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找到莊念嗎?”夏青川打來電話詢問。
那天過后,夏青川原以為顧言會頹喪、暴走抑或糾結。
但顧言只是冷靜的說,“我只有他們,他們也只有我,一張紙改變不了什麼。”
顧言的語氣輕松篤定,但唐周既然用這件事威脅莊念就是擺明了不想讓兩個人在一起,莊念逃的那麼痛苦那麼迫切,就代表這件事不會像顧言說的那麼輕松。
這件事被曝后帶來的影響是不可估計的,顧穆琛的又不得刺激,這些從前在莊念心里的東西又都堆在顧言的上。
“那你準備怎麼辦?唐周那個孫子要是狗急跳墻,豈不是兩敗俱傷?”夏青川這麼問他。
“他不敢。”顧言說,“魯迅先生不是說過麼,以無賴的手段對付無賴,以流氓的手段對付流氓。把柄不是唐家才有的東西。”
夏青川佩服顧言的應變能力,更佩服他的沉穩和強大的心態。
“他的機票在明早。”夏青川回過神來,言又止道,“他要是直接離開...你準備怎麼辦?”
顧言穿上華麗的高定西裝,藏藍,配一條同系領帶,下擺用全鉆領針固定在襯衫里。
“不會。”他站定在全鏡前,優雅沉穩,驕傲和自信是骨子里出來的,“他會來。”
話音未落,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旁邊的柜子上,是兩顆紐扣。
夏青川沉默片刻,在電話那邊笑笑,“無論站在你們兩個哪一個人的角度,我都希你能留下他。”
朋友之間的安也好,鼓勵也罷,顧言在夏青川的這句話里敏銳的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那些沒有挑明過的,莊念的心意。
他了那兩顆扣子,應了一聲,“謝謝。”
...
宴會定在本市最高的建筑,頂層是富商顯貴們最鐘的地方,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城的夜景。
顧言的關系,許多娛樂聞風而來已經將各個口堵的水泄不通,人聲鼎沸。
豪車一輛接著一輛,出現在晚宴上的人非富即貴,都是商場上最核心的一批人。
的照相機閃著刺目的白,一瞬間就湮沒了來赴約的人。
眼睛看豪車看麻了,一輛出租車停在正門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連相機都忘了抬起來。
半響,有人開口,“這人是來搞笑的吧,出租車?”
“保安都不管嗎?什麼人都往里放?”
莊念還沒有下車,就有舉著手機現場直播的人驅趕,“快開走開走,哪來的,知道這什麼地方麼就敢來,影響我直播數據。”
莊念安安穩穩的坐在出租車后座,對司機道了聲抱歉。
手機丟了,他用現金付了錢。
“呵,這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請明星走紅毯來了。”司機轉過頭看他,嘶了一聲,“你別說,小伙子,你這長相,比明星都好看。”
莊念笑了笑,他拿好后座的黑膠唱片,長一邁,下了車。
開門的作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旁邊拿著手機支架進行現場直播的人正盯著屏幕上的彈幕。
從‘出租車拉低了這場宴會的level’驟然轉變了‘我靠這帥哥是誰’。
彈幕越刷越快,直播間的人立時上漲了十萬,并且來的人都因為熒幕上不知名的帥哥留了下來。
開直播的人興一笑,“等我往前以。”他問那些觀眾,“長這麼好看,是緋聞男友唐周嗎?”
彈幕一水的讓他閉。
這種被一百個人圍著拍照,一萬雙眼睛盯看言行舉止的景,放在一般人的上早就連怎麼邁都不記得了。
可莊念是見過生死的醫生,除了真正的生死時刻能讓他生出幾分慌,這世上唯一讓他覺得局促的,大概就只有顧言了。
于是他尋著那人的聲音往旁邊輕輕看了一眼,溫的笑了笑。
端正的五映在那人的手機鏡頭里,那人的手機彈幕立馬炸了鍋。
“我艸,這是哪來的神仙,準備出道的鮮嗎?”
“雖然我是顧糖的CP,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帥哥和我們小顧公子真是配的一臉!”
他的形拔,一黑西裝完的展現了比例優秀的材。
神淡定溫和,舉手投足都自帶氣度,在高清攝像頭365度無死角的捕捉之下依然的驚人,讓只見過一面的人為其尖吶喊,瞬間淪陷。
不過這些莊念都不知道,他抓了手臂的黑膠唱片,緩步邁向正門,拿出了請柬。
“他拿的請柬怎麼跟別人的不一樣?”有人用攝影機盯著莊念,鏡頭被無限放大再放大。
“是一張雕刻著郁金香的請柬,像是結婚請柬。”有人嗤笑,“別是參加婚禮的走錯場了。”
“我就說嘛,這種大佬級別的晚宴,怎麼會有打出租車來的主?”
“長得帥有什麼用,腦子看上去不他靈的樣子,馬上就要被趕出來了。”
竊語變了譏諷的笑,百無聊賴的看客都在等這個冒失的窮小子被趕出來,為今晚枯燥的拍攝增添些趣味。
遠,被趕的畫面卻并沒有出現。
顧言的助理在接過那張請柬之后立刻直了脊背,雙手在兩側線上,畢恭畢敬的欠了欠。
舉著長鏡頭的攝像大哥有些意外,“那個助理不是顧總邊的人嗎?他親自把坐出租車來那個小子迎進門了。”
然而更讓人意外的還在后面。
攝像大哥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喊了一嗓子,“那個帥哥沒進宴會廳,他坐直梯上了頂樓觀景臺!”
“部消息,顧總要在那里求婚的!怎麼...不是唐家那個小爺嗎?”
一場笑話變了另一則頭條,眾人紛紛舉起相機,對著落地窗的虛影瘋狂拍攝。
莊念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從進門到直梯之間二三十步的距離,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已經上了熱搜榜。
“莊醫生,頂層。”助理微微欠著和他講話。
莊念有些不習慣,扯了扯略微蒼白的角說,“我可以自己上去,你忙你的就好。”
從見到莊念的那一刻起,助理就確定了他不用再等下一個人來,這張‘結婚請柬’應該只有一張。
“我今天只為您一個人服務。”助理看著他笑了笑,關閉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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