔，息著打量他一會笑道，“嗯，你再不回來真要吃我了，那你豈不是很虧？”

莊念偏開頭看別，“跟我有什麼關系。”

顧言接過他手里的飯菜，兩人并肩上樓。

莊念不會做飯，但打包回來的飯菜也不愿意就著餐盒吃，講究的擺進了盤子里。

油沾了滿手，盤子在指尖打，險些把食喂給地板，好在顧言眼疾手快，連同他的手一起拖住。

莊念的五指都被覆住，他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把盤子到顧言手上，“我去個衛生間。”

顧言應了一聲，幾個人熱熱鬧鬧的把碗盤擺好，就等著莊念從衛生間出來。

長方形餐桌前四個人對著坐，都是要好的朋友沒有那麼多講究，椅子靠一靠湊得進些能夠到全部的菜。

顧言旁邊留了莊念的位置，其他三個人在對面。

“不好意思，肚子有些不舒服。”莊念去洗手間的過程有些長，下意識的開口解釋，“壞了吧，快吃快吃。”

他掛著笑，拉開顧言邊的椅子往旁邊推了推才落坐。

很小的作，其他幾個人都沒有看出異樣，顧言卻不聲的蹙了蹙眉，視線落在莊念的手背上。

莊念的皮很白，稍稍攥些就會留下紅痕，而此刻，他的手背上紅了一整片，帶著零星斑，那是他剛剛過的手。

今天無疑是個開心的日子，可大家下午都還有工作，只吃飯，沒有酒。

“莊，今后有什麼打算？”周易咗著糖醋排骨說，“要我說你就直接回醫院算了，院長都給我打兩百多個電話了，說只要你愿意回去他養你。”

莊念很激那位被忘的院長，但他不能不勞而獲，更得對病人負責，“幫我謝謝他，等我確定我可以了再回去。”

夏青川點頭說也好，“那就再多歇一陣子。”

莊念搖頭，“我已經想好要做什麼了，何歲教我直播。”

因為那頂星星快餐的紅帽子，大家對何歲也都不陌生了。

“噗！”趙田陳把半口鯽魚湯全吐回碗里，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夏青川。

他反應快，也直，搖著頭說，“不行不行，你盡量...別搞網絡。”

“為什麼？”莊念狐疑的看著他。

其余幾個人立刻反應過來趙田陳的意思。

顧言、唐周還有莊念曾經捆綁著沖上過熱搜，這件事至今也沒有完全平息，偶爾會蹦出些人攻擊來。

莊念昏睡之前發生的事只要上網一搜就能知道個大概。

況且有人刻意讓這件事留在大眾的視線，意圖再明顯不過。

從前的患還在，只是礙于顧言手里同樣有籌碼才沒有發。

莊念帶著病，曝人前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要不是莊念從前因為監聽的原因養不刷手機不上網的習慣，就算顧言再怎麼有本事，也是瞞不住的。

說道直播，夏青川當初也是為了給莊念解悶隨口說一句，誰承想他真的要下海去做網紅？

“呃...個，你也知道顧言的公司最近勢頭正盛，你又和他住在一起..”周易絞盡腦想出了個不怎麼樣的說辭，“還是盡量不要...太高調。”

莊念眨了眨眼睛，眼睫輕輕垂下看著碗里的筷子尖。

顧言是有頭有臉的人，被人知道和個男人住在一起總歸不面。

就算顧言對他有意思，想必也不愿意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說不定還會影響到顧言的生意。

是他欠缺考慮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莊念笑著說，“我知道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你知道什麼了？”顧言輕輕敲了敲他的碗，挑起一邊眉說，“想做什麼就去做，我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住在一起。”

莊念，“...”

“有我呢。”顧言仿佛將他看穿了似得，每一句話都砸在他的心坎兒里，“什麼都不用擔心，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