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公寓項目的份上,絕不能為合作中的不安定因素,低聲下氣去借三十萬的事都干了,再忍到合作落實也沒什麼難的,反正有陳老這個投資人在,江氏本沒辦法吞下那塊地皮。
陳盼用理智衡量著得失,直到坐進會議室里,也還是沒理清楚這一團麻,現在是日盛集團的董事長,獨自占據著長桌的一端,另一邊則是投影用的幕布。
江幟舟以總裁的份坐在左手邊,對面就是江承平和江氏派來的其他代表。
陳盼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發現江承平邊坐著的正是挑撥得薛家父不得安生的程律師,至于另外幾個面生的人,應該是不流的小角,他們連樣子都懶得裝,面前的白紙上滿是畫的涂。
看來秦霜并不像明面上看起來一樣信任江承平,在這樣重要的時刻都懶得做戲,既然如此,就更要讓一切順利進行了,權當是為了氣這個老妖婆一次。
江幟舟察覺到風起云涌般的緒變化,借著遞送文件的間隙說:“如果你有放不下的事,我們可以等會議結束后再說。”
他說話時一直低著頭,是生怕被看出眉宇間的不忍和惆悵,以往遇到這樣的況,總是他對說“你放心”,可今天類似的話不會出現了。
陳盼回過神,迅速調整好了狀態,手接過那份早已經爛于心的文件:“你放心,我就算是為了氣死秦霜,也一定會把合同的問題理好的,至于合作能不能,你應該擔心另一個人。”
他們倆雖然在鬧矛盾,但卻毫不影響彼此間的默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臉不忿的馮云,以及側拼命扯住他的李伊人,今天周琴書沒來。
如果現在不是在開有外人在的會,陳盼一定會忍不住問馮云,怎麼?你是把會議室當自家客廳了麼?麻煩你讓沒有份在的人出去,可話到邊,還是生生的自己咽了回去。
江幟舟準備好勸用的話沒派上用場,只給馮云拋了個威脅似的眼刀,后者瞬間安靜下來,這可比李伊人的勸說有用多了。
李伊人討厭陳盼,但更榮華富貴,所以適時沖著陳盼討好似的訕笑了一下,這其中的意味只有們兩個知道。
陳盼懷疑過李伊人的孕,雖然沒有證據,但如果非追究不可的話,已經對這個兒媳婦不滿意了的周琴書一定會推波助瀾,到時候李伊人不僅會被掃地出門,更有可能敗名裂。
陳盼注意到了的目,并未理會的繼續當著眾人的面跟江幟舟頭接耳,距離會議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鐘,辦公室里的人還沒有到齊,跟自家集團的總裁談事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況本來也對李伊人和馮云的破事沒興趣,就算吃飽了撐得沒事干,非要讓李伊人去醫院驗,李伊人也未必不能繼續瞞天過海,而無論鬧劇的結果如果,最大的益者都會是周琴書。
陳盼這時還不知道,世上的鬧劇何其之多,眼前就即將上演一出稽戲,開場白正是文董事的一聲:“抱歉,我來晚了。”
全場的目都看了過去,因為他后還跟著個陌生人。
江承平今天算是日盛集團的客戶,見周圍眾人全都面面相覷,只能站出來當這個打破沉默的人:“現在距離約定的會議時間還有三分鐘,并不算晚。”
其他人借著這個臺階,紛紛跟文董事搭起話來,話來話外都是希他見好就收的意思。
“文董事,你快坐下吧,合同收到了吧?大家正準備討論一些細節,來了就好。”
“快坐,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呢。”
“來來來,咱們有事慢慢說……”
韓董事是他們之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跟文董事不,就算有什麼異變,也沒有打探消息的渠道,這時下意識的看向江承平。
江承平迅速避開了這位學長的目,他藏到現在靠得就是謹慎,絕不能半途而廢。
陳盼和江幟舟也在盯著文董事帶來的陌生人瞧,他們不認識這個人,但憑文董事以往的表現以及他跟秦霜之間有可能存在的利益換,這人絕不可能只是來湊熱鬧的。
“我先不坐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各位。”文董事氣勢洶洶的往陳盼正對著的桌子一端一站,雙手撐著桌子說,“我查這件事有一陣子了,直到今天才有眉目,我要在此揭某個別有用心的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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