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歡，推開就是了，既然喜歡，為什麼又寧愿這樣也不肯承認？

顧言微微一怔，還想說什麼，卻是再也不忍心，低頭吻在他眼尾將落未落的淚上，“別哭念念。”

這個吻像是一種默許。

他的心跳的那麼快，隔著皮囊也能到劇烈的震。

顧言攔腰將人撈起，溫又固執的抱在懷里，親吻未曾停下，一遍一遍的啄在對方汗的額頭，點了胭脂般紅的臉頰，而后瓣間進咸。

莊念突然起將顧言推坐在沙發上，隨手扯開前的幾顆紐扣跪坐上去，捧著顧言的臉又一次吻在了一起。

這是個極的吻，吻的很慢，舌尖卷過口腔的每一寸，帶出嘖嘖的水聲。

黑的工裝將腰包裹出細的廓，莊念忍不住聳著，恨不得將自己的與對方嵌在一塊。

顧言的吻順著耳廓落在頸上，衫順著白的肩落至腰側，對比出的黑白兩艷麗的驚心魄。

是褪去了衫，也如同是剝去了莊念用來偽裝的殼，出他原本真摯的樣子。

掌心不再隔著料，莊念如雪的很快被著留下兩條紅痕。

他太敏了，每一次都像有微弱的電流爬遍全。

在顧言滾燙的吻和中，他難耐的仰起脖頸，終于克制不住似得哀求道，“我...你...你我。”

顧言的作微微一頓，眼可見的繃了全的，像是再也按耐不住，將人抱起，輕車路的進臥室，附了下去。

他被太久未品嘗過的歡愉弄的失神，明明已經到了臨界點，卻仿佛在固執的等著什麼。

顧言吻著他，捉住那雙的。

莊念乖順的探出舌尖與他糾纏，忍不住摟住他的脖頸。

莊念息急的像是燒開的水，一雙眼迷的盯著顧言。

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勾引。

“你還我。”顧言突然開口，“念念。”

如同引線被點燃，一團煙花在肺腑驟然炸開。

莊念出一迷茫的驚詫，五指陷對方勁瘦的脊背上，倏地留下五道鮮紅指痕，在顧言手中哼著發泄了出來。

你還我。

是一句斬釘截鐵，沒有毫疑問的陳述句。

莊念便是在那句話的尾音里哭了出來，還在生理的抖，他卻已經勾著顧言的脖頸，哭的泣不聲。

啊，當然。

怎麼能不呢。

他是個孤兒，從小無依無靠，沒有被誰牽掛過，也沒被誰捧在手心里過。

被莊均澤帶回家之后，他更是見識到了這世界上的另一種黑暗，比孤獨寂寞可怕千倍百倍。

顧言就像地下室里的那一扇小窗，在他最黑暗的生活里給了他一束，還有滿院的郁金香。

他在最好的年紀給了他最真摯熱烈的，把他捧在手心里，給了他一個家。

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呢。

“別哭，不哭。”顧言溫的聲音就在耳邊，他的手落在他的頭發上輕輕拍著。

莊念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他喝了比長島冰茶還烈的酒，卻并沒有因此睡得更踏實。

他夢見顧言牽著唐周的手出現在萬眾矚目之下，夢見他們換了戒指，在所有人面前吻在一起。

他便跟著在那場夢境里經歷了千百種酷刑。

然后他又夢見了那個紅人正抓著他的領口，雙目充，看著他一遍一遍著‘我的兒子’。

顧言站在他的面前，像分開時的那天一樣哭紅了眼睛。

他想去抓住顧言，他跑的很快，腔都在陣痛，然而就在他堪堪能抓住對方的時候，唐周出現了。

他站在一邊目鷙的看著他笑，他說，“去啊，你去追他啊，去毀了他。”

“啊！”莊念從床上驚醒時外面的天還黑著，淺淡的月斜進屋，籠著趴在床邊睡的顧言。

他的頭枕在手臂上，側著臉，略長的額發在拔的鼻梁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影，呼吸輕緩綿長。

睡著的時候濃的長睫蓋住了鋒利的眉眼，顯得溫。

像這樣的睡臉，竟也有七年沒有見到了。

莊念抬手了額頭，余里是他下來的黑套裝，被整齊的疊放在床頭柜上。

掉一層薄汗起，在顧言上披了條薄毯，走了出去。

他放輕手腳去沖了個冷水澡，混的頭腦終于清醒了一些。

顧言今天也喝了不酒，他們兩個都醉了。

客廳的沙發上還放著顧言的外套，被一團，擺落在矮桌下面的毯上。

莊念矮撿起，了上面莫須有的灰塵，放在一旁的作微微一頓，又拿回來，湊在鼻前聞了聞。

鼻腔里鉆進顧言的味道，讓他的心又酸又脹。

這件事如果被唐周知道了，他會不會直接暴走，把所有的都捅出去？

莊念仰頭靠在沙發上，抬著手機一張一張的將唐周發過來的容刪除。

人呆坐在病床上長發披散，一紅，隨著照片緩緩轉向鏡頭的臉上帶著木訥的癡傻。

乍一看有些恐怖，仔細端詳就不難發現，五其實很，眼睛長長的，是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