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川臉有些不太好, 瞥了一眼,道:“推遲了。”
這時, 陶應然才注意到,顧謹川說話的聲音里似乎帶著鼻音,臉上也帶著倦容。
“生病了?”歪了歪腦袋, 輕聲問。
顧謹川嗯了一聲,接著,他換好鞋,徑直走進客廳。
陶應然跟了過去,問道:“你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
顧謹川稍稍揚眉,狹長的眼眶周圍似乎有些發紅。
他答非所問道:“你記得多昨晚的事兒?”
陶應然老實回答:“我就記得在衛生間門口看到了楊婧儀,獨家更新文在要務爾耳起舞二爸已說你倆要一起去佛羅里達。”
顧謹川給氣笑了:“記得我要去佛羅里達, 記不得我把你從隔間里拖出來?”
陶應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誠實道:“不記得了。”
顧謹川間溢出低低的冷笑聲,道:“那也不記得你拽著我在雪地里打滾了?”
陶應然:“??”
片段慢慢連接,畫面逐漸清晰, 記憶中淡淡的雪茄味仿佛再度縈繞在鼻尖。
陶應然終于想起來了,昨晚不是一個人在雪地里翻滾, 而是抱著顧謹川一起!
“哈、哈哈……是哦……”心虛目移, 腳步也不自覺地向旁邊挪,企圖開溜, “家里有沒有藥哦?我給你去買。”
顧謹川朝客廳的茶幾微微抬了抬下,道:“用不著,昨天我都買回來了。”
“哈哈,那你還真有先見之明呢。”陶應然尷尬到滿跑火車。
顧謹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是我昨天買給你的冒藥。”
陶應然:“……”
如果此刻地上有,陶應然一定會鉆進去,至也是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顧謹川似嗔非笑地問道。
陶應然剛才還想著要如何和南潯講述自己的猜想,并且計劃開始搜集證據,卻沒想到先被抓住小辮子的是自己。
罷了,咱們識時務者為俊杰,眼下況是理虧,有關查證出軌的事兒暫時推后,先穩住這個塑料老公。
于是,陶應然垂下長睫,乖巧道:“老公,你真心,昨天謝謝你。”
“就這?”顧謹川挑眉。
“那……”陶應然絞盡腦,“我再給你燒壺熱水?”
顧謹川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道:“倒在杯里送我房間來。”
然后,他就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燒唄,燒唄,燒壺水又不會塊。陶應然這樣想。
五分鐘后——
“太燙,晾冷一點再拿進來。”
“涼了,再兌點熱的。”
“給我洗一點葡萄。”
“……”
陶應然就這樣跑前跑后忙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把一盤新鮮的葡萄哐的一聲,重重地拍在顧謹川的床頭柜上。
而顧謹川呢,他坐在床上,靠著的背墊,正在用手里的平板玩水果忍者。
聽到響聲,他悠哉地瞥了陶應然一眼,似乎對的憤怒并不在意。
“顧總,我承認我昨天不該拉著你在冰天雪地里撒野,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使喚我吧?”
“哦?”顧謹川似乎有興趣,示意說下去。
陶應然有理有據:“我也在雪地里泡著啦,但我也沒有冒呀!那、那說明……”
說到一半,還是把后半句“你質太弱”給憋了回去。
因為自己也覺得說出來有點不做人的意思。
但顧謹川已經明白了想表達什麼,慢吞吞道:“準確來說,是你把我在雪地里大被同眠。”
陶應然:“……”
該死,早知道不說話了。
“我外套全了。但里面的西服還干著,后來披你上了。”
“……”
“如果你回房間看看,那服應該還在地上。”
“……”
“昨天回家后,你怎麼卸妝洗臉的,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陶應然這才想起來早上踏進浴室后看到的一片狼藉。
當時一心想著要和南潯分的發現,就沒太在意,此刻回想起來,那滿地的積水和冰冷的浴巾,無不都在訴說昨晚“戰況”的慘烈。
顧謹川見楞楞地不說話,又偏頭往床頭柜上點了一下。
只見上面擺著一個溫計。
“剛量的,還好,不算太高,也就38度而已。”
陶應然心中的愧疚已經到達了巔峰值,垂下腦袋,誠懇道歉:“對不起。”
“嗯。”顧謹川好像滿意的。
陶應然徹底放棄了抵抗,問道:“要不要去醫院掛水退燒啊?”
顧謹川眼底略過一不明的緒,道:“不用。”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有件事兒可能要麻煩你。”
—
十幾分鐘后,陶應然拿著顧謹川給自己列的菜譜,一個一個在外賣平臺上下訂單。
“澳龍海鮮粥、豉油、清炒菜心、翡翠蝦餃、佛跳墻……”
一邊念叨一邊下單。
剛剛顧謹川告訴,由于他生病了,怕傳染給廚師,就沒讓錢師傅過來做飯,所以今天家里的伙食要拜托陶應然下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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