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川向前一步,擋在了陶應然面前,氣定神閑道:“警察先生,關于這事兒,我想您或許想聽聽這位當事人的意見。”
接著,他冷聲吩咐道:“姚書,把那位湯先生請過來。”
陶應然下意識地向后瞥了眼,只見一個面的家伙被姚書提溜了過來。
“湯……”陶應然怔住了。
這不是卓東那位姓湯的牌友嗎?
只見姚書把湯姓牌友領到了警察面前,然后有條不紊地說道:“警察同志您好,這位湯先生涉嫌假扮村民妨礙我們施工,還在網上惡意抹黑造謠,請問這可以報案嗎?”
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卓東更是奇道:“嘿,老湯,我最近都找不到你,現在怎麼出現了?”
湯姓牌友瘦的,五扭在一起,不敢抬頭。
姚書提醒道:“湯先生,您不必理他,把您剛才和我們說的話,再復述一遍給警察聽就好。”
湯姓牌友眼睛和老鼠似的躲躲閃閃,里的話要吐不吐地問道:“警察同志,我自首的話,能不能坦白從寬一下?”
警察糊涂了,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湯姓牌友一五一十地老實待:“卓東前段時間找我,說是有個賺錢的活,只要去東一個施工地上面搗個就可以拿5000塊,我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然后呢?”警察問。
“然后我們就跑到工地上扮演村民鬧事,完事兒了卓東分給我們一人2000塊,說是網上輿論發酵后再給3000尾款。”
說到這兒,湯姓牌友頓了一下,道:“但是,后來有人告訴我,這活不止5000塊,我們一共四個人去鬧,可以拿五萬塊,卓東了我們一人7500……”
卓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指著他鼻子罵道:“哎,你小子聽誰說的!”
顧厚文聽到這兒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面鐵青,一言不發。
湯姓牌友道:“不是聽誰說,是人家確實把錢打到我卡上了!”
卓東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沖過來就要揪他的領子:“好呀你個小雜種!敢私吞老子的錢……”
警察眼疾手快,立刻把他按在地,喝道:“老實點!”
湯姓牌友一臉無辜:“我這可不是私吞!誰你結賬的時候去上廁所了?那人家楊小姐也不能夠等你啊,我就把我的銀行賬號告訴了唄……”
到此,事已經明了。
警察也阻止這幫人繼續在派出所嚷嚷,分別將他們帶到小屋做筆錄。
不過,卓東雖然一口咬死是到顧厚文的指示,但沒有直接證據,那個錄音也不是在當事人同意的況下錄制的,并沒有效力。
況且錄音中沒有提到關鍵人的名字,加上顧厚文有律師在場,所以算是僥幸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東影視基地強拆民宅的事算是水落石出了。
陶應然一大早趕來了派出所,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就看了這麼一場大戲,當下并未深想,只覺得他們是狗咬狗,一,但細細一品,卻發覺了一蹊蹺。
正好這時,顧謹川和顧厚文同時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父子倆本就互相看不順眼,今天算是撕破了臉,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顧厚文冷笑:“你小子給我設局呢?”
顧謹川波瀾不驚地反問道:“您要是行得正,又怎麼會踩里?”
顧厚文罵道:“不孝的東西!顧氏集團也是你起步的地方,現在你說不管就不管,簡直就是白眼狼!”
顧謹川冷道:“您別忘了,當初是你著我把份讓給金學的。”
顧厚文語噎:“那、那又怎麼樣?哥哥讓著弟弟不應該嗎?”
顧謹川寒聲道:“該,所以我全讓給他,顧氏集團和宏創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您一直想摻和我的生意。”
顧厚文給他懟得臉紅脖子,又想不出反駁的話,干脆調轉矛頭指向旁邊默不作聲的陶應然:“小然,你也是。怎麼謊話連篇的?早知道你爸是這種流氓,我打死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陶應然平時雖然伶牙俐齒,再不濟心里也能嘀咕兩句,可是卓東就像人生中的污點,烙在的里,把最不堪的又最無法擺的那部分撕開給別人看,讓連反擊的余力都沒有。
“又不是和你結婚,要你同意干嘛?”顧謹川加重了語氣。
說著,他拉住陶應然的手,將護在自己后,繼續道:“而且,我看您和我這個老丈人還臭味相投的,說不定多聊聊,能發現都是一個土坡上出來的貉呢。”
“你——”顧厚文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顧謹川不再理會他,拉著陶應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陶應然便甩開了顧謹川的手。
問:“你怎麼找到那個姓湯的?又怎麼知道卓東和你爸鬧到公安局了?”
顧謹川并沒有因為這個鬧脾氣的舉而到不悅,只是抬手捋了捋額前有些凌的青。
接著,他溫聲道:“楊婧儀手段太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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