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則鳴此時慢悠悠地接過話:“誰來,誰能當這個差?隴州是國公你的家鄉,你也不適合辦這差事啊。”
晉國公道:“朝中數百員,難道除了公主推舉的沈文芥,就沒有別人了嗎?”
蔣則鳴瞅了瞅周遭幾個老家伙,“有誰愿意接管?”
眾人紛紛撇開頭。
當初不就是估量著沒讓愿意接這燙手山芋,圣上才會不得已讓公主接手嗎,這會兒自然也不會有人站出來。
但這些世家舊貴本也不是為了讓旁人接手,而是想就此將此事下去,再也不提最好。
于是有老臣道:“一碼歸一碼,該由誰管,那是圣上的考量,總不能讓沈文芥在隴州繼續無法無天!”
張吉須說:“這話說得言重了,事還沒個說法,怎麼就給沈文芥定罪了,此次清田兵部也參與其中,不若個兵部吏回京問話好了。”
馮譽斜眼看了張吉一眼。
果然經張吉一點,馮譽手下幾人忽然紛紛替程慕寧說起話來。
在這些人眼里,馮譽早已經是公主麾下的人,馮譽效勞的人,自然也是他們要維護的人。
盡管馮譽解釋了數次,但聽其言觀其行,他明里暗里都在維護清田,分明是站在公主那頭。
見馮譽袖手旁觀不阻攔,這些人扯著嗓子便與舊貴們吵了起來——
“清田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怎麼到諸位大臣里,倒了打擊異己了?誰存有私心,誰自己知道。”
“只說沈文芥辦事不力召回審,沒說不讓清田,難道沒了沈文芥這田還清丈不得了?這天下,莫不是公主說了算?”
“胡言!公主乃奉旨接管清田事宜,與我等一樣,都是為君分憂。”
“公主乃龍髓,怎能與我等相比!且不說公主屢屢手政務和不合規矩,就說與裴邵的艷聞滿天飛,又置皇家面于何地,我看抓定下親事,婚才是公主的當務之急!”
“這、這艷聞怎可當真……”
提到公主這樁艷聞,兵部吏也是無話可說。
政事堂一時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程慕寧依舊站在大殿中央,程崢依舊站在上首。
程崢盯著,想從臉上看到一慌張。
哪怕是一。
然而程慕寧卻始終面無表垂著眼。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掩在袖一端的手攥住。
回京時正是朝中舉步維艱的時候,彼時手政務無人敢過多置喙,后來又接二連三扳倒了許家的勢利,更是沒人敢吱聲,但此事若要擺在明面上分個是非黑白,那便大為不同了。偏偏這件事越不過去,也不能越過去。
程崢當年可以用公主干政這條罪名將驅逐出京,只是如今沒有了許敬卿這個倚仗,再想故伎重演,就得再三考慮了。
所以他不能再次堂而皇之將程慕寧,他現在必須要有所憑據,必須要將一個實打實的罪名,摁在程慕寧頭上。
有裴邵在他不敢,但他至可以扣下沈文芥。
那麼程慕寧為推行新政做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絕對不行。
“依我看。”程慕寧忽然抬眸,殿倏然一靜,只聽高聲道:“所有干擾清田之人,都該以抗旨之罪論。”
“公主此言——”
“四年了。”程慕寧沉聲說:“若不是有一群蛀蟲啃食大周,國庫怎會空虛至此,前有阿日善欺我等無力對戰要朝廷讓出互市,后有岱森議和,朝廷又再次將永昭送去和親,倘若大周國富力強,我們何至于如此被?眼下清田也是為了充盈國庫,這些擾事之人究竟存了什麼居心,危害國祚,危害圣上,即便是兩朝元老,也該當即罷黜收押!”
“你、區區一個公主,怎敢如此大放厥詞,簡直反了天了!圣上,臣懇請——”
忽然“砰”地一聲,殿門倏地被推開。力道之大,令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唯有程慕寧繃直的肩頸緩緩沉下。
只見裴邵踏殿中,他后涌出兩列軍,從兩邊圍住了政事堂,那甲胄撞的颯颯聲人頭皮發麻。
程崢噌地一下起,“裴邵!你這是做什麼?”
馮譽也擰眉,警告道:“裴邵!”
裴邵面不改地說:“臣查細作一案,查到晉國公等人與聞嘉煜,也就是那日蘇多有往來,其中關系錯綜復雜,臣擔巡防要職,必須確保圣上的安危。來人,拿下。”
第108章
裴邵話音落地,軍便沖上前去拿人。晉國公等人沒料到天子眼皮子底下,裴邵竟敢如此逾矩,嚇得驚慌失,幾番掙扎下,場面頓時混起來。
只聞方才聲討公主的世家老臣大喊,“圣上、圣上!”
張吉被歪了帽檐,一個踉蹌險些撞到程慕寧,裴邵手攙了他一把,張吉連連道:“多謝多謝……”
裴邵和程慕寧對視一眼,發覺鬢角滲出點汗。
程崢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懵住了,直到那幾個老臣被按在地上,儀容不整,程崢才大聲喝道:“住手!都給朕住手!”
軍訓練有素,令行止,然而聽的卻不是程崢的命令。程崢的喊對他們全然無用,而真正能發號施令的人此刻卻背著刀站在大殿中央。
“聽到沒有,還磨蹭什麼!捂了押下去,驚了圣駕拿你們是問!”
“朕、朕是說讓軍住手!”程崢氣上涌,臉都紅了,“裴邵,殿前司拿人也要經過朕批允,何況這是在前!那日蘇偽裝大周臣民在朝中行走,朝臣與他來往也實屬正常,通敵可是大罪,你這般大干戈,可得有切實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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