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面容發窘,“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是為林家考慮。”
林老夫人:“你哪里是為林家,你是擔心影響到自己娘家那些侄男侄的婚嫁罷了!你心中的小九九我是都明白,但你這樣把妙菀趕走,你就不擔心枝枝回來后生氣,然后太子殿下降罪給阿嶼嗎?”
一看到事,都會影響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后,陳氏才后悔起來。
立刻道:“母親,還是您想的周全,我錯了,以后絕對不多。”
林老夫人深深嘆息。
其實是不想趕妙菀走的,但如果不這麼說,兒媳婦又會心中有刺,希這件事的風頭,早點過去吧。
實際上……
“你也是的,當初如果不是你替妙菀答應了徐家,也不會鬧出這樣大的事來!你雖然是妙菀的表嫂,但妙菀可是太子妃的母親,以后的親事,你手!”
陳氏不甘不愿地應了。
這邊姜南枝回了京城,馬不停蹄地就要去林家。
容司璟:“枝枝,我陪你一起過去。”
姜南枝:“殿下,您離宮這麼久,不會有政務要忙碌嗎?”
容司璟:“沒事,宮中還有父皇,倘若有急事,他早就派人來找我了。”
只有太子陪著太子妃去探林妙菀,這才會讓外界的人,忌憚一些,然后才會更尊重林妙菀。
姜南枝明白容司璟的苦心,心中很是,點了點頭。
倒是皇宮之中,皇帝聽說兒子回來了,十分高興,他還特意去了坤寧宮,讓監去東宮傳話,晚上讓太子夫婦來坤寧宮用膳。
結果派過去的監,卻撲了一個空。
太子夫婦倆已經到了林家。
林家管家一邊派人通知后院,一邊派人去兵部衙署給林嶼送信兒。
而見到太子都來了后,陳氏一陣后怕,幸好們沒有強地把妙菀送到廟里!
看來,太子殿下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在乎太子妃啊。
容司璟留在前院喝茶,而姜南枝則是去了后院母親的院子中,拉著的手,安一番。
林妙菀紅著眼,把這段時間的事都說了。
哽咽道:“我應該是給林家帶來一些麻煩了,我想要去出家做姑子,但卻又擔心影響到你啊枝枝。”
姜南枝溫道:“阿娘,你就是萬事都考慮別人,從來都考慮自己。如果真的出家去做姑子了,你要委屈自己一輩子嗎?明明這件事,都是我父親跟那個徐茂拓的事,你是害的一方。”
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別人鬧事,最后讓害的一方去承擔苦果?
林妙菀紅著眼圈,“可是,我能夠怎麼辦?”
母親一向弱,姜南枝是知道的。
義正言辭道:“稍后我去趟大理寺,把這件事的經過了解明白。另外,阿娘我幫你準備一個府宅,再找一些可靠的忠仆,您單獨出來住。如果您想林老夫人了,就來小住一段時間陪陪。”
那樣的話,就不再是寄人籬下,而是走的親戚了。
至于出家?
出什麼家!
不管是當年的事,還是如今的事,母親林妙菀都沒有錯!
林妙菀紅著眼圈點頭。
姜南枝左右看了看,突然又道:“阿娘,您現在就讓下人收拾東西,隨我去東宮住一段時日。”
林妙菀:“啊,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啊?”
姜南枝想起來這些時日,容司璟總是溫地鼓勵,希可以恃寵而驕,讓他多為做一些事。
姜南枝其實也想要去試一試,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心都徹底付給容司璟。
點頭,“沒事,殿下知道的。”
其實不知道,但姜南枝打算先斬后奏。
林妙菀一聽,也放下心來,開始收拾東西。
而姜南枝則是先帶著人去了前院。
林家前院中,林嶼正陪著容司璟說著話,“殿下,這件事都怪我母親弄個烏龍,本以為表姑之前跟那徐茂拓有婚約,倆人也是有的,所以徐家人上門來的時候,就給應承了下來。可誰想到,他們說的不是平妻,而是去做妾啊。”
容司璟冷笑,“平妻也是妾,怎麼,你們林家人就這樣容不下孤的岳母?那你們何不早說?!”
林嶼一聽,頓時就跪下來了,“殿下,臣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林家也沒有這種想法啊!表姑母雖然跟臣是遠親,但在林府住了多年,早就把當了自家人!只是這后宅之事,臣不太懂啊。”
林嶼格獷,本不管后宅的事,他甚至也不知道后宅子,有多心思。
林老夫人護著林妙菀,但是林嶼的母親陳氏,林嶼的夫人康氏,在們眼中,林妙菀始終都是外人。
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倒也罷了。
一旦有了利益沖突,自然第一個就想要把對方給推出去。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陳氏聽聞徐家上門提親,立刻就答應了的。
私心中,也不希這位林家遠房表妹,一直住在府上。
容司璟想起來林嶼在他夢境中的昏庸,導致家宅不寧,他問道:“你可遇到了一個柳如煙的子?”
林嶼子抖了抖,他抬起頭來,激地說道:“殿下,您可真是料事如神!臣上次去執行公務,途中被暗算,得一個柳如煙的子所救!竟然要對我以相許!太奇怪了,明明是救了我,為什麼要對我以相許?所以我就丟給一大筆銀子,連夜就跑路了!”
容司璟:“……”
容司璟:“那如果跑到京城來找你了呢?”
林嶼:“給了那麼多銀子,還不滿足,可能所圖更大,甚至可能是細!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抓起來,好好拷問!”
容司璟沉默下來。
行吧,雖然還不是太靈的樣子,但總算是比他夢境中的蠢模樣好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敲門聲,白芷恭敬道:“殿下,太子妃娘娘過來了。”
這邊林嶼還在地上跪著,容司璟卻已經起邁步走到了門口,打開門,手扶住了姜南枝。
“枝枝,你怎麼來了?有事可以讓下人通傳一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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