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菲甚至有點理解歷史上那些昏君。
面對鄭西野一個,尚且這麽難把持住,別說那些歷史人還有佳麗三千了。
那頭,鄭西野著姑娘的下瞧了幾秒鐘,黑眸中浮起憂,聲問:“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許芳菲囧:“……倒也不至于。”
鄭西野吻吻的,說:“沒有不舒服就好。不過你力一般般,確實需要補一補。”
許芳菲愕然,眼珠子都瞪圓了,非常好奇:“我只知道男生補,是吃羊腰喝腎寶。生怎麽補?”
“怎麽補,我還需要了解。”鄭西野琢磨了會兒,又說,“哦,正好。我有個朋友是陸軍醫院的教授,我晚上打個電話咨詢他一下。”
許芳菲聽完那個無語,真是恨不得拿塊豆腐砸到這男人的俊臉上。憤織,纖細十指掐住他脖子:“這種事你拿去咨詢朋友,鄭西野,你是不是瘋啦!”
鄭西野氣定神閑地直勾勾瞧,臉蛋,回道:“這種事,某個小傻蛋子都能拿去我單位舉報,我咨詢一下怎麽了?”
許芳菲:“……”
許芳菲被懟得沒了話,說不過他,幹脆學狗狗,嗷嗚一口咬住他結。
正抱一塊兒膩歪親熱,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
鄭西野眸微深,呼吸也不太穩,單手把咬人的小狗崽子制住,另一只手從控制臺上拿起手機,掃一眼。
來電顯示:蘇茂。
鄭西野靜了靜,等心緒平複下來後才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蘇茂聽見他的聲音,直接整個人都愣了下,口而出:“我去,鄭西野,你他媽幹啥呢聲音這麽啞?”
鄭西野冷聲:“你他媽有事兒說事兒。”
蘇茂嘀咕著說了句“切”,回道:“我來雲城出差了,正好陸齊銘也在,想問問你一會兒有沒有時間,咱哥幾個一起吃個飯?”
鄭西野靜了靜,眼簾微掀,他的小姑娘紅著臉蛋趴在他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正好奇兮兮地著他。
鄭西野對電話裏的蘇茂說:“我和我媳婦兒一起呢,可能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蘇茂笑著說,“正好陸齊銘也帶了他媳婦兒,兩個小姑娘年紀也差不多,聊聊天湊個伴。”
鄭西野眼底掠過一詫異,著手機隨口問:“陸齊銘什麽時候的對象。”
“說是去年相親認識的。那小姑娘還是個火的食博主,幾百萬。”蘇茂說著,忽然又涼涼嗤了聲,妖聲怪氣道:“你倆鬧了這麽多年,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知道誰的近況。再不和好,是打算結婚的時候都不請對方了啊?”
鄭西野態度還是不冷不熱,問:“吃飯哪些人?”
蘇茂回答:“就我,你,陸齊銘,還有你們兩個的朋友啊。”
鄭西野:“吃什麽?”
蘇茂:“新疆菜,地址就在中興廣場那邊。”
“知道了。”鄭西野語調如常,“我問一下我媳婦兒的意思,待會兒給你回話。”
“。”蘇茂掛了電話
鄭西野收起手機,沒等他開口,許芳菲便眨了眨眼,抱著他的脖子問:“你朋友我們一起吃飯嗎?”
“嗯。”鄭西野過去親了下的臉蛋,“蘇茂的,你大一的時候見過他。”
聽見這個名字,許芳菲皺著眉頭認真思索片刻,恍悟:“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皮白白,戴著眼鏡的研究員?我大一的時候,他還來軍工大出過差?”
鄭西野:“對,就是他。”
許芳菲對蘇茂印象很好,當即笑道:“可以一起吃個飯呀。”
說完,見鄭西野的臉似乎有些微妙,遲疑片刻,又問:“阿野,你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鄭西野指腹挲著細的耳垂,聲答道:“沒什麽,就是蘇茂還了另一個朋友,陸齊銘。我跟那小子有點兒僵。”
許芳菲驚異:“因為什麽事鬧僵的?”
鄭西野淡淡地說:“當年我接了一個比較危險的任務,他想阻攔我,沒攔住,我們在我媽的墓前打了一架,後面就徹底僵了。”
“啊……”許芳菲有點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不解道:“這個陸齊銘同志因為任務危險阻攔你,是關心你,看樣子你們關系應該還親近的。怎麽會因為這種原因鬧僵?”
鄭西野眸沉靜地注視著,忽而失笑:“我和陸齊銘當年都太年輕,脾氣也像,又傲又倔,沒誰願意服。”
許芳菲沉數秒,點點頭,說:“好吧,年時代確實會做出一些不夠的事。我理解。”
許芳菲停了下,又問:“那教導員,你想跟陸齊銘同志和好嗎?”
鄭西野還是安靜地凝視著,臉無波無瀾,沒有說話。
但,在這平和的靜謐中,許芳菲已經從男人的眼底深讀出了答案。
雙手捧住他的臉,將這張致的臉龐往裏,搗鼓一種輕微變形的稽形態,近過去親親他,笑著聲道:“好啦,親的教導員,反正我們也要找地方吃飯,一起吃,就這麽定了。”
鄭西野莞爾,寵溺地腦袋:“行,聽我家崽的。”
數分鐘後,兩人便驅車來到中興廣場。
中興廣場位于雲城一環路北二段,地理位置極佳,雲集了雲城不名片級網紅餐廳,是不年輕人課餘業餘聚會玩樂的聖地之一。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蘇茂定的新疆菜餐廳,名“疆域”。
許芳菲跟在鄭西野後走進餐廳雅間,一擡頭,瞧見一道格外惹眼拔的影。
男人的年紀與鄭西野相仿,都在三十歲左右,英俊高大不茍言笑,簡簡單單的純黑,在他上變得端穩,板正,并且冷肅。他安靜地坐在圓形餐桌的裏側,聽見開門聲,眼簾輕擡,淺褐瞳孔中映出的,是高原雪域獨有的寒霜。
不經意間的四目相對,許芳菲竟略微愣了下。
已經猜到,這人就是陸齊銘。
只是,來之前倒確實沒想到,鄭西野口中和他“脾氣相像”的好友,竟連容貌也與鄭西野同樣出衆俊。
“來了啊。”蘇茂還是老樣子,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溫溫潤潤。他主招呼鄭西野和許芳菲。
鄭西野點點頭,臉淡漠,替許芳菲拉開外側的餐椅,一副不準備先說話的樣子。
陸齊銘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也是一聲不吭。
兩座冰山齊聚,氣場撞,威力堪比最新型的制冷機,雅間的溫度瞬間跌了好幾度。
旁邊的蘇茂被凍得胳膊,無語至極,甚至想要翻白眼,他在心裏低咒了句“倆稚鬼”,正要開口打圓場,一道清甜悅耳的嗓音卻先一步響起。
“茂哥,好久不見。”許芳菲角彎彎,向蘇茂出手。
蘇茂微滯,回過神後趕忙站起跟許芳菲握手,寒暄打趣:“你好你好,許芳菲小學員,哈哈我對你印象深得很。不過阿野比我大幾個月,論輩分,小許同志你可是我嫂子,這聲茂哥我哪得起啊。”
和蘇茂打完招呼,許芳菲又將目向陸齊銘,主笑道:“你好,你就是陸齊銘銘哥吧?我許芳菲,是阿野的朋友。常聽阿野提起你,阿野說,你和蘇茂一樣,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
陸齊銘頓了一下,也起和許芳菲握手,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淡聲說:“弟妹好。”
因著許芳菲的這段自我介紹,包間無形的霜雪逐漸消融。
幾人落座。
鄭西野垂著眸給許芳菲倒水,很隨意地說了句:“聽蘇茂說,你不是要帶家屬嗎。”
聽見這句話,蘇茂和許芳菲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都在心裏松了口氣,知道這冰總算是破了。
那一頭,陸齊銘的臉上仍舊沒什麽表,但眼底的目卻明顯和幾分,說:“上洗手間去了。”
話音剛落,雅間的門便再次被人推開。
許芳菲轉過頭,眼前一亮。
只見進屋的是個穿白的孩子。年紀很輕,不超過二十五歲,圓圓的臉蛋像顆剛出鍋的小包子,雪白,欺霜賽雪,兩頰各浮著一抹俏的緋紅,再配上一雙秋水般明澈的眼眸,目靈,紅齒白,豔可猶勝桃李。
“啊,你們都來了呀。”孩兒有點窘迫地撓撓頭,囧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去上了個洗手間。”
孩兒長得非常面善,是那種教人心愉悅、極易生出好的人。許芳菲對極有好,笑盈盈地回話:“我們最晚來,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們才對,快坐。”
孩兒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坐回陸齊銘旁邊的座位上。
許芳菲在旁邊打量這對璧人。
清楚地看見,當陸齊銘的視線落在孩兒上時,他眸中的寒霜便悉數化了暖泉,只剩下滿目的溺。
陸齊銘溫聲細語,道:“你剛才說想吃烤包子和椒麻,我都給你點了,你再看看菜單,看看還想吃什麽。”
“等下再點。”孩扯扯陸齊銘的袖,近他,嘟著跟他撒,小小聲抱怨:“欸,你朋友來了,你不跟我介紹一下?我都不知道這個大帥哥和那個大什麽名字,沒辦法和他們聊天呀。”
陸齊銘便道:“這是鄭西野,這是許芳菲。這是我朋友,錢多多。”
錢多多滿意了,展一笑,小手在桌子底下陸齊銘的大手,“這才對嘛。”
許芳菲覺得錢多多麗又大方,不由一個勁盯著瞧,越瞧便越覺得這漂亮姑娘眼。忍不住開口,道:“錢小姐,為什麽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錢多多噗嗤一聲,說:“那你可能是刷到過我的視頻。”
許芳菲呆住:“視頻?”
錢多多說:“我是個食博主,抖音B站微博小紅書都有賬號,經常發一些探店食視頻。”
“啊!”許芳菲豁然明朗,道:“我想起來了,我閨給我發過一條你吃火鍋的視頻!當時你把土豆當面條吃,饞得我閨口水直流,一直吵著想吃火鍋。你真人比視頻裏還漂亮呢。”
畢竟是坐擁幾百萬的大網紅,錢多多格開朗大方,聽見許芳菲的誇獎,嫣然一笑,幽默地說:“果然,妞仙說話就是又甜又好聽。”
兩個姑娘十分投緣,聊了會兒天,錢多多便主提出要加許芳菲的微信。
許芳菲欣然同意。
等兩人添加完微信好友,菜也紛紛上了桌。
鄭西野見小姑娘難得能打開話匣子,也不打擾,自顧自給夾菜倒水。旁邊的陸齊銘也為錢多多做著同樣的事。
這時,錢多多隨手刷了兩下微博,不知看見了什麽,忽然出一臉姨母笑,嘻嘻笑出聲。
許芳菲有點好奇地問:“多多,你笑什麽?”
“我最近在追一個綜藝,《糟糕!心凍了》,很有意思。”錢多多眉飛舞地安利,“這檔綜藝是素人和明星假想,和一般的相親節目不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
許芳菲:“是什麽?”
錢多多興握拳,儼然一個小迷妹:“這檔綜藝的常駐嘉賓之一,是江舟池!史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江舟池!你應該知道他吧?”
提起江舟池這號人,許芳菲倒確實有點印象。原因無他,完全是因為這位影帝太紅了,演過的正劇男一數不清,代言的廣告也數不清,就連許芳菲單位附近的公站都是這位影帝舉著某茶飲料懶漫一笑的大廣告牌。
許芳菲對明星綜藝什麽的不興趣,但見錢多多正說到興頭上,便配合地點點頭,“嗯,知道。”
“他的CP也特別好玩,是個老師,教英語的大,冷幽默達人。這一對在網上的人氣特別高。”
“因為他們的假想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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