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曾經對說過,只有無憂無慮的人才睡懶覺,所以這其實是一種福氣。
陳盼只當是在為自己開,當即摟著媽媽的脖子撒了好一會兒,如今想來,這確實是難得的福氣,至現在就沒這個心境了。
江幟舟在側睡得安穩,但剛躡手躡腳的起,他也跟著醒過來了。
剛睡醒的人的姿態很難稱得上好看,江幟舟卻是在了把臉之后,迅速恢復了目清明的常態,扭過臉說:“快捷酒店不包含早餐,我昨晚給公司那邊打過電話,讓他們再派個司機過來,等人到了,我們就回度假酒店那邊,順便在路上解決一下早飯吧。”
陳盼聽他一鼓作氣的安排了這麼多,大腦莫名開始發懵,順手了翹起來的頭發,擺手道:“你等一下,你什麼時候給公司打的電話?”
“昨天晚上吃夜宵的時候。”江幟舟很有耐心的作答,見陳盼還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你先慢慢想,我去洗漱了,對了,我還跟萌萌說了一聲,讓把你的備用手機和電腦也帶過來。”
陳盼一直沒什麼為董事長的自覺,但人事部還是很重視的升職,在正式接任后的一周,就把與現在的份相匹配的辦公用品都準備好了,其中就包括備用機。
“我總算知道封總以前為什麼出個不到三天的差,都要讓我們準備好幾個行李箱的東西來,原來是有前車之鑒啊。”陳盼仗著封云霆聽不見,長吁短嘆了一句。
下一秒,充電完畢的手機就嗡嗡了起來,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時繁星的名字。
陳盼登時跟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怔住,差點直接把手機扔出去,得虧充電口還連著個沉甸甸的共充電寶,這才沒扔。
“放心接吧,封太太肯定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剛剛說的壞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幟舟語氣誠懇的勸道。
陳盼這才深呼吸一口接起來,不忘先跟他說一句:“充電寶的費用我報銷。”
昨天晚上,說是倒頭就睡也不為過,雖然心事多,但到底還是沒過周的疲憊,以至于連充電寶都忘了要還,直接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江幟舟回到房間時,陳盼早睡了,他小心翼翼的給蓋好被子,便連忙進了浴室洗漱,自然也沒時間注意到一旁的充電寶,結果就是它在這兒計了一夜的時,要付的費用都能買一個了。
陳盼想到這里,不由有些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繁星姐,我這次麻煩大了。”
回答的不是時繁星溫婉的聲音,而是圓月糯到能讓人到治愈的小孩獨有的疑語氣:“干媽,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你不要擔心,我和哥哥還有小辰都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說的是你們,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幟舟這個干爸。
“那我就替他謝謝你們了。”陳盼發自心的笑了起來,又問,“你怎麼想到要打電話過來的?媽媽呢?”
圓月正躲在自己的小被子里悄悄的用時繁星的手機,聽到陳盼問起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爸爸和媽媽有話說,現在他們還沒有回來。”
旁邊的小辰跟著小聲問:“干媽,你們還好麼?”
“我……我們很好。”陳盼往床頭一靠,盤起來安起小孩子,昨天過的一點也不好,現在都還沒徹底擺麻煩,但面對小孩子的時候,還是選擇報喜不報憂。
不過小辰不是好忽悠的,哥哥姐姐平安歸來后,就認認真真的復盤過昨天發生的事了,雖然年紀還小,做不到想的太明白,但卻能注意到很多大人發現不了的細節。
“干媽,我肯定見過那個綁架哥哥姐姐的壞人。”小辰說的斬釘截鐵。
圓月也小幅度的點著頭,對聽筒另一邊的陳盼說:“干媽,昨天家里有警察叔叔來過,是不是抓到壞人了?”
包括小在,他們的年紀都還小,警員問話的時候用的是聊天的形式,以至于一夜時間過去了,誰也沒意識到警員其實是在做筆錄。
陳盼言又止的說:“算是有點頭緒了吧,你們也認識那個壞人,是……李伊人。”
不是不想說的再委婉點,只是這件事不管怎麼潤都委婉不起來,江幟舟在一旁嘆了口氣,剛想用口型提醒該怎麼措辭,自己的手機就隨其后的響起來,只好去走廊里接起電話。
陳盼求救似的看了他一眼,結果只來得及見一個背影,唯有自己絞盡腦的想辦法安孩子們:“你們千萬不要因此就對大人失,是……這個大人太壞了。”
李伊人只是孩子們名義上的親戚,現在做出這樣的事,這個親戚從此就沒得做了。
封惜蘭倒是愿意在外面四宣揚自己跟封家的淵源,可兒辦出這樣的事,就算能厚著臉皮一廂愿,外面的人也一定不會再買的賬了。
“干媽,我們不會的。”圓月和小辰異口同聲的反過來安起陳盼。
原來,時繁星和封云霆已經提前就這個話題跟們聊過了,當時小也在場。
昨晚封云霆是披星戴月回的家,但他進門的時候,時繁星和孩子們都還沒睡,抑或是睡過一覺然后醒了,聽見他回來的聲音,齊刷刷的來到玄關迎接他。
封云霆先擁抱過時繁星,然后才挨個把孩子們抱了一遍,他眉宇間的冷淡和理智在進家門后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融化了的春水般的溫。
他和時繁星先一起夸獎了孩子們的勇敢,又同他們講了已知的經過,為免孩子們聽不懂,語氣和措辭都平易近人,以他們的水平,完全可以聽得懂。
陳盼聽完小辰的轉述,再一次對封云霆和時繁星的育兒水平佩服的五投地,語氣跟著輕松起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說廢話了,不過你們倆是怎麼想到要打電話問我的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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