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點頭,“前些年,為了避嫌,左家離開了政治權利中心,不過這兩年,因為族中有一些子弟,十分優秀,他們并不想徹底沒落下去,就又舉家搬回了京城。”
姜南枝表示理解。
當年左家只是想要遠離政治中心,也不想太強大,以免這個外戚被帝王所忌憚。
但他們又不能真正的沒落下去。
隔一代的時候,有優秀的子弟,依然會讓他們仕。
而現在,就算是左家稍微起來一些,也不足為怪,畢竟現在最強大的外戚,乃是林家跟商家。
此時左華寧這邊的人,也在談起著剛才走過去的帝后二人。
左華寧的嫂子李氏,忍不住說道:“原來陛下跟皇后娘娘,果然鶼鰈深啊。”
左華寧點了點頭,然后忍不住提醒家人們,“小璟跟枝枝中間,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雖然你們是小璟的外祖家人,萬不可有旁的心思,以免傷了彼此的!”
左華寧才不會像那個婆母一樣,整天閑著沒事,就想著去給兒子塞人。
人家現在小璟跟枝枝,好好的,而且也兒雙全了。
這個做母后的,只管福就夠了。
再說了,左華寧也是極其喜歡兒媳婦枝枝,兒媳婦也孝順敬自己。
沒道理去破壞這份難得的誼。
所以,左華寧知道左家打算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后,就提前叮囑過。
你們可以依靠自己的本事,去朝堂之上,大展拳腳。
但如果想著要往小璟后宮塞人,那可就別怪不念及脈誼了!
娘家人對左華寧來說,固然重要,但娘家人那麼多,兒子只有一個。
左華寧這番敲打的話,頓時讓左家眷們都聽明白了。
李氏更是趕道:“娘娘您放心,我們才沒有那些旁的心思。只是我們想,帝后如今這樣好,耳濡目染下,小太子殿下將來也會好極了的。”
左華寧角一,“你們也在惦記著小太子了?”
李氏表訕訕地,“這也不怪我們,畢竟帝后二人的恩例子在那擺著。如今京城勛貴人家,都想著以后家中兒有機會嫁給小太子,可以如皇后娘娘那般,獨得陛下恩寵。”
他們不想破壞如今帝后的,他們也沒本事破壞。
但這不影響,他們希將來小太子長大繼位之后,可以迎娶他們族中的子,并且獨寵一輩子啊。
左華寧頓時有一些無語。
但左不過那是要好多年的事了,最后沒好氣地說道:“那得看以后了,而且,也得看崢兒自己喜不喜歡。”
李氏淺笑,“那自然是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左家有先天優勢,可以以后推薦家中優秀孩子宮,做小殿下的伴讀。
嗯,近水樓臺,肯定有機會先得月!
**
容司璟陪姜南枝散了一會兒步,把人送回去后,就起去了政務殿。
他讓人喊來顧忘塵,并且把從西域那邊調查的結果,都給他看了。
顧忘塵神有一些飄忽,他進來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扯了一下領子,將僧袍整理得更妥帖一些。
容司璟怪異地看著他,“忘塵,你怎麼了?”
顧忘塵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沒事,許是有點不敢面對阿姐的事。”
他半垂眼,拿起了那些信函,看著上面的字,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慢慢收斂,最后漸漸擰寒霜。
“那個男人,真該死啊!”
不管當年阿姐是主進王宮,還是被的,那個男人沒有護住阿姐,讓阿姐死了,他就也罪該萬死!
容司璟:“那秦玥的確是你阿姐留下來的骨,那西域王后也一直秉承捧殺,要把給養廢了,好在人現在還小,還能夠掰得過來。”
顧忘塵自然不會讓姐姐的孩子被養廢了。
他頓時下定主意,“我要去趟西域,不過在那之前,見見那個孩子。”
容司璟點頭,“質子所白芷在管,你什麼時候要過去,跟他說便是。”
顧忘塵:“嗯,我這就去。”
看著他起離開的背影,容司璟微微皺眉。
總是覺,這個師弟好像是藏了什麼心事?
顧忘塵的確是藏了心事,導致他去找白芷的時候,說話都有一些走神。
白芷打趣道:“忘塵大師,你怎麼跟平常不太一樣了?”
顧忘塵:“怎麼就不一樣了?”
白芷:“許是,像個人了。”
顧忘塵角一,“師兄還總說我說話難聽,我看你這個太監,說話也沒好聽到哪里去。”
什麼像個人?
弄得好像是他以前不是人似的。
白芷似笑非笑,“我只是說,之前大師是出塵圣僧模樣,不食人間煙火,現在突然有了一些人味,仿佛沾染了七六,所以才會說像是個凡人了,這有何不妥?”
如果是往常,顧忘塵肯定要懟回去。
但突然聽到那句,‘沾染了七六’,顧忘塵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表微頓。
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懟白芷。
恰好就在他們拐了彎,快到質子所的時候,一紅甲錦褂的颯爽子,信步走來。
風風火火,只是一個轉眼間,就來到了二人眼前。
白芷連忙拱手行禮,“見過華將軍。”
華嬈抬了抬手,目直直地落在了顧忘塵上。
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忘塵大師這是要去哪里?”
顧忘塵在看到的瞬間,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平常。
他抬手施禮,“貧僧有一個故人在質子所,所以特意過去見一見。”
華嬈:“哦。”
雖然說了一句‘哦’,但華嬈并不挪開步子。
而質子所就在附近,白芷察覺他們是有話要說,或者是,華將軍有話要對顧忘塵說。
白芷立刻道:“突然想起來,陛下那邊還有事,忘塵大師,我已經代了質子所的掌事太監,你過去直接找他就行。”
說完后,他轉就走了。
步子特別快。
顧忘塵郁悶地磨了磨牙。
呵,不愧是師兄邊的第一太監啊,這會看眼的啊?
可你個破太監,怎麼不看看我的眼,我想要跟華嬈單獨相嗎?!
可是‘破太監’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遠了。
這邊已經只剩下他們倆人。
華嬈抿角,有一些郁悶道:“顧忘塵,這幾天你為何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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