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欣也聽說了林妙菀懷孕的這件事。
說來多可笑,那麼努力,想要給阿徹生個孩子,卻遲遲不懷孕。
林妙菀都三十多了,竟然還能有孕?!
姜檀欣看了看父親,對方現在的表實在是可怕。
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的。
很想說,林妙菀歲數大了,這一胎估計本來就懷得不安穩,倘若明天做點什麼,弄不好會讓對方一尸兩命。
父親不知道這一點嗎?
不,他知道。
哪怕極有可能害死林妙菀,但姜應卿還是不想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
這樣的父親讓姜檀欣有一些害怕,但是隨后,卻又什麼都不在乎了。
反正,死的又不是。
也一直恨那個林妙菀。
“行啊,我答應你好了,姜南枝那麼討厭的人已經有一個了,我也不希林妙菀再生出一個小賤種來!”
姜檀欣從后門上了馬車,跟沈徹并肩坐著。
沈徹皺眉道:“怎麼才出來?”
姜檀欣:“父親剛才跟我說幾句話。”
沈徹:“說了什麼?記住,明天的事,不要節外生枝。”
“知道了。”姜檀欣自從知道沈徹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在乎自己后,反而不再對他推心置腹了。
萬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能對任何人全盤托出。
這件事,還是沈徹教的。
等要下馬車,被接應的人送進商府之前,姜檀欣轉過頭,對沈徹說道:“明天我得手之后,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嗎?”
沈徹溫道:“那是當然得了。等到得手后,起來,你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姜檀欣看著他,“阿徹,如果我跟姜南枝又同時被綁在城墻上,你還是會選我的,對嗎?”
沈徹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但他還是點點頭。
“上一世枝枝是干凈的,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都沒有選。更不要說這一世,都臟了,我肯定還是會選你啊。欣兒,我們倆才是最像的人,最合適的人。”
聽到沈徹這樣一說,姜檀欣微松一口氣。
的確,跟阿徹最像,才是最合適的!
而且,阿徹是兩世唯一的男人啊!
等到分開之前,姜檀欣抱住了沈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上輩子我是被姜南枝那個賤人害死的,所以,等換功后,你們抓到了姜南枝,給我殺了!”
沈徹面不改,輕聲道:“你放心。”
然后,他就目送著姜檀欣走了,然后回了馬車上。
沈徹的表慢慢變得譏諷。
欣兒怎麼會這麼愚蠢呢?
在決定讓假扮姜南枝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放棄了。
倘若容步封失敗了,那也就不用說,姜檀欣肯定活不下去,容司璟就能把給生吞活剝了。
如果容步封功了……他是要名正言順坐上皇位的,會說侄子容司璟子有疾,不治而亡。
自古帝王都好名聲,他怎麼會承認,是自己給容司璟下的毒呢?
所以,作為那個親自下毒的知者姜檀欣,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欣兒啊,上一世我為了你,辜負了枝枝,你如今犧牲自己,讓枝枝重新回到我邊去,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圓滿了。”
至于枝枝?
雖然臟了,但沈徹卻依舊對念念不忘,不斷地想起來上一世的好了。
“枝枝,我不會嫌棄你的,只不過,你腹中的孩子可不能留了!”
他是不嫌棄枝枝臟,但卻也不會給別人養兒子!
沈徹乘坐的馬車,漸漸離開。
所以他并不知道的是,姜檀欣跟著人剛進了商府,就被人給拿下了!
大晚上被起來的商遲,一臉郁氣,剛才都把妙菀給吵醒了!
他冷著臉看向旁邊的樓。
哪怕對方是太子的心腹暗衛長,但商遲還是冷冷地說道:“你大半夜的吵醒我們,就為抓這麼幾個小賊!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樓:“這幾個人是從姜家來的,商大人還認為他們是小賊嗎?”
三個賊,一兩男,都很陌生。
但一聽到姜家,再加上明天就是太后大壽了,所以商遲很快冷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這幾個人要搞事?”
“嗯,應該是要做不小的事。之前我們奉命蹲守了許久,終于有了收獲。至于是什麼事,拷問一番就知道了。”
商遲可是大理寺卿,樓又是太子的心腹干將。
他們拷問犯人的手法,那層出不窮,令人發指,眼花繚。
只不過容步封那兩個人,還是很氣的,幾乎被折騰得半殘了才代。
至于姜檀欣,早就在樓拿針扎第一手指頭的時候,就主地扯下來了臉上的易容裝扮。
“他們讓我偽裝在林妙菀邊,等到明天找機會靠近姜南枝,然后替換掉!給太子下毒!”
樓沉了臉。
幸虧他們的計謀早就被太子殿下給發現了,不然如果真的事了的話,太子妃掉一頭發,太子都會發火。
倘若真的被調換了……
太子恐怕會瘋!
而且,還給太子殿下下毒?
可真是膽大包天!
商遲站在旁邊,他臉不太好,但還沉得住氣。
只覺對方竟然想好利用妙菀去接近太子妃,實在是居心叵測。
樓冷聲道:“還有別的嗎?”
姜檀欣白著臉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樓又拿出了一針,對著的手指頭就要扎進去,姜檀欣哭得差了聲兒。
“有!還有!”
姜檀欣已經淚汪汪的了,遲疑地看了商遲一眼,最終開了口,“姜應卿讓我明日找機會,讓林妙菀落胎……”
商遲:“!!!!!!”
前一刻還風輕云淡的商大人,此時表沉的嚇人。
他轉就去找刀,想要趁熱切了那姜應卿!
樓趕讓人攔住了他。
“商大人,一切要以太子的大計為重,你現在沖過去,只會打草驚蛇!”
商遲猩紅著眼看著樓,有一個瞬間,樓都覺對方要砍了自己!
好在商遲慢慢地收回了刀。
“我暫時不去那姜應卿,但等明天事了,姜應卿得由我理。”
樓也認為那姜應卿實在不是人,但畢竟是太子妃的親爹,他想了想道,“我一定會把這句話,帶到殿下跟前。”
商遲點了點頭,“那這些人你都帶走吧。”
“是。”
喧鬧了大半夜的商府,慢慢重歸平靜。
但這一切安寧,不過是暴風雨到來前夕的假象而已。
商遲換了一裳,甚至還洗了一個澡,確定上沒有審訊時候留下的任何腥氣味后,這才重新躺回到了林妙菀邊。
林妙菀本就沒有睡,聽到靜后,就轉過來,擔憂地問:“阿遲,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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