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銀發的郁,已經恢復了平常冷冷清清的神。
“瑤瑤是累壞了,太子殿下,快送去休息吧。”
他拱了拱手,“我先回質子所了。”
容云崢點點頭,“嗯。”
見瑤瑤要去休息,花垣也不好再去阻攔,如今因為被洗清了嫌疑,不用在回大牢了,但是他的王府還沒有徹底修建好,所以也暫時住在質子所。
倆人順路。
如今沒有其他人了,花垣再也忍不住了,就攔住了郁的腳步。
“郁,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要假死?”
郁:“你不是很聰明嗎?”
花垣的確很聰明,之前是有皇后娘娘的事,現在冷靜下來,再想到那麼難以打敗的冰原國都給打敗了。
他恍然大悟,“原來,這也是陛下的安排啊?不得不說,陛下真有雄才武略。”
別的不說,就憑借這種謀略,他大哥,還有其他許多人,都比不過啊。
輸得不冤枉。
等到倆人回到了質子所,馬上要分開的時候,花垣才反應過來。
“不對,還沒有說瑤瑤的事!瑤瑤不是去皇家郊野休養了嗎,怎麼會跟你一起回來的?你不是應該在冰原嗎?還有……”
郁走到屋子門口,猛然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著花垣。
“你還沒收到那封信?”
花垣:“什麼信?”
郁:“沒看到?那我親口對你說:我心悅瑤瑤。”
花垣一愣,臉上繼而出現憤怒的神,但最后他很快就恍然大悟,“你也喜歡瑤瑤?也對,這是在理之中,你不喜歡,我才覺奇怪。不過,你這人可真是城府深,竟然藏得這樣深?”
郁:“嗯。”
花垣不爽了。
他還耿耿于懷,郁是跟瑤瑤同時回來的。
好像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倆人已經有了更親昵的接一般。
花垣猛然攥住了郁的領,結果突然發現,對方竟然比自己高了半頭,明明對方還比自己小了一歲來著。
這個發現,讓花垣更是十分憤怒。
“郁,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瑤瑤是我的。”郁輕輕松松地甩開了花垣的手,在對方那張漂亮的臉都被氣變形了的時候,語調依舊十分平靜。
“你若喜歡瑤瑤,那就跟我公平競爭,不要去為難瑤瑤。”
花垣出一個沉沉的笑容,“你我的國家都沒了,都是被自己國家放棄的了,你有什麼底氣這樣跟我說?”
要不怎麼說,花垣到現在,還是認為拓跋荀的競爭力最大。
畢竟拓跋荀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大漠國新王。
他跟郁,應該以后都是被大楚封一個異姓王爵而已。
還有,他之人自己比郁這個冷冰冰的人,手段多多了!
想通了全部事的花垣,角又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行啊,你我公平競爭。那我施展出什麼手段對你,你可不要生氣啊。”
郁:“那看你能有讓我生氣的資格麼。”
花垣哼哼,“你也就,對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我其實都要排在后邊,你也知道了,拓跋荀也來竟了。從小到大,他對瑤瑤多好,瑤瑤也跟他更親近一些。哦對了,他還送了瑤瑤一匹雪狼呢,瑤瑤甚是喜歡。”
提起那匹雪狼,花垣就十分不爽。
因為只要瑤瑤看到那只雪狼,就會想起拓跋荀的好。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后,郁果斷道:“你不要去那只雪狼,瑤瑤會傷心。”
花垣的確很想弄死那只雪狼,但被郁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瑤瑤真的很喜歡那只雪狼,他冷哼一聲。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去一只畜生。但是你跟拓跋荀麼,哼。”
這是郁主要競爭的,等以后他被毒蠱咬了之類的,也怪不得他!
郁已經轉回了自己的住,洗漱一番后,也躺在闊別依舊的床榻上休息。
他和而眠。
其實他有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
那就是小時候,被欺負了太多次,有一次被一種冰蟲的萬毒之給咬傷了,等到過了那個寒毒后,他就變得百毒不侵了。
任何毒都不害怕。
也包括花垣最擅長的那些毒蠱。
不過這件事,就沒必要讓花垣知道了。
**
皇后娘娘的毒解了后,好多人都覺,就連京城的天都比之前要藍了許多。
接下來就是要置相關人等了。
宮春芳被于死刑。
臨死之前,臉上出一抹輕松,對旁邊的人歉意地說了一聲,幫我轉告娘娘,對不起。
而容司璟本來的決定,是要將左穆庭千刀萬剮。
但這個刑罰太殘忍了,姜南枝也不希容司璟落下一個這樣暴戾的稱謂。
最后依舊是砍頭。
昔日意氣風發的左穆庭,當他得知其實自己跟陸子恒勾結作惡的事,皇帝都決定網開一面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沉默。
不過,當得知自己被左家徹底除名了,妻子改嫁,孩子改到了別人名下后,他整個人悲慟萬分。
臨死之前,他朝著左家的方向,伏地痛哭。
有的人,的確將家族榮耀,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可實際上,工善其事,必先利其。
左家上下三代,都沒有什麼人才了,也就是左穆庭跟左七郎稍微好一些。
但是前者魔障了,就想著用各種手段,恢復左家的繁榮。
而后者,還太年輕了。
最后結局,左穆庭被斬首,左家被削爵貶為庶民。
畢竟,除了謀害皇后娘娘這件事外,還有跟陸子恒合謀這件事,也算是犯了大忌諱。
太上皇后娘娘左華寧,也下了罪己詔,公布天下。
至此,這件事才總算是告一段落。
在皇后娘娘姜南枝休養這段時間里,也發生了許多事。
冰原國的各個州郡并大楚,中途出了一些事,但好在都及時解決了。
而陸子恒等一批反叛軍,也都被押送到了京城,論罪刑罰。
冰原國的皇族,除了冰原王跟他的心腹重臣被判死罪外,其他人終幽。
郁被封為新的冰原王,作為大楚的藩王,居于大楚京城之中。
再然后,就是苗疆的事,也是同類理。
花垣被封為新的苗疆王,同樣賜王府,居于大楚京城。
對于程廣源,容司璟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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