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車上的聲響,外邊的人以為主子們怎麼了,趕都來到了馬車跟前。
隔著簾子,白芷張地一邊掀起簾子,一邊問道:“殿下,娘娘,您們沒事吧?”
可他還沒等里面主子們開口,就先看到抱了一團的主子們。
白芷唰地一下就把手中的簾子放了下來。
落后他半步的暮歲,也很擔心姜南枝,卻沒看清楚里面的狀況,小聲道:“白總管,您怎麼把簾子放下了?剛才我都聽到娘娘吃痛的聲音了,沒事吧?”
白芷一臉淡定,角卻微微上揚,“主子們沒事。”
果然下一刻,從里面傳來太子低沉的聲音,“無事,繼續走罷,把車趕得慢一些。”
“是。”白芷拉著一臉茫然的暮歲離開了。
馬車繼續平穩地行駛著,此時馬車十分安靜。
容司璟低頭,看著小太子妃正手去解那纏繞在一起的帶子,但卻越解纏繞得越,有一些著急,耳泛紅,又急又惱的模樣。
有點招人。
容司璟嘆了一口氣,眼神別向他,“孤來解。”
姜南枝一頓,小聲地嗯了一聲。
倆人現在距離太近了,呼吸都在互相纏繞著,姜南枝半垂著眼,一副不好意思去看太子的怯模樣。
可實際上,擔心泄了自己眼底的算計。
畢竟,那糾纏在一起的帶子,是給趁著太子不備的時候,系得死扣。
容司璟微微皺眉,他也沒意識到,大氅上的帶子,會纏得這麼難解,而更讓他無法專注的是,從小太子妃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擾人心智。
姜南枝看著近在咫尺,太子微皺的眉頭,手撿起了一顆珠子,十分愧疚道:“對不起殿下,臣妾不是故意扯壞的。”
“無事。”反正佛珠手串他多得是。
姜南枝卻記下來,回頭自己可以幫太子去尋一串新的手串,之前太子送了自己禮,自己也該回禮才是。
好不容易得來的近距離接機會,姜南枝決定不能這樣浪費了。
低聲道:“殿下,那個柳如煙是不是敵國的細作?好奇怪,之前還說很傾慕我表哥,如今又各種打探東宮,想要東宮。”
容司璟:“哦,說了什麼?”
姜南枝:“竟然說自己能夠讓殿下您康健起來,說自己會弄一種藥,到時候讓我幫忙把藥進獻給您。”
容司璟手中的作一頓,他抬眸看向姜南枝。
姜南枝趕道:“殿下放心,我拿到了那藥,肯定會先讓神醫檢查檢查,看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且我也想著,萬一真的有辦法,讓殿下的子好起來呢。”
好不容易倆人關系緩和一點,姜南枝可不想又讓太子誤會了什麼。
見太子不開口,又繼續解釋道:“既然這個柳如煙有問題,我們弄不清楚到底要做什麼,就索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這樣肯定就會原形畢的。”
容司璟已經確定,小太子妃不是故意給自己送人了。
是真的擔心,那個柳如煙是哪個仇敵派來的,會對他不利。
小太子妃果真為自己著想,之前的事,是他狹隘偏頗了。
想到這里,容司璟璀璨的眸子中,氤氳著一抹溫,“你這樣做得對,另外,孤已經知道了柳如煙的份。”
姜南枝有點好奇,“是什麼人?”
難道,殿下也發現了,這個柳如煙可能是從什麼古怪地方來的人嗎?
容司璟:“是西南藩王容步封的義,容華。”
姜南枝錯愕萬分,難道說上一世鎮國公府林家的慘案,就是跟西南藩王有關?
臉很明顯不太好,容司璟以為小太子妃是被嚇到了,忍不住聲音溫了一些,“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容步封派來的真實目的,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姜南枝:“如今我表哥手握兵權,這樣看來,更不能把留在鎮國公府了。不過,如果真的讓進了東宮,會不會做什麼對殿下您不利?”
姜南枝自然不想鎮國公府出事,但更不想讓太子出事。
“沒有人能對孤不利。”司璟意識到小太子妃很擔心自己,他心中了一片,出手下意識地幫把凌發理順了,而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后,容司璟的手僵在了那。
姜南枝揚起掌大的小臉,一臉虔誠敬慕地說道:“殿下,您真厲害!”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愿意聽到自己的人,如此夸獎敬佩自己,饒是太子容司璟也不能免俗。
尤其是看著小太子妃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自己的倒影,容司璟突然覺明明是下了雪,但不知道為何,馬車卻有一些悶熱。
讓人心跳加速,有點不過氣來。
他突然出大手,將小太子妃那雙璀璨的眸子給擋住了。
姜南枝:“……”
用力地眨了眨眼,疑不解道,“殿下,怎麼了?”
到掌心被睫劃過,那種的覺,容司璟用力地咳了幾聲,聲音低啞道:“你別看著孤,你看著孤,這帶子就解不開了。”
姜南枝忍了忍,才沒有讓角揚起來。
誠然如左皇后所說,殿下沒有過,不善于表達,所以會有一些別扭。
明明就是不敢被注視了,偏偏尋了一個這樣蹩腳的借口……竟然莫名地有一些,可?
姜南枝也知道見好就收,他們總不可能在馬車中發生什麼,所以就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趁機又讓睫撓了撓太子的手心。
容司璟:“……”
這小狐貍,怎麼連睫都不安分?
接下來倆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但馬車的氣氛卻十分旖旎溫,直到馬車停在東宮大門口的時候,那大氅的帶子,還是沒有解開!
東宮的宮人,已經把道路上的積雪給清掃干凈了,白芷等人也候在了馬車旁邊。
姜南枝抬起頭看了看太子,“殿下,要不臣妾把大氅了吧?”
不然的話,倆人如今可是沒有辦法走下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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