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菀不姜應卿。
但對他的,十分復雜。
最開始,莫名其妙失于他,自己也被退了親,人生都毀了。
那個時候,不是沒懷疑過,這件事都是姜應卿做的。
但卻也沒有證據。
后來,對方提出要娶做繼室,其實也算是變相了救了。
對他也有一些激。
但到底不喜歡,所以在生下了枝枝后,更是大部分時間,都抗拒與他同房。
只不過,雖然復雜,但林妙菀已經認了命,想著日子,就這樣過下去。
直到今日,才發現,自己一直被姜應卿騙了。
姜南枝抱著母親,等著把心中的委屈都發泄出去,淚流得差不多了,才輕輕地拍了拍的后背。
“阿娘,你委屈了。”
一個孤,本就活得不易。
再被人算計,沒有人幫襯,林妙菀又是一向弱的子,如今被兒這樣擁抱安著,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不知道哭了多久,終于停下來。
姜南枝讓花朝弄了用溫水潤的帕子,遞給了母親。
“阿娘,一眼淚。”
“嗯。”
林妙菀用帕子了酸漲的眼睛,一向弱的眸底,閃過了一抹憤怒。
“我要跟他和離!我不想再跟他過下去了!”林妙菀十分氣地說完了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了兒的婚事,頓時張道:“枝枝,這會影響你的婚事吧?那就等你跟太子殿下親的,等你們親后,我再跟姜應卿算賬!”
姜南枝:“阿娘不用顧忌我,這件事你不用委屈自己。倘若因為你跟父親要和離,太子就不娶我了,那也無妨,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他。”
林妙菀:“可是那樣你的名聲就完了啊!不行不行,這件事得好好謀略,而且我要和離,我還得去尋求林家的幫忙……”
和離不是小事,畢竟姜家的地位那樣高。
憤怒之后,林妙菀也冷靜了下來。
姜南枝也不催促母親,就想著說道:“正好我跟殿下定了親事,那過兩天就給林家遞帖子,我陪阿娘回趟林家,您也好久沒有見林老夫人了,不是嗎?”
正好回去,先探一探林家的口風。
林妙菀點點頭,眼底氤氳著水。
的確也好久沒有見表姑母了。
姜南枝確定阿娘平靜了下來,眼眶也不那麼紅了,這才扶著,從雅間中出來。
恰好旁邊的雅間門打開,一襲常袍的商遲從里面走出來。
兩伙人險些撞到一起。
商遲拱手道:“見過姜夫人,姜二姑娘。”
姜南枝:“你認識我們?你是……”
商遲:“在下大理寺卿商遲。”
母倆齊變臉。
們都想起來了剛才隔壁傳來的對話,福見禮的時候,母倆還對視了一眼。
據說是那個不喜歡子的大理寺卿……
而商遲發現林妙菀竟然沒認出自己來,心中有一抹傷,他開口道:“姜夫人,可否移步進去,我有兩句話要同你們說。”
林妙菀有一些茫然地看了看兒。
姜南枝想起來這位商大人在外,素來鐵面無私,公正嚴明,是一個好。
也就點了點頭,扶著母親又退了回去。
商遲移步進來。
等到關上雅間的門,商遲再次拱手行禮,“抱歉,剛才你們說了的事,下聽到了。”
其實這雅間只要不高聲說話,是聽不見的。
姜南枝跟林妙菀說那個飛翠宮的事,都是低了聲音,商遲本沒有聽到。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太子殿下提前了底。
但姜南枝跟林妙菀都是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懊悔,沒想到這雅間,也太不隔音了。
林妙菀有一些慌,看向兒,姜南枝鎮定地問道:“那商大人會去告訴我父親,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嗎?”
商遲搖頭,“我非但不會告訴,而且還會幫你們。”
姜南枝:“為何幫我們?”
商遲的目,落在了林妙菀上,認真道:“林姐姐,忘記我了嗎?當年我去進京趕考的時候,遭遇了歹人,是你救了我一命啊。”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再加上商遲變化很大,林妙菀一時間是真的沒有認出來。
聽到他這麼一說,約莫有了印象,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小遲,你,你竟然都做了大?”
商遲比林妙菀小了三四歲,當時倆人相識的時候,互喚一聲林姐姐,小遲。
如今都今非昔比。
敘舊幾句后,商遲言歸正傳道:“如果當年的事,是姜應卿做了手腳,這在宮中做這種事,是大忌,倘若他不同意和離,就可以把這件事往大了鬧,到時候,陛下都會制裁他。”
林妙菀:“那會不會影響枝枝跟太子殿下的婚事?”
商遲:“不會。”
他回答得太快了,母倆都狐疑地看著他。
商遲補充道:“太子殿下是是非分明的人。而且,正是因為有這門婚事,姜家才會投鼠忌,不敢鬧大,會和平同意和離。”
倘若真的鬧大了,最后損失最大的,絕對是姜家。
姜南枝依舊不想嫁皇家,也就跟著勸說母親,按照計劃行事。
接下來,就得去探一探林家的口風了。
姜南枝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商大人可否幫忙,看著這飛翠母?我擔心打草驚蛇后,生了什麼變故。”
商遲一陣驚訝。
因為來之前,太子殿下也叮囑過他,讓他派人看著那飛翠母,以防有人滅口。
嘖,不得不說,這姜二姑娘,果真聰慧,跟太子殿下十分相配啊。
商遲點頭,“這個容易,我大理寺會經常派人巡邏這里,就可以暗中看守他們。”
在外停留了太長時間,母倆還得去布莊走走過場,就不好久留。
告別后,倆人就上了馬車。
姜南枝發現那個商遲,還頻繁地朝他們馬車看,放下簾子后,扭頭看向母親。
“阿娘,覺這位商大人,很看重您。”
林妙菀頓時臉頰一燙,“枝枝別說,我只是把他當弟弟看待。”
姜南枝俏皮一笑,“阿娘,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呢,您為何這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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