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姜檀欣。
雖然之前姜檀欣因為假孕的事,讓沈徹對很失,倆人冷戰了一些時日。
但姜檀欣到底是活了兩世,太了解沈徹了,知道他的肋在哪里。
再加上倆人可是實打實的兩世青梅竹馬誼。
之前先讓兄長找沈徹,吃酒談心,化了沈徹的想法,姜檀欣又去湖邊疊紙船,喚起沈徹跟小時候的意,然后再裝病示弱,讓沈徹心。
最后承認錯誤,自己也是求子心切才會犯錯,以后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尤其是沈徹也想起來,上一世的欣兒在為太子妃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地懷了他的孩子,如今犯的錯,也都是因為太在乎他而已。
一來二去,沈徹就徹底心,原諒了。
在姜檀欣提出要在他休沐的時候,陪著來蘭若寺求子,沈徹就答應了。
而屋的姜南枝自然也聽出了姜檀欣的聲音。
本來,這蘭若寺是求子靈驗,但有規矩那就是夫婦倆都得住在這里才行,如果是其他人夫婦要來的話,姜南枝肯定就讓了,畢竟太子不是沒來麼。
但誰讓對方竟然是姜檀欣跟沈徹呢?
啊,不得這倆人斷子絕孫,所以不管這個禪房靈驗不靈驗,都不會讓出去的!
沈徹現在已經跟姜檀欣重歸于好,只是一個禪房而已,他肯定會幫弄到。
所以就對那僧人說道:“麻煩師父了,讓里面的客人調換一下吧。”
沈徹長得和風霽月,又溫文爾雅,所以那僧人雖然覺這樣有點唐突,但還是點了點頭,去敲了敲門。
姜南枝卻直接對甲滿說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把人打發走。”
‘甲滿’點頭,就把門打開一人寬的距離,低聲道:“我家主子歇息了,不想更換房間,請回吧。”
姜檀欣一聽對方不肯讓,頓時急了。
記得上一世,就有好多人住進了這間禪房后,都有孕了,所以自己才會纏著阿徹來的。
跟阿徹之間,就差一個孩子,就可以徹底圓滿了,怎麼會放棄?
姜檀欣頓時不爽,用力要去推門,結果卻沒有推。
急切道:“我們有銀子,可以給你們銀子,換一下可以嗎?”
‘甲滿’:“不換!不許再打擾我家主子!”
他說完后,就用力地關上門,姜檀欣本反應不過來,直接門夾住了的腳,發出一聲慘。
沈徹見狀,頓時沉了臉,一腳將門給踹開。
‘甲滿’后退半步,那扇門搖搖墜,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沈徹臉不善地將跌倒在地的姜檀欣給扶起來,剛要對這個刀疤臉發火,結果下一刻在看到了姜南枝后,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嚨里,臉上都是意外跟震驚。
“枝枝,你怎麼會在這里?”
重生以來,所有事都不如上一世順利了,這也讓沈徹不斷地想起來姜南枝。
做了五年的夫妻,哪怕在沒有,但還是難以割舍的。
尤其是,最后又死得那樣決絕……
可姜南枝在聽到沈徹的那一聲‘枝枝’,頓時覺惡心壞了。
但是有一個人比反應更大。
‘甲滿’抬對著沈徹的心口就踹了一腳,后者沒有防備,踉蹌著后退兩步,連帶著姜檀欣都一起摔倒了,倆人滾做了一團,狼狽至極。
沈徹疼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倒是姜檀欣中氣十足道:“姜南枝,你竟然敢讓人打我們?”
姜南枝哦了一聲,“原來是長姐啊,我還以為是什麼登徒子闖我的房間呢,而且……沈世子你直接喊我閨名,這不太合適吧?”
雖然要藏份,不能把太子妃的份亮出來,這是雙方的默契。
但并不代表姜南枝愿意忍沈徹喊自己閨名,這會惡心得讓上一世都死不瞑目。
果然,聽到這樣說,姜檀欣狐疑地看向了沈徹。
沈徹有苦難言,只好艱難地解釋道:“我是隨了欣兒一起喊的,倘若你認為唐突了,我以后便不這樣喊了。”
姜南枝點頭,“很是唐突,以后都不許喊我閨名。如果讓我夫君聽到了,他會不高興的。”
太子會不會聽到姜南枝不管,但姜南枝知道眼前這倆人可都是重生的了,所以眼下氣不死他們,也要膈應死他們。
果然姜檀欣聽后,臉都黑了,不再執著要這間房了,瞪了沈徹一眼,轉就紅著眼跑了。
沈徹眸微暗,覺欣兒是愈發不懂事了,但其實他的心中更加苦。
畢竟枝枝可是他的夫人啊,這一世卻了太子的人,甚至連一聲閨名,都不許他喊了。
沈徹甚至都忘記立刻去追姜檀欣了,而是目如注地看著姜南枝,滿含復雜緒,“你夫君他……對你好嗎?”
姜南枝:“自然是好極了的,畢竟他沒有納平妻,也沒有讓其他人懷孕。雖然我暫時還沒有孕,但我想假以時日,一定會心想事的。”
沈徹一愣。
他想到上一世的枝枝,那樣滿心期待地想要擁有他的孩子,可是如今,卻是滿心欣喜地期待著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了。
可是,那太子子不行,又是佛修,又怎麼會給枝枝一個孩子?
沈徹覺自己上一世愧對枝枝,如今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他可以……
姜南枝看著沈徹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什麼還不滾,又補了一句,“說起來我跟我夫君的婚事,還要多謝世子跟長姐呢,沒有長姐相讓,我又怎麼會跟我夫君親?”
沈徹突然覺心口窩十分腥甜。
是了,這一世,是欣兒要嫁給自己,可是皇家的賜婚沒有法子抗拒,只有讓枝枝去替嫁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想,沈徹的心就越是疼得不行。
他臉上的儒雅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匆忙地說了一句客套話,轉就踉蹌地離開了。
姜南枝冷笑一聲,就是不知道沈徹回去要怎麼哄姜檀欣了,可不希他們這麼快就掰了,不然,他們怎麼去互相折磨?
突然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響,姜南枝一回頭,發現甲滿蹲在那正在修被沈徹踹壞了的房門。
走了過來,“房門還能修好嗎?”
如果修不好,那就換一間,雖然說這個禪房最靈驗了,但太子殿下又不在,一個人住也是白住。
結果蹲著修門的‘甲滿’,頭也不抬地問道:“娘娘不怕我回去告訴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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