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掠過陶應然的素潔的額頭,若有似無的像是一陣輕風,卻又讓人到微微發麻。
怔了幾秒,稍稍向后撤了半步,然后問出了剛剛就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的問題:“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什麼?”顧謹川頓了一下。
陶應然注視著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卓東和楊婧儀串通一氣,想要陷害你了?”
顧謹川凝神片刻,道:“對。”
“所以一開始你就想利用他們做個局是嗎?”陶應然又問。
“是。”顧謹川承認。
“那,卓東和楊婧儀用這事兒來挖苦我,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陶應然的聲線微微有些抖。
覺得這段時間為顧謹川擔心的自己就像個白癡。
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為了不拖他后,費盡心思想要離婚,甚至還凈出戶。
可到頭來,他卻利用自己最不想直視的傷口設計陷阱,反制自己的父親,還親自披馬甲指導演戲。
到底算個什麼啊?
不過是局里的棋子罷了。
“我不知道他們和你說了什麼話,”顧謹川沉聲開口,“但如果你了委屈,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陶應然無力地笑了。
說:“我有什麼好委屈的?我看得清自己的份。我爸是你的工,我是你解乏的寵,各司其職罷了。”
顧謹川眉心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懸滯在半空中。
陶應然抿,與他對視之間只覺得他瞳中的溫度驟降,在爛漫的五月天中染上了一層冰冷的白霜。
心臟莫名的疼,卻還是說道:“你律師快點把離婚協議書擬好吧。”
第47章 第四十七天
顧謹川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沉星, 他頭發,一淡淡的腥味在腔彌漫。
“我從未將你視作玩。”
“那是什麼?窺探別人的心很好玩嗎?我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很愚蠢啊?”
陶應然娥眉擰,眼底的酸翻涌而上。很想保持理智, 像個的人一樣冷靜, 可是卻做不到。
甚至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 地希著顧謹川也能被這些利刃般的控訴劃傷。
這樣,難過的就不只有自己了。
這種想法真卑劣啊。
無所謂, 本來也不算什麼好人。
陶應然漠然轉,不給顧謹川任何解釋的機會,徑直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顧謹川僵直在原地, 目定在遠去的影上。
的那些寒涼話語砸落而下,一點點瓦解了他堅冰般冷的外殼,將他眼底最后那點稀疏破碎的都澆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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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然一口氣將車開回了家,到達地庫后卻沒有上樓,而是力一般地趴在方向盤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其實當意識到自己多麼不想被他知曉自己糟糕的原生家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離了軌道, 再也無法用平常心去面對顧謹川了。
對待這段關系,早就滋生出了不應該有的期。
想被平等地對待,想被尊重,想作為一個真正的人站在他的邊,而不是一個三年期滿就可以滾蛋了的合同員工。
但, 這種想法也太過天真了。
不知過了多久,陶應然停止了流淚。
抬手抹了抹淚痕, 深吸一口氣, 準備下車回家。
不過,沒注意到的是, 一條“業人士”的“可靠消息”已經在網絡上流傳開——京城第一顧家疑似婚變?
后來,陶應然看到熱搜的時候,已經有種見怪不怪、寵辱不驚的覺了。
但這次好像又有些不一樣,連很多認識的人也跑過來“關心”自己。
【哎呀,我看到報道了,你別太在意呀。】
【最近還好嗎?(齜牙笑.jpg)】
這里有的親戚,也有很多本不上名字的人。
陶應然一律沒有回復,直接把手機調到了勿擾模式。
知道這些人只是想看個熱鬧罷了。
而已經厭倦了被人當戲看的日子。
不過,碼字的空余時間,還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那篇料。
不得不說,這報道寫得有鼻子有眼,還配了幾張顧謹川糊到不行的單人照,底下評論更是清一的求分發言。
【最好是真的。】
【顧總終于開眼了啊。】
【希下次看到的時候已經離婚了哦。】
呵,陶應然想,用不著你們擱這兒許愿,姐自己會走。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奪赤》劇組的工作群忽然傳來了新消息。
有人at了。
陶應然愣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最近拍攝已經接近尾聲,群里都沒什麼人說話,更是潛水專業戶,鮮有人會關注到。
點開群聊一看,原來是一條at了所有人的通知。
【@所有人,為了慶祝拍攝圓滿結束,本周六我們將組織一次海邊團建活,地點定在三亞,為期3天,現在統計一下人數,要來的小伙伴接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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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