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華寧看了看孩子那邊,走到姜南枝邊,低聲道:
“我特意在崢兒不在宮中的時候,招來住一段時日的。而且,我也早就跟左家人表明,崢兒的婚事,我管不了。”
簡而言之,才不會把這件事往上攬。
又不是傻子。
兒子兒媳一個個都明得不行,倘若小歡適合崢兒,不用出手,那麼這倆孩子也會在一起。
另外,兒子兒媳的格,看樣子都不會主手崢兒的婚事。
這個做祖母的,更不會多此一舉。
這些話都對左家人說過,怎奈他們不聽,一意孤行。
總是擔心以后崢兒繼位了,會跟左家慢慢疏遠。
再加上左華寧的祖父過世了,現在的左家,明顯有一些野心了。
姜南枝眉眼溫和,扶著左華寧的手臂道:“其實崢兒的婚事,我跟阿璟也不會理會。只要是崢兒自己喜歡的,而且對方又不是居心叵測之人,我們都是沒有意見的。”
他們不需要用兒子的婚事來聯姻,掣肘前朝后宮。
這跟當年容司璟所面對的局面不同。
容司璟當時是年太子,皇帝弱勢,四面楚歌,權力都分散在重臣手中,他只能夠被迫娶了正妃跟側妃等。
可也因此,跟姜南枝結下了緣分。
倆人一路攜手十幾年。
左華寧也想到了這件事,拍了拍姜南枝的手,慨道:“不過說起來,當初你跟小璟也是命定的緣分啊。”
姜南枝笑而不語。
說起來,上一世跟容司璟可沒有這種緣分,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夫,本沒有任何集。
這樣一看,還真的得‘謝’姜檀欣一意孤行的替嫁啊。
姜南枝過了一會兒,就又把話題說回到了左家。
哪怕只是旁敲側擊,但左華寧十分聰明,頓時明白了過來。
“可能是自從祖父去世后,他們開始擔心左家未來的地位了。不過枝枝你們放心,回頭我會再說一說他們。”
姜南枝:“母后,我沒有旁的意思,國家大事我也不太懂,但卻知道,崢兒文韜武略,并不輸給阿璟,將來等他登基了,必然也是一代明君,只要有才華之人,必然會重用,本不用一些旁門左道的事,來拉扯關系,更不會因此就怠慢冷落左家。”
這話說得已經夠直白了。
而且左華寧也是聽懂了。
臉一變,握著姜南枝的手,“枝枝,是不是,左家人做了什麼事?”
姜南枝半垂眼,“表面上還沒有,暗卻是不知道的。母后,您知道嗎?”
左華寧眸子一,期間閃過滔天巨浪,最后歸于平靜。
抬起頭,認真道:“枝枝,需要母后做什麼嗎?”
姜南枝搖了搖頭,“您就暫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實在不忍心,可以提醒,但不可打草驚蛇。”
左華寧是一個聰明人。
用力地點了點頭。
姜南枝帶著兒留在坤寧宮用了午膳,期間并沒有見到父皇。
太上皇去慈寧宮探太皇太后去了。
太皇太后子不大好,一來是年輕時候,勾心斗角,累了一些病癥。
后來自己也想不開,再加上年歲大了。
可能是過不了多久了。
所以,在用了午膳后,慈寧宮距離琳瑯宮又不遠,姜南枝們就又一起去探了老太太。
太皇太后其實有一些糊涂了,在見到姜南枝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最后郁悶道:“都是因為你啊,小璟才不三宮六院的,你看,這后宮多冷清啊。”
姜南枝不說話。
左華寧剛要說話,姜南枝拍了拍的手,搖了搖頭。
果然,下一刻太皇太后又嘖嘖慨著,“可是哀家真的好羨慕啊,你就說先帝當初為什麼要娶那麼多人呢?”
太皇太后當初是運氣好,了宮斗的最后贏家。
但是過程中,的確也見過了太多兵不見刃的明爭暗斗。
“這后宮啊,人一多,就是一堆破事啊。所以,還是你們,你們這樣好啊。”
可能是年紀太大了,到了這個時候,太皇太后終于肯承認了。
年輕時候,讓兒子開后宮,讓孫子三宮六院,說起來,還是嫉妒,羨慕啊。
但卻沒有恨了。
聽著老太太說了許多年輕時候,后宮爭斗的事。
太上皇早就聽不下去了,去了偏殿睡午覺了。
但是左華寧跟姜南枝,以及容樂瑤一直都聽著老太太講。
一直到老太太自己把自己給講睡著了。
姜南枝起對宮人們道:“你們把皇祖母送后邊去歇息吧,記得作輕一些。”
宮人們連忙齊聲應答,“是。”
左華寧也站起,去隔壁堂屋,去把被說睡著了的太上皇也給領回琳瑯宮。
姜南枝則是帶著兒容樂瑤離開。
因為天氣真好,母倆沒有坐轎子,而是步行走在花園中,過往的宮人趕給兩人行禮。
容樂瑤抱著母親的胳膊,慨道:“看樣子曾祖母年輕時候,也是很辛苦啊,人多了,肯定有不煩惱。等以后我親了,我夫君一定只能有我一人!”
姜南枝淺笑逗兒,“你是公主,駙馬當然不可以三妻四妾了。怎麼,最近總是提夫君不夫君的,難道是我家瑤瑤想要親了嗎?”
容樂瑤頓時紅了臉,腦海中有一抹銀發背影,一閃而過。
不好意思道:“才沒有呢,說好了十八歲以后再親的嘛。就是,就是提前把這些都要學起來。”
姜南枝知道兒心中肯定有人了。
看破不點破,聲音溫和,“你想要學什麼,我會安排專門的人去教你。”
容樂瑤猛點頭,“母后,我想要跟你學理后宮庶務這些事,另外,這段時間師父忙,我還想要跟說一些,看我適合用什麼暗呢。另外,我還想著,去宮學上課,之前學的東西太了,現在都要補起來。”
之前姜南枝早就安排人教兒學習掌管中饋庶務等,也讓在宮學中讀了幾年書。
但如果是想要學后宮政務,那就不太一樣了。
姜南枝看著兒如花面容,不在心中想:
莫非,兒心中的人,是哪個質子?
難道,是那個拓跋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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