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把孫家那對母的事一說,嘆了一口氣,“我阿娘子太,最重要的是,對方跟一樣有著共同的經歷,背井離鄉又寄人籬下,難免會有一些共。”
阿娘說想要讓商遲有后代,同意讓他納妾,這是他們夫妻自己的決定,姜南枝不會過多干涉。
但重點是,這納進來的妾,得是一個安分的才行!
不安分的,倘若各種鬧事,別的不說,看看現在的廣平侯府就知道了。
長輩不慈,主母不強,妾室不善,這后院得多烏煙瘴氣?
姜南枝嘆氣:“阿娘實在是不能再經歷一次大宅后院這般傾軋磨蹉了。”
容司璟:“這件事簡單,回頭等商遲回來了,孤不許他納妾。”
姜南枝有點無語地看了看他。
你自己都納了好幾個妾,怎麼還開始管臣子納不納妾了?
很神奇的,容司璟竟然讀懂了姜南枝的眼神,他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他家太子妃搖了搖頭,“殿下,這件事您還是不要管的好,倘若商遲有了納妾的心思,您下了命令去阻攔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這麼說吧,男人發出來的誓言,是否真正的推翻,都要看他自己,別人管,是管不住的。
可能還會招出來逆反心理。
容司璟:“枝枝……”
姜南枝溫聲道:“殿下,不管如何還是謝謝您了,那終究是阿娘跟商遲自己的私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不過,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是想要給阿娘撐腰的,到時候就得依靠殿下的名頭了。”
容司璟點了點頭,但不知道為何,有一些東西橫亙在嚨那,尤其是看到枝枝十分乖順的模樣,明明人就在跟前,但他出手,卻不到的臉。
心頭莫名有一些空落落的不安。
容司璟突然手握住了姜南枝的手,“既然煩心事解決了,那就再用點飯菜,就當陪孤吃宵夜好了。”
姜南枝是真的不了,但太子開了口,又不好不陪,就點了點頭。
只是吃了幾口后,有一些反胃,就可憐地看著太子,“殿下,臣妾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容司璟看了看只吃了三兩口的樣子,無奈道:“真不用讓神醫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
“那好吧,那吃了這些,要不要去園子中走走?”
“好。”
倆人讓人撤了飯菜,披了披風走了出去。
如今現在已經臨近夏天,夜晚不能不熱,十分舒適,尤其是之前剛下了一陣小雨,空氣特別清新。
太子夫婦倆相攜漫步走在園子里,空氣中時不時飄來一陣陣的花香。
容司璟突然開口道:“孤已經同華側妃跟岑良娣談過了,等以后定下來后,會給們安排好去。”
姜南枝一愣,“殿下,您之前不是說過了,華側妃想要做將軍的事了嗎?”
容司璟轉過頭,目深邃地看著,“那不一樣,孤的意思是,以后不會留們。”
“哦。”
姜南枝覺今晚的太子,有一些奇怪,到底哪里不一樣,這人又沒有繼續說,如今華側妃跟岑良娣都很安分,姜南枝也不會對們做什麼就是了。
容司璟突然手,牽起了姜南枝的小手,跟十指扣。
姜南枝滿腹疑,但也不好問什麼,就這樣被太子牽著手,乖乖地朝前走。
等繞了一圈,重新回到姜南枝寢宮門口的時候,容司璟道:“科舉考試初試的績出來了,那陸子恒名列前茅。”
姜南枝:“他是不是要參加殿試了?”
容司璟點頭,“枝枝認為,應該讓他做狀元郎嗎?”
姜南枝覺太子這個問題,自己得慎重回答,上一世陸子恒好像沒有走到殿試這一步,不過這一世許多事都發生了變化,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見到姜南枝沒有立刻回答,容司璟俊一沉,但他有足夠的耐心,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拈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
還是當初枝枝送給他的那一串。
姜南枝抬起頭,“殿下,陸子恒的份查清楚了嗎?他應該不是一個富商子弟這樣簡單吧?”
容司璟:“富商子弟的份是真的,但他應該還有其他份,已經派人在如今的姜家時刻盯著他們,雖然他們都很謹慎,但發現姜跟姜應卿他們,對他都很恭敬。”
姜南枝:“我祖父跟父親都是那種恃才傲的,他們愿意恭敬的人,對方肯定有著十分尊貴的份。”
整個大楚境,除了如今在京城的皇族外,份最尊貴的,不外乎就是西南王府中的那位了。
容司璟一一,著姜南枝的手指道:“下個月,皇祖母過壽,到時候就會宣召容步封進京,倘若陸子恒跟容步封有關系,在那之前,會先把他給穩住。”
姜南枝明白了,這次科舉考試,怎麼樣都會給陸子恒一個不錯的名次。
好奇道:“之前那個人芳華呢,也認識陸子恒嗎?”
容司璟搖了搖頭,“不管是芳華,還是柳如煙,他們都不認識陸子恒。”
柳如煙只是知道跟百里越等事,而芳華知道的是那些達貴人的小妾們,是他們布下的眼線,如今這些明里暗里的勢力,都已經被容司璟一一控制了。
只不過還按兵不,并沒有讓遠在西北的容步封發覺而已。
畢竟讓他發覺了,下個月這只老狐貍肯定不會進京了。
姜南枝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如果下個月太后的壽辰,可以順利地制服容步封,那麼就會很大程度地避免上一世的叛軍攻城了。
不對,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當初在城樓之上,抓住了跟姜檀欣的叛軍首領!
姜南枝斟酌了一下,才道:“對了殿下,之前不是那柳如煙的上,掉了一副畫像嗎,那人您查到了是誰嗎?”
容司璟:“明玄已經把人給抓到了。”
姜南枝眸子一,“在哪里抓到的?”
容司璟發現枝枝很在乎這個人,他并沒有直接問,而是將明玄把那薛子儀抓到的經過簡單一說。
“本來明玄是追查沈徹的,但卻發現沈徹半路上,派了兩伙人出去,一伙人去了西北王府,另外一伙人,就去鬧災最嚴重的城,去找一個薛子儀的人。而那個薛子儀的長相,就跟畫像上一模一樣!”
姜南枝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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